這不能成爲娴貴妃推卸責任的借口!
做了就是做了,她以爲這樣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就能消除自己對她的恨意?真是異想天開!
她姬如月不是那等傻瓜,後宮諸事又有哪件是表面那樣簡單地?
憑借娴貴妃的城府心機,她若不想被威脅,皇後又豈能真的威脅得了她?
她當初已經有喜了,大可以依仗皇上的寵愛,躲過皇後的壓迫,又何來的不得已以而爲之?
可她沒有那樣做,她将計就計,甚至設計謀劃的更遠更深!
試想,那件事之後,是誰最爲得益?是她——娴妃!
她自此一躍成爲後宮諸妃的領頭羊,勢力大增,與皇後分庭抗禮,若真是表面那樣簡單,她如何能走到今日這一步?
心思百轉千回,姬如月将娴貴妃分析的及其透徹,不過面上卻沒有絲毫流露出來。
“娘娘,事過境遷,此事本殿下早已忘記了,沒有什麽原諒與不原諒一說,你起來吧,無需爲此事道歉。
今日本殿下前來是爲了小皇子,若是娘娘繼續如此,那本殿下便告辭了。”
姬如月眸色淡淡地看着娴貴妃,不鹹不淡的開口,婉轉的嗓音甚是悅耳,不過聽在娴貴妃的耳中,卻令她心中一片透涼。
娴貴妃知道姬如月這般說辭,無非就是不願原諒自己,兩年前的事情,若是換位而處,她自己也定然不會原諒陷害自己之人!
不過..
既然姬如月今日還願意前來,是不是以爲着事情還有轉機?
若是對自己恨之入骨,想必她定然是見都不願意見自己,又怎麽會應宣前來看診?
娴貴妃不擔心姬如月會在孩子身上做手腳,畢竟她今日大張旗鼓前來,目的也是爲了孩子看診,若是孩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她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況且,憑借姬如月的聰明才智,她又豈會做出此等蠢事,孩子出生一歲多了,如果她要動手腳,憑着她的能力,孩子又豈會活到今日?
娴貴妃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望着姬如月神色淡漠的模樣,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太女殿下,你寬宏大量不計較此事,但我不能原諒自己!這三個響頭是我對你的賠罪!”
知道姬如月的不耐煩,娴貴妃磕完頭聰明的沒再糾纏此事,自行起身,引着姬如月千萬内室,先将她穩住。
内室的床榻邊,放置着一個罩着紗帳,雕刻精緻的嬰兒床。
嬰兒床上,躺着一個模樣小巧的孩子,此刻孩子正閉目熟睡着,不過睡得并不安穩,氣息有些絮亂,兩隻小手不時地在空中揮舞兩下子。
娴貴妃率先走到小床邊,撩開粉紅的紗帳,彎身在孩子身上輕拍了兩下,“霖兒乖,太女殿下來給你看診了,咱們很快就能好了!”
說罷,才面露一絲淺淺的微笑,側身讓姬如月上前。
“太女殿下,有勞了!”
姬如月上前,望着小床上的孩子,不由得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