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一邊的禮部尚書聽到齊天凡這番話,才恍然間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霎時面色慘白一片。
下意識的看向面色異常難看的齊天磊,原本事情并非沒有回旋的餘地,隻是太子殿下臨時插上了一腳,才讓事情變得如此沒有挽回的地步。
禮部尚書很委屈,這件事情自始至終他都是最無辜的,房子是那不頂事的知府安排的,事情是當今太子爺鬧大的!
可是事情鬧開了,最後倒黴的卻是自己,畢竟這份差事是皇上親自指派給自己的!
“二皇子殿下息怒,微臣冤枉啊,就是借一百個膽子給微臣,微臣也不敢做出有礙兩國邦交,苛刻聖朝質女的事來啊!”
禮部尚書猛地朝齊天凡一跪,凄凄艾艾的哭訴起來,在他看來,二皇子素來随和,隻要自己表現得好,就算事情鬧到皇上面前,好歹二皇子還能幫着維護幾句。
“二殿下您明鑒,微臣近來一直忙于皇後娘娘的壽宴之事,便将安排太女住行等事宜交給了下面去辦,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辦事不利,還請二殿下治微臣禦下不嚴之罪!”
禮部尚書甚是能說會道,三言兩語便将所有罪責推給了下屬,直接将有礙兩國邦交的大罪,說成了禦下不嚴的小罪。
姬如月暗暗冷笑,這個禮部尚書自以爲聰明,企圖讨好齊天凡随口将罪責推給下屬,就能保全自己。
卻也不懂的看清楚事态,兩位皇子明顯的針鋒相對,他讨好了齊天凡,可卻就此得罪了齊天磊,真可謂得不償失!
姬如月正在這邊暗自腹诽,那邊齊天磊卻是發飙了。
“好一個禦下不嚴之罪!”
齊天磊雙眼陰森森的盯着禮部尚書,咬牙切齒的低斥道:“李尚書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宮尚且在此,你就敢如此睜眼說瞎話,你究竟有沒有将本宮放在眼裏!”
禮部尚書一驚,尚未反應過來齊天磊何出此言,就聽他繼續陰冷的說道:
“父皇指派你去負責質女住行事宜,如此大事你不親自去辦,卻甩手丢給下屬,險些釀成大禍,如此辦事不利,怎能勝任禮部尚書一職?!”
“太子殿下恕罪,微臣.......”禮部尚書連滾帶爬的來到齊天磊身邊,還想求饒,卻被他冷冷的打斷。
“住口!本宮不想聽你狡辯,犯下如此大罪,你不反思己過,主動承擔罪責,卻還一味的想要推卸責任,單憑這一樁,你就不配在朝爲官!”
齊天磊的意思很明顯,禮部尚書聽得心驚肉跳,眼看着在這兒求饒無望,他又轉身對齊天凡痛哭流涕:“二殿下,微臣真的是冤枉的,求您大發慈悲,跟太子殿下求求情,饒了微臣吧,求求您了......”
齊天凡看着他一臉爲難,猶豫了一瞬,終是對齊天磊開了口:“皇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