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月并不擔心胖子會一去不複返,畢竟他的頭頭可還在這裏當人質呢!
本以爲需要等許久時間,沒想到隻等了半個時辰,人就來了,不過來的似乎并不止禮部尚書一人。
“太子殿下駕到!”
聽着小院外高高的傳唱聲,姬如月眉角一挑。
呦,竟然還請來了一尊大佛?
這麽一來,這出戲似乎就更好看了!
小院的大門早就被破壞了,姬如月一眼便能看清楚外面的狀況。
爲首的太子爺頭戴一頂金燦燦的金冠,如墨的發絲梳理的整整齊齊,猶如刀削斧砍的五官異常冷硬深邃,眉飛入鬓,眼若寒星,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輕輕地抿着,隐約間透着一股生人莫近的冷意。
他身着一件杏黃色的四紋龍袍,腰束一條四指寬的明黃色玉帶,腰帶下綴着一塊團龍玉佩,腳踏墨色繡着暗紋的高邦錦靴。
除去那一身的冷然,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儀态萬千貴氣不凡。
姬如月看着他眼底劃過一抹興味,傳聞太子爺齊天磊性格冷漠,爲人桀骜,如今看來倒确實如此。
在齊天磊的身後,是一位身穿官服年約不惑的長須男子,此人眼神透着精明,但卻十分内斂,姬如月估摸着這位應該就是禮部尚書了。
胖師爺就跟在兩人的五步後,與他并肩的還有一位儀表堂堂的青年男子,想必就是他那位兵部尚書女婿的表哥了。
除去這爲首的四人,後面還浩浩蕩蕩的跟着不少人,打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讓姬如月不由得暗暗咋舌。
到底是太子爺這樣的大角色出場,瞧瞧這排場——就是不一樣!
聽到太子爺駕到,口水流的滿下巴的李大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帶着還能動的官兵們跪地接駕。
齊天磊步伐沉穩的走進小院,四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将視線定在,獨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的姬如月身上。
他的眼神很冷,目光異常犀利,一隻眼便叫人心生寒意。
不過姬如月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會被他的眼神震懾。
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姬如月隻是輕輕地揚起下巴,明眸微擡,對上他冷沉的目光,牽唇一笑,就那麽靜靜地對視着,任由他打量着自己,沒有一絲要避讓的意思。
姬如月不曾回避的對視,讓齊天磊有些意外,隻見那雙寒光點點的眼眸裏飛快地掠過一絲訝異,随後又沉寂了下來,如同一口枯井,再無波瀾。
“你就是質女姬如月?”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冷冷的仿佛沒有一絲感情。
“如假包換!”姬如月的聲音幹淨清澈,軟軟的卻帶着絲絲不屬于這個年紀的該有沉穩。
掃了眼倒在地上低聲呻/吟的官兵,齊天磊的目光變得有些冷:“你傷的他們?你可知道在我滄瀾,毆打朝廷命官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