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玉穿着月牙色繡花長裙,發髻簡單,鬓間簪着一支白玉珠花,别緻的臉蛋上未施粉黛,隻有遍布的淚痕,雙眼紅腫如核桃,整個人看上去憔悴極了。
此刻一邊叫罵一邊毫無形象的朝姬如月沖來,看上去像極了一個瘋子。
玲珑幾步上前擋在姬如月的面前,将姬如玉攔下來,正聲道:
“二殿下請自重,我們太女殿下是來吊唁文小姐的,還請您莫要爲難。”
“滾開!你個死奴才!”
姬如玉一把推開玲珑,紅着雙眼含恨的怒視姬如月,破口大罵:“賤人,用不着你來假惺惺,我表姐都是被你害死的!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裏,你滾!滾出尚菊苑!”
望着張牙舞爪的姬如玉,姬如月臉色愈發陰沉,“姬如玉!身爲皇女你看看你現在究竟是什麽樣子!跟個鄉野潑婦似的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賤人,用不着你來教訓我,你這個笑面虎,你就是個儈子手,魔鬼!你害了我表姐,現在還敢在這對我呼喝,我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
姬如玉太過瘋狂,一連推開數位宮人,咆哮着朝姬如玉沖去,瘋了似地一把揪住姬如月的衣服,大喊大叫。
“姬如玉,你瘋了嗎?我是你的長姐,你這般動手動腳口吐惡言,究竟将禮儀尊卑學到何處去了?将母皇的教導置于何地!”
姬如月一把握住姬如玉的手,暗暗發力,讓她不得動彈,防止她傷害了自己。
“瘋了?我就是瘋了!我是被你這個賤人逼瘋的!不要以爲你比我強就可以目空一切,以爲我怕了你,你害了我表姐,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天我就要殺了你,爲她報仇!”
“姬如玉,你清醒點!文小姐去了,我也感到很惋惜,你很傷心我也知道,但是你不能這麽不分就裏對我無禮!
這裏是皇宮,不是文家,你是二皇女不是山野村婦,你怎麽可以無視禮儀,無視宮規,這般作踐自己?”
姬如月苦口婆心的勸慰并沒有讓姬如玉清醒,反而讓她更加肆無忌憚。
她奮力掙紮,終于沖開姬如月的鉗制,血紅的雙眼帶着滔天的恨意,一把掐住了姬如月的脖子,狠狠道:
“不是文家又怎樣,皇宮又怎樣?我姬如玉做事還得過問誰嗎?
你以爲你是誰?還敢管我?你就是個賤人!一個沒人要的小雜種!我今天就掐死你爲我表姐報仇!掐死你這個沒人要的小雜種!讓你嚣張,讓你猖狂!”
姬如玉瘋了,無人敢上前阻攔,尚菊苑内一片恐慌,玲珑急得流眼淚,一次次想要上前,卻又一次次想到姬如月的囑咐,停下了腳步。
而就在衆人無措的時候,尚菊苑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威嚴憤怒的呵斥:“來人!給我将這個小畜生拉開!”
尚菊苑内所有人瞬間如釋重負,紛紛跪地高呼:“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