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華山派,正氣堂中,勞德諾已經從青城派返回,此時,正在給路仁彙報他在青城派發現的事情。
此時,勞德諾正在演練一門古怪的劍法,這劍法并不高深,甚至滿是破綻,若是換個情形,必然會被認爲是江湖把式,沒什麽值得注意的。
隻是,此時卻不同,這是勞德諾從青城派看到,所有青城弟子都在練習的劍法——辟邪劍法。
路仁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爲,不隻是青城派在觊觎辟邪劍法,從前的路仁,或者說……原本的嶽不群也在想着這個東西。
當然,現在是不可能了。
“這是辟邪劍法,是福威镖局的祖傳劍法。”
“爹,那青城派怎麽全派都在練别人家的劍法?”女兒嶽靈珊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路仁嘴角一翹:“這涉及到一樁往事,當年青城派祖師長青子敗于福威镖局創始人林遠圖之手,最後郁郁而終。”
“而今,福威镖局的主事人林鎮南是那林遠圖的孫輩,其行走江湖,多是靠銀錢開道,綠林中人倒也給他面子,但其武功卻是平平。”
“也就是說,這青城派是是想要學那越王,卧薪嘗膽,要報仇了?可是,既然是爲了報仇,又爲何要過了這麽久才去?”
聽到嶽靈珊天真的話語,路仁不由一笑,摸着自家女兒的頭:“這其中緣由,我卻是不好說了,你自己想。”
自家女兒和徒弟一樣,都被保護得太好了,行事天真,想法幼稚。
雖然,保護女兒是應當得,但總該有個度,至少,不能随便來個臉蛋可以的家夥,三兩句甜言蜜語就能忽悠走。
路仁已經決定,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完成布局的同時,也讓女兒和徒弟完成成長。
不管怎樣,總比如同原著中那樣,遭遇巨變,猛然間“成長”起來,要好得多。
“靈珊,你可願意去那福州城瞧個熱鬧?”路仁想了片刻,如此對嶽靈珊說道。
“爹,你的意思是那青城派最近就會去找福威镖局的麻煩?也對,否則也不會在最近練習這門古怪的辟邪劍法。”
“既如此,我當然想去瞧個熱鬧。”此時的嶽靈珊,興緻勃勃,隻以爲青城派是想要去報仇,卻不知其手段會有多酷烈。
“既然如此,你便與你二師兄去吧,看完熱鬧就去衡陽城參加你衡山派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你們大師兄已經先行一步,其餘師兄弟也動身,到時可别錯過了時間。”
“謝謝爹!珊兒一定會及時趕到的。”嶽靈珊面色一喜,當即到了個謝,就去收拾行李去了。
而一旁的勞德諾,也道了聲諾,同樣離去了,衆弟子同樣盡皆離開,正氣堂内,隻有甯中則與路仁兩人。
“師兄,讓珊兒和德諾去,是不是不太好?”甯中則有些遲疑地問道。
她素來有主見,但妻子的角色讓她不會違背路仁的決定,隻是會在背後與之商量。
路仁明白她的意思,其并非是知道勞德諾的間諜身份,隻是單純地不放心女兒的安全。
畢竟,做父母的,哪有不知道孩子成績的?嶽靈珊武功不行,她也明白。
至于路仁,那就是故意的了,爲了暫時不違背原著的軌迹來,等到福州城,完成了他的謀劃,就可以稍微放開些了。
至于女兒的安全……
“雛鷹總會長大,珊兒也不可能一直在我們的庇護之下,至于珊兒的安全……”
說到這裏,路仁停頓了片刻,神情嚴肅:“師妹!你記住,接下來,爲夫是與你一道前往的衡陽城,沖兒先行了一步,其餘徒弟們結伴而行,爲夫是與你一道的,就我們兩人!”
“這……”甯中則微微一愣。
“你暗中護持那去衡陽城的那幾個弟子,我暗中照看珊兒,但這事不能外露!”路仁神情嚴肅,這是他計劃的關鍵部分。
他需要做出自己不在福州城的假象,将接下來在福州城的發生的事情撇清。
但他沒有分身術,隻能選擇一個信得過的人爲自己營造出這種假象。
如此,甯中則就是最完美的人選。
“這……”甯中則微微一愣,随機露出了然的神色,“師兄放心,我定然不會告訴他們,以緻他們放松警惕,師兄所慮确實有理,此次是磨砺衆弟子的好時機。”
“不!不隻是弟子們,是任何人!”路仁搖頭說道,“師妹,此行我另有謀劃,關乎我的安危。”
現在的路仁,心中有不少算計,比原本的嶽不群更多,但有一點是不同的。
他不準備瞞着身邊的人,教育令狐沖如是,讓女兒去福州城如是,與枕邊人的談話亦如是。
一些設計到穿管局的東西,他不會說,但其他的東西,他并不準備瞞着。
不會弄出一副,唯有他才能拯救華山的樣子。
這次福州之行的隐瞞,他相信甯中則這個枕邊人會做好,若是連枕邊人都不信,未免過于悲哀。
“師妹,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跑那邊一趟,之後我會詳說。”路仁誠懇說道。
之後說,也就是現在不方便說。
路仁還是謹慎的,現在的規劃,就算不小心被執法者查出來了,也最多是知道福州出事時,他在那邊,并不能肯定他的穿越者身份。
嶽不群在福威镖局滅門事件時在場,不是很正常嗎?雖然原本軌迹沒有,但是若是同人小說中不少,這樣的變化,不算太大,隻是沒法完全撇清。
甯中則略微有些詫異,不明白自家夫君是想要去做什麽,又是怎樣的危局?
面色有着些許擔憂,卻也點了點頭。
“師妹放心!隻要這次的事情辦妥了,之後也就好辦多了。”
路仁伸出寬大的手掌,握緊了甯中則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