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瞳孔一縮,佩服道:“厲害,爲何逃脫追殺,你不惜一次次重傷自己。難道你不擔心,還沒被我抓到,就先死了不成?”
韓斌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血液中夾雜着少許的肝髒碎片。而後,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拿出王安給他的那快玉牌,對着天風星上喊道:“前輩,晚輩有事請求,還請見上一面……”
王石哈哈依一笑,道:“你以爲拿着這樣一塊玉牌,他們就能見你不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說完,他冷哼一聲,道:“小子,我看你也是個人才,殺了你确實有些可惜。這樣吧!你抹去那段記憶,然後跟我走,我可以讓你成爲王家外姓弟子,你看如何?”
韓斌沒有理會他的話,再次喊道:“前輩……”他的聲音剛喊出,天風星上流光一閃,兩名中年男子随之出現。
這兩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相貌普通,穿着一身紅色的道袍,其胸口處繡着一個字,正是朱字。兩人修爲都不低,已經達到頓空初期的境界。他們出現後,瞥了一眼韓斌,而後又看向王石。當他們看到王石腰間的玉牌後,不禁一怔,同時抱拳道:“王少爺,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王石從鼻孔發出一個聲音後,道:“還能是誰,還不是爲了這個小子而來?”
其中一名修士轉眼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恭敬道:“王少爺,既然你是爲他而來,現在将他帶走就是,我等決不參與……”
王石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少爺就将他帶走了。”說着,就要動手。
看到這架勢,韓斌心裏一緊,知道再不說話,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忙舉起手的玉牌,一字一頓道:“兩位前輩,是否認識這玉牌?”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之色。
“王家修士的玉牌,我等怎麽會不認識。”先前那名說話的修士上前一步,道,“你既然拿着這玉牌,我們更不會插手這事。”
韓斌手腕一動,一股靈力輸入到玉牌内,隻見流光一閃,玉佩内飛出一個道紅芒。紅芒落在韓斌的掌心内,化爲一塊隻有小孩手掌大小的紅色玉佩。玉佩正面雕刻着一隻騰飛的鳳凰,背面寫着一個小巧的朱字。
韓斌捧着玉佩,再次問道:“前輩,這枚玉佩呢?”
兩人看到這玉佩後,都是一怔,其中一人道:“道友,這玉佩可是朱家的信物,你是從何人手裏得到?”
韓斌還未來得及回答,王石便冷哼一聲,先一步說道:“還能從什麽人手裏得到,他殺了我三哥,然後搶走了玉佩……”
聽到這話,韓斌臉色一沉,并沒有辯解,他現在的修爲和地位,說再說也沒有太大的作用。韓斌深吸一口新鮮的口氣,緩緩地說道:“兩位前輩,這玉佩我是從一個朋友手中得到,他告訴我,隻要拿着這枚玉佩,便能進入朱家……”
兩人同時點了一下頭,朱樂沉默少許,正色道:“不錯,這玉佩是朱家的信物,隻有幫過朱家的人,才有資格得到。隻要拿着玉佩,都可以向朱家提一個條件,隻要提出的條件不過分,朱家都可以答應。”
韓斌心裏一喜,忙說道:“晚輩的要求不高,隻要能進入朱家,做什麽都行。”
朱樂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旋即問道:“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嗎?”
韓斌點頭道:“隻要能進入朱家,哪怕讓我做奴隸,晚輩也願意……”
“那好,你現在就跟我們走吧!”朱樂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見他沒什麽意見,對韓斌一招手,示意他過來。
王石追了這麽久,爲了什麽?還不是要殺了韓斌。此刻見到手的肉要飛走,哪能答應,忙問道:“你們兩個什麽意思,也不檢查一下這玉佩是否真的?”他聲音不大,卻咄咄逼人,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沒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裏。
眼前兩人,雖然沒有朱家血脈,但也是賜姓後的弟子,其身份要比一般弟子高上許多。他們剛才已經很給王石面子了,此刻聽王石說出這樣的話,心裏都一陣惱火。朱樂冷哼一聲,有些不快道:“王少爺,請你說話客氣點。”
王石畢竟是王家修士,又是嫡子弟子,身份高貴,脾氣自然要大一些,他冷哼道:“兩個賜姓弟子罷了,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大叫,就算你們少爺來了,我也敢這麽說他。怎麽,你們還不服,難道想打我不成?”
朱樂咬着牙,一字一頓道:“王少爺,請你說話客氣點,這裏不是天王星。”
“我就是不客氣,你能把我怎麽樣?”王石冷冷一笑,毫不在乎道,“現在我告訴你,把這小子交給我,否則的話……”
“否則怎麽樣?”朱樂目光一閃,身上釋放出龐大的殺氣。
感應到殺氣撲面而來,王石臉色一沉,怒聲道:“如果你不把他交給我處置,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們?”說着,身上釋放出龐大的氣勢,右手摸向腰間的儲物袋,作出一副随時都會動手的架勢。
朱樂神色不變,毫不畏懼道,“他手用拿着信物,我們隻認信物不認人,恕難從命……”話落,他一招手,一股龐大的靈力落在韓斌的身上,将韓斌拉到身邊。
一個外姓弟子,竟然敢這麽對他,王石怒不可遏,憤懑道:“你們真的不放?”
朱樂擺擺手,冷哼道:“王少爺,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吧!這裏是天風朱家,你就不怕說多了話,自找欺辱嗎?”
“你,你,你……”王石怒極而笑道,“好,你們都有種……”說完,一揮袖,悻悻而去。
剛才這局勢,韓斌哪還看不出來,對方有意救他,忙抱拳道:“多謝兩位前輩救命之恩。”
朱樂擺了擺手,沉聲道:“你不用謝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說完,又想到什麽,忍不住說道:“我最讨厭他們這樣的少爺,自以爲血統純正,整天欺壓别人。”接着,對韓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韓斌如實說道:“在下韓斌、”
“韓斌是吧!”朱樂正色道,“剛才問你是否做奴隸,隻是試探你罷了。你究竟做什麽,還要請總管大人決定……”說完,他一把抓住韓斌的肩膀,一個閃身,向雲層内飛去。飛過厚厚的雲層,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根本無法想象的世界。
星球上靈力濃郁的難以想象,無數的雲層浮動在天地之間。
這些雲層,同一般星球上的雲層可不一樣。普通的雲層,完全由水蒸發而成,其中沒有半點靈力波動。這裏的雲層,卻由靈氣凝聚而成,每一個雲朵内都蘊含了龐大的靈氣,猛然看去,宛如到了仙家聖地。
不過,仙界的雲層比這樣要大,要多,而且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邊際。
透過雲層,星球上的一切盡收在眼底。
七級主星同五級以下的修真星,有着明顯的區别,這裏的大陸多得驚人,足有上百個。每一個大陸,都有十方大陸那麽大。大陸中間,則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海洋上島嶼多的驚人,每個島嶼上都住着一名修士。
再看大陸上,沒有大型的城池,那些城池全部用大神通懸浮在千丈以上的空中。
一眼看去,這樣的城池多的驚人,一個連着一個,不時可以看到一名名修士踏着羅盤來回穿梭。當然,半空中,除了這些懸浮的城池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府邸,每一個府邸都金碧輝煌,可見府邸居住的修士,身份絕非一般。
同半空中相比,大陸上就顯得普通許多,沒有城池,沒有高大的建築,也沒有像樣的交易市場,與蠻荒星球居住的修士相差不多。簡陋的房屋,簡陋的洞府,一片連着一片的藥園,每一個藥園内都有許多修士忙忙碌碌,而這些修士的修爲,竟然全部都在破續期境界。
韓斌看到這裏,瞳孔一縮,這和他先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朱樂瞥了一眼韓斌,歎息一聲,道:“小兄弟,你來星域中心應該沒多久吧!”
韓斌若是回答道:“晚輩剛來這裏,對這裏的情況還不了解。”
朱樂眉頭一動,忍不住打量了韓斌片刻,旋即道:“最近十萬年來,星空帶内的能量突然變得暴躁起來,罡風和星空旋窩的威力也提升了許多,能成功飛渡的修士越來越少,甚至上百年看不到一人進入。你能成功來到這裏,看樣子也有些神通。”
說到這裏,朱樂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是一個适者生存的世界,而且異常的殘酷,每時每刻都有許許多多的修士,因爲種種原因而死去。今天,我們還活着,但明天,說不定就會死去。”
韓斌目光一凝,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朱樂微微一笑道:“我說的話,也許你覺得難以置信,但這都是事實。我們第一次前來,同你一樣,對眼前的一切驚訝不已,以爲來到了仙界。現在才明白,仙界已經滅亡,這裏的一切隻是在模仿仙界罷了。”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仙界沒有低階修士,沒有奴隸,這裏卻到處都是……”
朱樂指向藥園中忙碌的修士,緩緩地說道:“看到沒,他們全部都是奴隸。如果在外界,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強者,可來到這裏,什麽都不算,每天還要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長長的歎息一聲,喃喃道:“本以爲修煉的境界越高,得到的越多,現在才知道并非如此。修煉的境界越高,知道的越多,接觸的越多,才明白修仙之路比想象中的還要艱難……”
一旁的修士同樣歎息一聲,而後拍了一下朱樂的肩膀,道:“大哥,你又多想了。這都是命,我們改變不了……”
朱樂淡然一笑,臉上的陰霾頃刻間消失不見。而後,他指向不遠處山峰上的一個小屋,對韓斌說道:“小兄弟,馬上就要到了,祝你好運。”說着,又加了一句,“記得,無論遇到什麽事,都要堅持。隻有堅持,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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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黃山四日,補上欠老婆的蜜月,24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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