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谷雖大,可對于三人來說隻需一個閃身,便能來到山谷盡頭。
山谷盡頭有一面巨大的山壁,山壁上極爲平坦,仿佛被人雕琢過一般。
秦雄看到這裏,不禁疑惑起來,道:“先祖不是說寶藏就在這裏嗎?可這裏什麽都沒有,哪來的寶藏。”
陳嶽想了一下,道:“先祖既然這麽說了,寶藏肯定就在周圍,我們好好找找吧!”
就在兩人即将要去尋找時,韓斌突然擡起手,用肯定地語氣道:“不用找了,寶藏石壁中的洞府内。”他手腕一動,一道靈力打出,直奔前方的山脈而去。
下一刻,山壁上突然顯然出水波一般的陣法,那陣法一閃,便奔潰了。
這洞府有一丈多高,半丈多寬。一眼看去,裏面陰陰沉沉,顯然很久沒有人進入了。
韓斌一個閃身,便進入洞府内,秦雄和陳嶽緊跟其後。
進入洞府後,三人便向裏面走去。洞府并不大,走了片刻,便來到内洞中。内洞最深處豎立着一個巨大的雕像,其樣子同魚人族内擺放的雕像一模一樣。無論是神态還是雕像上流露的氣息,都完全相同,顯然出自同一個人的手臂。
秦雄看到這雕像後,身體如觸電般的微微一顫,随即失聲道:“怎麽可能,這裏怎麽回有先祖的雕像。”
韓斌目光一閃,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秦雄深吸一口涼氣,解釋道:“魚人族内的雕像,并非後人雕刻而成,而是魚人族的祖先,也就是中古時期,帶領魚人族強大起來的那位先祖,他叫穆克。據族内文獻記載,先祖一共雕刻了兩尊雕像,全部留在族内,可是這裏怎麽也有一尊?”
陳嶽同樣疑惑不已,猜測道:“難道這一尊也是先祖雕刻的?”
“不是難道。”秦雄肯定地說道,“我看這一尊本來就是先祖雕刻的,你看雕像的神态,還有那氣息,完全同族内的一樣。如果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筆,怎麽可能如此驚人的相似。何況,族内能雕刻出如此逼真的雕像,千百年來隻有先祖一個人能做到。”
陳嶽點點頭,道:“是啊!隻有先祖一個人可以做到。”他當年也嘗試說雕刻人物,最終失敗,雕刻的人物徒有其形,卻無神韻。
忽地,秦雄想到什麽,開口道:“難道先祖以前在這裏修煉過?”
韓斌眉頭一動,對秦雄問道:“前輩,你能确定魚人族是中古時期才有的種族嗎?”
“肯定是中古時期。”秦雄想沒都想,便肯定地說道,“族内有明确記載,上古時期修士滅亡後,魚人族才強大起來的。”
韓斌想了一下,道:“如此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你們先祖上古時期就存在了,後來才帶領魚人族強大,而這裏便是你們先祖曾經修煉的地方。”誰哦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還有一種可能,你們先祖陣法已經修煉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無需破除外界的陣法,便能進入。或者他将陣法破解之後,又布置一道相同的陣法。”
兩人聽到這話,都覺得韓斌分析的有道理,秦雄忍不住問道:“韓斌,你覺得哪種可能性大一些?”
韓斌正色道:“前一種可能性很小,後一種可能性要大一些。如果他不是一個陣法高手,不可能處處都布陣,那羊皮紙内的陣法便能肯定,你們先祖在陣法上的造詣,絕對不在我之下。”說到這裏,韓斌擡起手,對着内洞正中心的地面上打出一道靈力。
隻見流光一閃,一個巨大的宮門憑空出現。
這道宮門,同凡間皇宮的大門極爲相似,一丈高,半丈寬,通體紅色。
門上雕刻着複雜的紋路,顯然布有一道極爲龐大的陣法,韓斌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道傳送陣,而且還是近距離傳送的那種。宮門正中間位置,有一個凹陷的拇指印,這印記隻有魚人族内用将拇指咬破,才能按在其上,将宮門打開。
如果不是魚人族修士,或者沒按照開啓的方法,将拇指按在上面,宮門内便會釋放出攻擊法術,将其擊殺。這道攻擊法術多強,沒有人知道,但韓斌可以肯定,對方既然能布置出這樣的陣法,陣法内的攻擊法術絕對不低,化神期以下恐怕沒有人能擋住。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宮門,兩人都是一怔。秦雄眼中狂喜之色一閃而過,而後想到什麽,又黯淡下去。秦雄歎息一聲,而後看向陳嶽,道:“陳老弟,宮門就在身前,寶藏就在這宮門内,可這宮門如何打開……”
陳嶽想到一下,道:“現在隻有兩種辦法,一是讓族内修士打開……”
秦雄聽到這話,想都沒想,便打斷道:“族内就我們兩人修爲高,而精通陣法的人隻有你一個,你能打開嗎?”
陳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秦雄知道他打不開,繼續道:“陳老弟,你還是說第二種辦法吧!”這第二種辦法,他也想到了,隻是這事關系的陳嶽,他才故意這麽問。他知道,陳嶽心裏早已想好了怎麽辦,就是等韓斌答應了。同樣,他也明白,以韓斌的性格,多半不會答應。
陳嶽看向韓斌,緩緩道:“韓斌,這道宮門族内的修士根本無法打開,而想要打開,隻有一個辦法,隻有你同族内的女子雙修,而是雙修時,那女子施展精血融合法術,可以讓你體内的精血中,擁有一般魚人的血脈……”
韓斌眉頭一緊,問道:“同柔兒雙修嗎?”
陳嶽搖搖頭,道:“不行,隻有同一名魚人族的處女雙修,才能保證法術成功。”
“不行,這事我無法答應你們。”如果同柔兒雙修,韓斌還能勉強答應,若是同别的女子雙修,他斷然不會答應。
“韓斌……”陳嶽早知道這種結果,但他還有不願放棄,繼續道,“這事不但關系到魚人族的未來,也關系到你能否化神,你可要想清楚了。”
韓斌想都沒想,再次拒絕道:“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的。”說着,一個閃身,向洞府外走去。
“韓斌……”陳嶽還想說,可見韓斌已經走遠,暗暗歎息一聲,向秦雄看去。
秦雄給了陳嶽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對韓斌說道:“韓斌,這事我也不勸你,如果你想明白了,記得來魚人族内找我們。”
韓斌沒有回答,走出洞府後,身影一閃,直奔天空飛去。
洞府内,秦雄和陳嶽相互看了一眼,前者苦笑道:“陳老弟,你應該看出來了,韓斌心裏有别的女人。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麽可能對柔兒這麽冷淡。不過,雖然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但讓他再接受别的女人,恐怕不太可能,你那個念頭還是打消吧!”
陳嶽歎息一聲,道:“秦兄,你說的沒錯,可這事關系到寶藏,你就不出點力嗎?”
“我能出什麽力?”秦雄聳了聳肩膀,而後兩手一攤,無奈道,“韓斌不答應,我說破了嘴巴也沒用。”
“可是……”陳嶽剛要開口,卻聽秦雄說道,“陳老弟,什麽都别說了,這是命。韓斌幫我們這麽多了,如果他真的不幫我們開啓寶藏,你我也不要怨恨他,畢竟這事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輕易答應。”
說到這裏,秦雄拍了一下陳嶽的肩膀,道:“老夥計,回去吧!”
“哎!”秦雄重重地歎息一聲,而後向洞府外走去。
韓斌身影一閃,直奔南方飛去,準備去七天山脈内尋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沖擊八轉和九轉境界,順便看一看納蘭靜怡現在達到何等境界了。村落内的石碑中,并沒有納蘭靜怡的名字,如果不出意外,納蘭家族的人應該還在霧谷中。
可是,韓斌剛飛沒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韓老弟,既然來了,爲何不下來一叙。”
韓斌眉頭一動,順着聲音看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次離開九天山谷時遇到的修士,同樣也是洪荒家族的人。
周洋正站在一片樹林内,擡頭看着天空,對韓斌露出一道友好的微笑。
韓斌身影一閃,便來到周洋的身前,抱拳道:“周兄。”韓斌的性格很簡單,同樣也很複雜,别人當他是朋友,無論日後修爲提升多少,他都視對方爲朋友,絕不對以前輩的身份對待。反之,若是别人欺他,辱他,殺他,日後一定會加倍嘗還。
周圍微微一笑,拱手道:“韓老弟,沒想到你又去九天山脈了,爲何去之前也不來一次我們家族。難道看不起爲兄,不想來了。”他聲音不大,卻有些責備的語氣。畢竟當年韓斌被董光追殺時,他可是出手救了韓斌,若是他不出手,韓斌根本無法通過傳送陣逃脫追殺。
韓斌忙說道:“周兄救命之恩豈敢忘記,隻是這些年來,韓某被一些瑣事耽擱了,一直抽不出時間登門拜訪。”
周洋哈哈一笑,調侃道:“韓老弟,你瑣事也太多了吧!百年前便聽說你大鬧李門家族,将王家的媳婦給搶走了,而且還在王永康的眼皮底下将他家的兒媳婦帶走。說實話,爲兄我真有些不信,你膽子竟然這麽大,那時據說你還沒結嬰,而那王永康卻是三轉修士。”
說到這裏,周洋頓了一下,笑着道:“你真讓我明白一句古話,修爲高的人不一定厲害,厲害的修士不一定都修爲高。”忽地他想到了什麽,忙問道:“韓老弟,你既然把人家的媳婦搶走了,爲何不帶着弟媳一起來呢!”
洪荒家族幾乎和外界溝通,故而,周洋并不知道李門家族和王氏家族已被韓斌滅門。
聽到這話,韓斌心裏有些不似滋味,暗暗歎息一聲,道:“她……已經死了。”
周洋微微一怔,知道說錯了話,忙改口道:“實在抱拳,我不知道發生了這事。”說完,忙轉移話題道:“我已經結嬰了,不知道韓老弟是否結嬰成功?”他神識一動,落在韓斌的身上,當他感應到韓斌的修爲後,随即瞪大了眼睛,失聲道:“這,這,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