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點點頭,随即苦笑一聲,道:“我一個人根本打不開這件儲物袋,等下一起聯手吧!”
秦雄目光一閃,落在儲物袋上,一股龐大的能量再次從儲物袋内釋放而出。他臉色一沉,連忙收起神識,并将手中的儲物袋扔了出去,那股能量這才消散。秦雄暗暗松了一口起,剛才他若是再慢一步,便會如大殿内一樣,落個重傷昏迷下場。
儲物袋在空中滑落一道弧線,向地面落去。落的的瞬間,秦雄右手一招,儲物袋飛回到他的手中。
秦雄看了一眼儲物袋,對陳嶽問道:“他的身體現在何處?”
陳嶽回答道:“我已讓人将他放入封靈塔内了,并讓人看好。隻要他一有動靜,我們便停止打開儲物袋。”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能不能打開,就看這一次了,若是真的無法打開,隻能作罷。”
秦雄點了一點頭,道:“也好,現在開始吧!”
陳嶽手腕一動,憑空打出數道法決,一個巨大的陣法出現,将房間包裹在其上。而後,他對着秦雄使了一個眼色,手中不斷掐動法決,對着儲物袋打去。秦雄也是如此,爲了打開這儲物袋,兩人可謂用盡了全力,一道道靈力落在儲物袋上,儲物袋上的龐大能量正以極快的速度消散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已經累的筋疲力盡,再看那儲物袋,其中的能量已經消散,隻剩下韓斌的神識印記。神識印記,不可用靈力攻擊,一旦攻擊過大,韓斌便會魂飛魄散,隻能用神識之力,一點點擊潰。
兩人散發出全部的神識,落在儲物袋上,本以爲儲物袋上的神識再厲害,兩人聯手之下,片刻功夫便會解除。卻沒有想到,兩人的神識剛一落在儲物袋上,儲物袋内的神識便凝聚在一起,阻止兩人的神識進入,兩人一咬牙,強行擊潰,卻無法神識撼動。
儲物袋上的神識之力,超出了兩人的想象,無論他們用什麽辦法,就是無法打開。
片刻之後,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内心的想法。
秦雄一咬牙,道:“陳老弟,隻能硬來了,他的神識之力比我們想象要龐大許多,如果不是他的肉身在這裏,我真會認爲他是八轉以上的強者。”他沒有觀看韓斌的修爲,直到現在,他還以爲韓斌是一轉修士。
陳嶽無奈的歎息一聲,道:“隻能這樣了。”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擔心不已,他真怕強行擊潰儲物袋上的神識,會讓對方魂魄魄散。可一想到儲物袋内有絕世法寶,這道念頭有消失不見。巨大的利益面前,誰都不想這麽就放棄了。畢竟對方魂飛魄散的可能性隻有半成,如此情況下,完全可以一賭。
兩人剛想動手,突然,一道傳音符飛了出來。秦雄面色一沉,将傳音符抓入手中,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族長,大事不好了,那個人類男子身上的氣息突然消失不見,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請族長快點過去。”
秦雄臉色一便,向陳嶽看去,道:“怎麽回事?”
陳嶽苦笑一聲,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剛才我們發力太猛了,傷到了他的神識,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秦雄猶豫了一下,道:“可是……”
陳嶽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道:“族長,我何嘗不想得到儲物袋内的東西?可是你也看到了,若是我們真的清醒擊潰他的神識,他必死無疑,先不說儲物袋内有沒有寶貝,就算真的有,我們能得到嗎?那隻九爪龍貓一旦出現,我們即使得到儲物袋,又如何?”
秦雄還是有些不甘心,緊握着手中的儲物袋,道:“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陳嶽想想,道:“未必,不如這樣,我們讓他快點蘇醒過來,然後……”
秦雄一怔,随即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點頭道:“現在也隻有這樣了,走吧!”
兩人走出房間,便看到一名魚人侍衛站在那裏。秦雄不等對方開口,便說道:“帶我去見他。”說着,便向封靈塔的方向走去。
封靈塔的樣子,同人間的寶塔相差不多,共有七層,高約百丈。
塔門的兩旁,站在兩人魚人侍衛,他們見秦雄和陳嶽走來,忙拱手道:“族長,大祭司。”
兩人點了一下頭,快速的走了進去。
進入塔内,便是一個長長的通道。通道兩旁有無數的房間,每一個房間上都布有陣法,看起來如同洞府裏的内洞一般。那名侍衛帶着兩人來到一個房間前,而後将房間外的陣法解除,恭聲說道:“族長,大祭司,那名人類男子就在裏面。”
兩人走進房間,眼前的東西一目了然。房間内沒有裝飾,隻有一個石床,床上躺着一名青年男子,正是韓斌。
此刻,韓斌的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身體正劇烈的抽搐起來,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陳嶽上前一步,來到韓斌的身前,将韓斌的手腕拿起,仔細感應起他的脈搏。這一感應,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揮手,示意那名侍衛出門看守後,将房間的門關閉。而後布置一道陣法,隔絕與外界的聯系。
秦雄眉頭一動,忙問道:“怎麽了,他會不會……”
陳嶽并沒有回答,而是道:“他傷的極重,體内的經脈已經混亂。不但如此,他的極其微弱。一般情況下,必死無意,可他丹田内有一股能量,正維持着生機不滅,所以才讓他可以堅持到現在。”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不及時救治,他恐怕停步到明天,你看……”
秦雄想都沒想,道:“那還說什麽,快點救治啊!”
陳嶽苦笑一聲,擺手道:“我雖然是大祭司,但他這種情況我救不了。”
“救不了?”秦雄一怔,不解道,“爲何救不了?”
陳嶽瞥了一眼床上的韓斌,道:“他的氣息不但不穩定,還排斥别人的氣息靠近,也就是說,我無法施展治療的法術……”
聽到這裏,秦雄忍不住打斷道:“這麽說,他必死無疑了?”
陳嶽搖搖頭,正色道:“這也未必,隻要找一個心思單純的人靠近,讓他感覺到對方不會傷害他,便能施展治療法術,保住他的性命。”
秦雄奏起眉頭,道:“族内這麽多祭司,好像沒有一人符合條件吧!”
“心思善良的人,族内已經越來越少了。”陳嶽歎息一聲,突然話鋒一轉,道,“有一人可以一試,不知道族長願不願意。”
秦雄知道對方說的是誰,臉色一沉,忙說道:“不行,不能讓她去。”
“如果不讓她去,這儲物袋内的東西,我們永遠無法得到。”陳嶽凝聲道,“隻有讓他恢複一些,或者讓他醒來,幫我們打開儲物袋,我們才能得到裏面的東西。”
這個道理,秦雄自然明白。可他已經答應将女兒許配給張勇了,并決定不日後公布兩人訂婚的事,如何讓她去治療這個人類男子?要知道,治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起碼需要十年以上,這麽長時間,就算他能等下去,張勇能等下去嗎?
故而,秦雄一臉猶豫之色,想了許久,才問道:“除了這個辦法以外,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陳嶽搖搖頭,道:“有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起碼我現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韓斌抽搐的更加厲害了,不但如此,嘴裏還吐出不少白沫,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
陳嶽忙說道:“族長,你快點決定吧!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秦雄沒有回答,依舊在考慮是否應該這樣做。
時間緩緩地流逝,終于,秦雄一咬牙,道:“讓她來吧!希望儲物袋内的東西,不要讓我們失望。”
陳嶽嘴角露出一道淡淡地笑容,手腕一動,将房間内的陣法解除,而後對門前的侍衛道:“将公主帶來這裏。”
那侍衛一怔,道:“大祭司,公主還在禁锢期間,現在将她帶來,是不是……”
陳嶽不等對方說完,便用命令的語氣道:“這是族長的命令,你沒有聽到嗎?”
“屬下明白。”那侍衛看了一眼秦雄,見他沒有說話,轉身向關閉秦柔兒的房間走去。
此時此刻,秦柔兒同樣關在封靈塔最下面的一層内,離韓斌所在的房間并不遠。她同其餘女子不同,别的女子都是幾人關在一個房間,她因爲身份特殊,單獨禁锢在一個房間内。不到片刻,那侍衛便來到秦柔兒的房間前,打開陣法後,恭聲道:“公主,族長請你過去一下。”
秦柔兒正處于閉關修煉中,聽到對方的話後,突然睜開眼睛,見房間周圍的陣法已經解除,不禁一怔。
秦柔兒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問道:“讓我過去?”
那侍衛回答道:“是,族長讓你現在就過去。”
秦柔兒沒有多想,起身向房間外走去,走出房門,在那名侍衛的帶領下,向前走去。剛走沒多久,秦柔兒忍不住問道:“你知道族長叫我去幹什麽嗎?”按說這個時候,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都不能離開封靈塔。剛關沒多久便被帶走,秦柔兒隐隐覺得,肯定發生了極爲重要的事情。
那侍衛一邊向前走,一邊道:“回公主,屬下不知。”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韓斌所在的房間前,那侍衛站在門外,秦柔兒則走了進去。剛一進入房間,便看到父親和大祭司站在床邊,而床上還躺着一個男子。秦柔兒不禁一怔,道:“族長,大祭司……”
秦雄擺擺手,打斷了秦柔兒的話,正色道:“柔兒,你帶來的這個男子,氣息極不穩定,需要你照顧一段時間,幫助他恢複傷勢……”
聽到這話,秦柔兒又是一愣,随即問道:“他怎麽了?”她對韓斌有些特殊的感情,此刻聽父親一說,心裏緊張不已。因爲她離開時,韓斌氣息雖然微弱,卻十分穩定,根本不像現在這樣,身體劇烈的抽搐。
看到秦柔兒如此關心的語氣,兩人都是一怔。
陳嶽眉頭一動,道:“公主,他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隻有你才能讓他度過危機,慢慢恢複……”說到這裏,他又把韓斌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才道:“公主,他是你帶回來的,救不救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