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早已想好了說詞,道:“前輩,晚輩剛結嬰成功,修爲還不穩定,自然需要修煉一段時間來穩定現在的修爲。隻是沒想到,這一修煉,竟然用了這麽長時間。”說道這裏,忙抱拳歉意道:“前輩,實在抱歉,本以爲一個月内就能完成修煉鞏固了,眼下卻耽誤了這麽久,答應前輩去參加擂台的事,隻能……”
歐陽光見韓斌話語誠懇,臉上沒有半點做作,将信将疑道:“真的?”
韓斌面露無辜之色,很誠懇的點頭道:“前輩,晚輩句句屬實。”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生起一絲殺意。此人現在殺不了,總有一天,韓斌會親手殺了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誅之。
聽到這話,歐陽光實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隻能把心裏的怒火壓下去,随即道:“我暫且相信你一次,今天傍晚去擂台,沒什麽問題了吧?”
韓斌點頭道:“今天傍晚,晚輩一定前去。”
“很好。”歐陽光一把抓住韓斌的肩頭,身影一閃,消失在天羅山下的廣場上。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茶樓的單間内。
歐陽光松開手,從儲物袋内拿出一枚丹藥,遞給韓斌,用命令的語氣道:“服下。”
韓斌目光一閃,便接過丹藥,一口服下。
歐陽光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韓斌如此痛快。原本他還想,若是韓斌不識趣,就用非常手段,強行讓他服下。眼下韓斌已經将丹藥服下,歐陽光也不好多說什麽,道:“這是三日魂散丹,若是你今日去參加擂台賽,明日我便把解藥給你,若是不出去,結果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韓斌回答道:“晚輩明白。”
歐陽光點了一下頭,道:“既然你都明白了,可不要做傻事。”說完,他身影一閃,消失在韓斌的身前。
韓斌目光閃爍,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剛才他服用的丹藥,其中蘊含了驚天的毒性,雖然沒有蕭雨瑤所中的滅天毒厲害,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劇毒。那丹藥入口即化,融入到血液中。若是服下的瞬間,韓斌完全可以用靈力将毒性逼出體外,可歐陽光的神識一直停落在他的身上,若是真的那麽做了,歐陽光必定會出手阻止。
既然如此,逼不逼出毒性已經不重要。
韓斌走出茶樓,直奔洞府而去。眼下離傍晚還有四個時辰,這四個時辰内,必須将毒性逼出來,否則傍晚一旦戰鬥,毒性擴散的速度将會加劇,即使能殺死打擂的對手,也休想活到明天。韓斌可以肯定,對方如此大費周章就是想殺死自己,縱然能活到明天,歐陽光也未必能拿出解藥。
此刻,城主府的地面暗室内,趙天河正看着身前的銅鏡,當他看到韓斌将毒藥服下後,哈哈大笑起來,随即森然道:“韓斌,想不到你竟然将毒藥服下,這可是我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才煉制而成的滅魂丹,你可要好好品嘗,别辜負了老夫的一片苦心,哈哈……”
忽地,趙天河身邊流光一閃,歐陽光随之出現。他出現後,瞥了一眼身邊的透鏡,道:“趙老弟,笑的這麽開心。”
趙天河一抱拳,感激道:“多謝歐陽兄。”
歐陽光擺擺手,道:“你我什麽關系,還和我客氣什麽。我已經将滅魂丹給他了,晚上就看你的了。”
趙天河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毫不擔心地說道:“歐陽兄放心好了,他服下丹藥後,即使我殺不了他,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滅魂丹這麽厲害?”歐陽光從未研究過毒藥,并不知道毒藥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将元嬰期以上的輕者殺死。
趙天河緩緩說道:“滅魂毒用七七四十九種毒霧煉制而成,其毒性上,僅次于傳說中的滅天毒。滅天毒服下後,短時間内不會死,一旦死去,将會魂飛魄散,即使仙人也救不了。我這滅魂毒則不然,服下之後,毒性會融合在血液中,再通過血液進入魂魄内,若是服下後不鬥法也就算了,一旦鬥法,必死無疑。”
聽到兩種劇毒的厲害,身爲三轉強者的歐陽光,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随即問道:“你剛才還沒說,如果不鬥法會怎麽樣?”
“如歸不鬥法,隻要用上一段時間,便能将毒性逼出。”趙天河說到這裏,見歐陽光臉色一沉,滿是擔心之色,忙擺手道,“歐陽兄不必擔心,我剛才見了,他已經将毒藥吞下,以他現在的修爲,起碼需要半年以上才能排除毒性,可是,他等不了半年了……”
歐陽光心裏一緊,擔心道:“趙老弟,若是他還和上次一樣,呆在洞府内不出來呢?”
“歐陽兄請放心。”趙天河肯定地說道,“他一定會出來,因爲他也想看看,今晚打擂的人是誰。”
韓斌回到洞府内,便盤坐在地上,運轉體内的靈力。滅魂毒如實如趙天河說的那樣,散開的速度極慢,但即使如此,對于一般元嬰期修士來說,想要清除體外也很困難。不過,對于雙力修士的韓斌來說,并不難。雙力中的陽力,本身就能煉化毒性,體内的毒性剛散開,韓斌若是全力煉化,三個時辰内足以逼出以外。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便過了三個時辰。
此刻,韓斌的肌膚上排除一無數黑色的液體,這些特體異常的難聞,聞了隻後,忍不住想要嘔吐。韓斌閉合的眼睛突然睜開,而後站起身來,簡單的清理一下,随即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向洞府外走去。
離開天羅山後,剛想向打擂府邸前走去,卻看到張三跑了過來。
張三一個人前來,林仙兒并沒有和他在一起,他跑到韓斌的面前,道:“前輩,您終于出來了。”
韓斌眉頭一動,道:“怎麽了?”
張三氣喘籲籲,急聲說道:“前輩,今天晚上您打擂的事情,全天羅島都知道了。據說您打擂的對手是一名元嬰期後期大圓滿的修士,您可要小心了。”說道這裏,他傳音道:“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名打擂的修士,背景異常的神秘,很有可能就是趙家的始祖。”
韓斌點頭道:“我知道了。”
張三猶豫了一下,道:“前輩,您這是有沒有把握?”
聽到這話,韓斌不禁一怔,随即便明白怎麽回事,笑着道:“放心買賭注吧!即使這次打擂的人真的是趙家先祖,我也讓他有去無回。”
張三這才放心,道:“前輩,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見韓斌點頭後,興奮的一笑,向打擂府邸快速跑去。
韓斌倒不着急,一步步走了過去,當他來到擂台府邸前,兩名門衛将迎了上來,恭聲道:“前輩,您來了。”
韓斌點了一下頭,道:“帶我進去吧!”
片刻後,韓斌便在門衛的帶領下,向擂台前走去。
這是一座占地面積極大的擂台,足有三裏之外,周圍有一道高約十丈的城牆,城牆共有數層,每一層上都站滿了修士,密密麻麻。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人。這些人看到韓斌走到擂台之上走,大聲呼喊着韓斌的名字,“韓斌,韓斌……”
這些人爲韓斌呐喊,并不是買韓斌勝利,而是韓斌的名氣太大,小道消息更是傳出,半年來結嬰成功的修士,便是韓斌。正是如此,呐喊的修士中不少人心存感激,同樣也希望韓斌能打赢這場擂台賽。
衆人之所以沒有買韓斌赢,因爲小道消息說,這次打擂的修士,修爲高的境界,起碼在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境界。還有人說,打擂之人是元嬰轉變期修士,因爲同韓斌有仇,想與韓斌來一場生死之戰。
如果正常打擂,元嬰轉變期修士沒有權利參加,若是生死之戰,就沒有限制了。生死之戰,顧名思義,其中一方被擊殺,才算結束。不過,發起生死之戰時,另一方有權利拒絕,拒絕之後,便可以離開擂台。
一般情況下,隻要兩者之間的修爲差距不是很大,沒有人會拒絕。天羅海域的修士都要面子,甯可站着死,也不會跪着生。因爲一旦拒絕修爲相差不多的絕生死之戰,将會成爲别人嘲笑的對象,即使再好的朋友也會因此看湖起你。若是修爲之間差距太大,即使拒絕,外人也不會說什麽,畢竟沒有人會去白白送死,一面倒的擂台賽,看起來也沒有什麽意思。
反之,若是兩者之間的修爲差距太大,發起生死之戰的人則會被衆人瞧不起,一個強者欺負一個晚輩,算什麽能耐?
韓斌來到擂台之上後,沒過多久,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近來。
那中年男子身上的氣息比韓斌強上一些,隻有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境界,但韓斌一眼就看得出來,對方隐藏了修爲。不但如此,對方連相貌都改變了,而且改變的特别隐蔽,如果修爲沒有達到元嬰轉變期,或者神識沒有強大到可以同一轉強者抗衡的地步,根本不看不對方的原本相貌。
韓斌定睛一看,便看出了對方的具體相貌,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對方的相貌,同趙奎有些相似。對方又是元嬰期強者,即使先前張三先前不說,韓斌也能想到對方的身份。這一刻,韓斌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黑衣男子安排好的,否則以對方的身份,根本無法出現在這裏。
趙天河剛一出現,修士便齊聲呼喊起來,“趙樂,趙樂……”他不但改變的容貌,也身份也改變了。
衆人之所以大聲呼喊,因爲據大多數都買了趙天河赢,其中不少修士,恨不得趙天河現在就殺死韓斌。
趙天河幾步走到韓斌的面前,冷冷一笑,道:“韓斌,我們又見面了。”
韓斌冷哼一聲,道:“想不到你爲了殺我,等了我三十年,我很意外。”
趙天河聽到這話,微微一怔,随即道:“隻要能殺死你,再等三十年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