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島四面的城門前,此刻彙聚了大量的修士。
衆人在這裏已經等了兩天了,這兩天來,城門從未開啓過,一時間同天羅島内失去了聯系。
天羅島都的修士都在修煉,根本無法将島内的情況傳遞出來,島外的修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看到島内靈氣濃郁的難以形象,卻無法猜測其中的原因。畢竟千百萬年來,從未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此多的修士一起結嬰。
這一切都歸功于韓斌,如果不是他結嬰時用了三天三夜,靈氣又濃郁的難以想象,這些修士即使有那心,也沒那膽子來結嬰。眼下卻不一樣,如此濃郁的靈氣,自然不擔心結嬰失敗,張老等人更是到了臨近羽化之年,固然要放手一搏。突破了,可以繼續活下去,即使失敗了,對自身的修爲也沒有半點影響,何樂而不爲呢?
城門外的修士,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有人道:“張兄,你知道城内發生什麽事了嗎?”
張姓修士苦笑一聲,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啊!我來這裏僅僅比你早了半個時辰,來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了,天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道:“城内的靈氣如此濃郁,看樣子好像有人結嬰了,可一下又這麽多修士結嬰,不太可能……”
若是平時,飛到高空便能看到城内的情況。可眼下城内霧氣彌漫,根本看不出發生了什麽事情,神識也無法進入城内。許多修士心裏不禁懷疑,城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何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聽不到呢?
就在這時,一聲咆哮聲響起,聲震四野,方圓百裏内都能聽到。
那聲音更是穿破了島嶼外圍的陣法,傳到衆人的耳内。
衆人聽到這聲音,頓時一驚,有人失聲道:“妖獸,城内怎麽可能有妖獸。”
“道友,你聽說了吧!這是修士怒吼的聲音。”
“有道理,我說城内怎麽可能出現妖獸呢!”
“……”
衆人議論的同時,大股的靈氣向天羅山的方向湧去,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城内的霧氣便散去,露出原本的樣貌。衆人忙飛到空中,向城内看去,當他們看到所有的修士都盤坐在地上,進入修煉之中時,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失聲道:“真的有人結嬰了。”
“這人結嬰用了兩天兩夜,到底是什麽人?”
“不對,這人結嬰時間決不可能僅有兩天兩夜,如果隻有這麽短時間,不可能有很多修士結嬰成功的。”
“很多修士結嬰成功?”
“你們看,那邊的大虎和二虎,還有張三,他們前段時間還是金丹期境界,現在全部結嬰成功,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對方結嬰時間超過了三天。”那名姓張的金丹期修士,指向城内道,“還有,那邊的張老,李老等人,同樣結嬰成功……”
衆人順着對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些修士身上流露出的感覺,确實是元嬰期修士,看起樣子,好像還沒有穩定當前的境界,顯然剛結嬰沒多久。看到這樣一幕,衆人相繼瞪大了眼睛,有人到底一口涼氣,後悔道:“天那,這麽好的機會,我竟然錯過了,早知道提前幾天進城的。”
張姓修士苦笑一聲,道:“錯過的又不止一個人,我們命裏不該如此。”
那修士郁悶道:“張兄,你不知道,我那女人讓我三天前來,我因爲……”說到這裏,他面露尴尬之色,下面的話戛然而止。
一旁認識他的修士,哈哈大笑道:“李兄,是不是又去找别的女人了,把這事耽擱了。”
李姓修士沒有回答,顯然默認了這一事情。
韓斌所在的洞府内,靈氣濃郁程度難以想象,天羅島上的靈氣,全部被吸入這裏了。
這些靈氣并不是韓斌吸來的,也不是天道玉玺,而是小灰。
小灰達到六級妖獸的境界後,其突破時需要的靈氣多的驚人,把天羅島上的靈氣全部吸收了,這還不夠,最後韓斌不得不把天道玉玺内的靈氣散發而出,同樣未能讓小灰完成五級到六級的突破。無奈之下,韓斌将儲物袋内的所有靈石都拿了出來,全部捏碎,釋放出靈石内的靈氣,讓小灰吸收,這才讓它成功的突破到六級妖獸的境界。
小灰突破之後,異常的虛弱,顯然吸收的靈氣不足,才變成這個樣子。它站起身來,對韓斌道:“老大,我太虛弱了,需要在此地修煉一段時間,未來十年内不要找我了。”說完,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進入修煉之中。
韓斌歎息一聲,剛想看看儲物袋内還有沒有短時間提高修爲的寶物,忽地,一個符咒飛來進來,一直飛到他身前的地面,才向地面落去。落地的時間,韓斌長袖一揮,一股清風拂過,那張符咒飛落到韓斌的手中。
韓斌将靈力輸入到符咒内,符咒自行燃燒起來,一個聲音随即響起,“韓道友,結嬰成功後,别忘了答應我的事……”
這聲音不是别人,正是當初給他嬰兒草的黑衣男子。
韓斌冷哼一聲,符咒化爲的灰燼灑落地面,而後看了小灰一眼,起身向洞府外走去。
此時此刻,城主府的密室内,正站着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正是黑衣男子。另一人身穿灰衣,臉色陰沉,雙眼中散發出無盡的殺意。那灰衣男子一抱拳,對黑衣男子感激道:“歐陽兄,這次的事情全靠你了。”
灰衣男子空中的歐陽兄,正是天羅聯盟的副盟主,也是白衣男子的弟弟——歐陽光。
歐陽光擺擺手,嘴角勾勒出一道詭谲的笑容,道:“趙老弟,我也看那小子不順眼,幫你也等于幫我自己。”
如果韓斌在這裏,一定會發現,灰衣男子的相貌同趙奎有些相似,顯然是趙家之人。
兩人平輩相稱,可見修爲相當,如此一來,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他正是趙家的始祖——趙天河。
趙天河身上散發的氣息,比起歐陽光弱一些,顯然還沒有達到三轉的境界。他聽到歐陽光的話後,眼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過,森然道:“歐陽兄放心好了,隻要能讓他去擂台同我一戰,我便讓他無法從擂台内活着出去。”
歐陽光點點頭,提醒道:“趙老弟,爲兄可要提醒你一下。大哥現在正在修煉,你最高速戰速決,如果讓大哥知道你同韓斌鬥法,他一定會阻攔。”
趙天河給了他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道:“歐陽兄放心好了,即使盟主知道這事,我也會一個人承擔,絕不會拖累你。”
歐陽光點頭道:“韓斌那小子很邪門,身上應該有強大的法寶,他金丹期時便能殺死五鬼,眼下已經結嬰,趙兄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哼!”趙天河不屑的冷笑一聲,道,“元嬰境界和元嬰轉變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他即使再厲害,也休想在我的手中存活。他殺了趙家那麽多人,我要用他的鮮血來祭奠趙家死去的靈魂,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歐陽光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把巨大的銅鏡,鏡子通體黃色,足有一人多高。他拿出之後,對着鏡面上打出一道法決,其上水波一般的紋路一閃,鏡面内出現清晰的畫面,畫面中的男子正是韓斌。
此刻,韓斌正走向那一道街道上,離擂台所在之地不足百丈。
歐陽光看了一眼鏡面内的韓斌,對身邊的趙天河道:“趙老弟,擂台内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隻要他進入擂台内,趙兄便可将他擊殺。我已經幫你僞造好了身份,到時你隻要隐藏修爲即可放手去殺,即使有人看出了端倪,也不會說什麽的。”
趙天河臉色一喜,當即抱拳道:“多謝歐陽兄。”
韓斌走到打擂的府邸前,剛想進去,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着張三的聲音響起,“前輩,你終于出來了。”
韓斌轉過身去,見走來的人正是張三和林仙兒,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張三嘿嘿一笑,道:“你閉關之後,我就在各個街道安排了眼線,隻要稍微有名氣的人出現在天羅島内,都是我打探的對象。”
聽到這話,韓斌滿意的點點頭,道:“這些年來,打探的怎麽樣,懸賞那邊有消息嗎?”
張三搖頭道:“不知道爲什麽,一直打聽不到消息,一些好像知道魚人下落的修士,似乎忌憚什麽,無論有什麽方法,都不願說出。”
韓斌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那黑衣男子必定動了手腳,眼下已經來到擂台前,有沒有消息都無所謂了,他到要看看,對方玩什麽花樣。當年,他金丹期時便能從一轉強者手中逃脫,此刻已結嬰成功,并一舉達到元嬰中期的境界,如果執意要走,那黑衣男子即使想要攔住他,也不容易。
“繼續打聽,有消息想我回報。”韓斌說道。說完,又加了一句:“恭喜你了,沒想到你們兩個這麽快就結嬰了。”
張三一怔,随即輕聲笑了起來,道:“前輩,你有所不知,這全失托您的福。”
“托我的福?”韓斌面露不解之色。
張三回答道:“那是當然,如果不是您,城内修士一個都别想結嬰成功。”接着,便把這三天以來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韓斌聽後,嘴角流露出一道淡淡到笑容,道:“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前輩……”張三見韓斌要走,忙說道,“還有一件事,晚輩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韓斌道:“但說無妨。”
張三沒有直接說出具體是什麽事情,而是道:“前輩當年得罪的兩大家族,可有趙家?”
韓斌眉頭一緊,道:“發生什麽事了?”
聽到韓斌說出這話,張三心裏自然有數,道:“前輩,十年來我無意中打聽到一個消息,趙家老祖已經來到天羅城内。”
“趙家老祖什麽修爲?”韓斌凝聲問道。
“據說一轉境界。”張三如實道,“也有人說,已經達到二轉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韓斌心态很好,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打探情報。”說完,他目光一閃,轉身向打擂的府邸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