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城大的驚人,無論是先前見到的林仙島還是趙家島嶼,都無法聽眼前的島嶼相比。用一句最簡單的話來說,韓斌散發神識,也無法将島嶼覆蓋。要知道,韓斌的神識可以同元嬰期強者媲美,覆蓋面積高達千裏,無法覆蓋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此地面積遠在在千裏以上。
先前所見的趙家島,也不過方圓百裏的面積,天羅島比起家族島嶼要大上十倍以上。如此大的面積,自然擁有無數條街道,每個街道上都住滿了修士,即使一個房間内隻住一人,也有千萬人之多。
如此多的人,全部是修士,可以看出天羅海域内修士多達怎樣的地步。
十方大陸的修士比起這裏,簡直隻小巫見大巫,根本無法相比。
說句不客氣的話,十方大陸隻要排出十分之一的修士,便能在十方大陸上殺上數個來回。
當然,天羅海域的人口并不多,之所以能有這麽多修士,同天羅海域的面積和靈力有着密切的關系。
天羅海域的靈氣分布,與十方大陸截然不同。
十方大陸隻有一些山脈内有靈氣,山脈越高,越爲隐蔽,其中的靈氣越濃郁。反之,平原地帶,或者人類居住的地方,靈氣雖然也有,但卻駁雜,即使吸收,也需要很久才能煉化一絲靈力。這樣的地方,根本不适合修煉,靈根再高的修士前去這樣的地方修煉,也很難突破自身的境界。
天羅海域則不然,每個海島上都有濃郁的靈氣,海島面積越大,靈力越濃郁。比如說,先前所見的林仙島,靈氣濃郁程度,便可同天明宗的主峰,天明峰相比。天羅島如此之大,靈力濃郁的難以想象,如果在這裏修煉一日,絕對抵得上在十方大陸修煉一個月,甚至還要更久。
張三帶着韓斌一路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着,一直把天羅島上的情況說的差不多,才在一間商鋪前停下腳步。張三指着身前的商鋪,道:“前輩,這裏就是晚輩的家了,裏面請……”他擡起手,對着門上打出一道法決,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
這家商鋪并不大,隻有方圓幾丈的面積。雖然有些小,但居住一個人絕對沒有問題。
商鋪外面,與别的商鋪一樣,挂着一個半丈大小的四方旗,旗面上寫着兩個拳頭大小的天羅文字——瓷器。
瓷器并非凡人用的碗碟之類的東西,而是法器的一種。有些厲害的瓷器,更是可以同法寶媲美。不過,兩者之間的區别很大,一個是用稀有的礦石材料煉制而成,一個卻是用最普通的泥土燒烤而成。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不同,無論是法寶還是法器都能持續使用。
瓷器則不同,一如符咒那樣,隻能使用一次,便會消失。
當然,符咒同瓷器還有一點不同,符咒制作起來頗爲困難,想要制作強大的符咒,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瓷器則不然,隻要懂得捏造燒制技巧,便能輕松煉制出來。一般情況下,所煉制的瓷器,其威力最少比自身修爲,低上一個境界的全力一擊。
簡單的說,張三現在是金丹初期的修爲,所煉制的瓷器,便具有築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房間的門打開以後,張三領着韓斌和林仙兒進入房内。兩旁的櫃台上,擺放着一個又一個造型奇特的瓷器。這些瓷器顔色不同,有白色,有紅色,還有五彩色。瓷器的形狀也是五花八門,有老虎,有豹子,甚至還有不少一到二級的妖獸。
這些瓷器雖然看起來栩栩如生,總是覺得缺少點什麽,韓斌看了一眼,便發現其中的原因。
林仙兒剛一進門,便拿起一個白色的小兔子,咂摸了片刻,驚喜道:“張三,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會煉制瓷器。”
張三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祖上傳下來的,我隻學了點皮毛,勉強可以養家糊口。”
林仙兒一臉不信,道:“怎麽可能,我聽說強大的瓷器,可以同元嬰期法寶相比,這等寶貝,應該價值不菲吧?”
這話仿佛觸動了張三的心弦,他的神色頓時黯淡下去,随即長長的歎息一聲,道:“你說的不錯,一些強大的瓷器确實可以擊殺元嬰期強者。可我天賦有限,無法領悟出其中的奧秘,無法煉制出強大的瓷器。你不覺得,我煉制的瓷器,總缺少點什麽嗎?”
林仙兒把玩着手中的兔子,看了片刻,點頭道:“确實少了點什麽,可我怎麽看不出少了點什麽呢?”
張三苦笑一聲,道:“我也看不出來。”
林仙兒滿臉不解之色,問道:“你不是說,這是你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嗎?難道秘籍上沒有具體記載如何煉制瓷器嗎?”
張三搖頭道:“确實沒有記載。”他說話的時候,眼角一直在跳,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
林仙兒善于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張三心裏有事,一擡手,布置一道隔音結界,道:“張三,我對這瓷器很有興趣,你和我說說,我看能不能幫你……”
張三沒等她說完,便打斷道:“你還是别學了。”
“爲什麽不學?”林仙兒道,“我已經準備在這裏定居了,不學點手藝,日後如何養家糊口?”
聽到這話,張三不禁一怔,瞥了一眼身邊的韓斌,好像在說:“你有一個這麽有錢的仙侶,還需要學手藝來養家糊口?”
林仙兒也有難言之隐,總不能告訴張三,她和韓斌沒有半點關系吧?即使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相信,因爲所有人都看到了,韓斌帶着自己來到這裏,如果沒有關系,怎麽可能一并逃到這裏?除此之外,外界甚至還有傳言,兩人本就是仙侶關系,殺死周家少爺,也是因爲林仙兒與其偷情。
看到張三的眼神,林仙兒很不舒服,忙問道:“張三,你到底說不說?”
張三沒有回答,猶豫了片刻,道:“其實,這也不是太大的秘密,隻要有心之人去查,都能查到……”說到這裏,他連續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好像接下來的話,很難開口一樣。良久,張三才說道:“當年,我們家族是天羅海域第排名前三的家族,瓷器煉制手法,也是我們家族領悟出來的……”
林仙兒眉頭一動,打斷道:“不對啊!瓷器始祖不是劉家嗎?”
“劉家?”張三冷哼一聲,冷冷道,“你說的是劉宏宇吧!他就是個欺師滅祖的貨色,老祖那麽疼愛他,甚至将一些隻傳授本族之人的煉制手法也傳授與他。可他到好,學成了之後,乘着老祖沖擊一轉的時候,将其殺死,甚至還吞噬了老祖全部的嬰氣,不但如此……”他緊握着拳頭,聲音越說越高,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但如此,他還将家族内所有的人殺死,帶着瓷器煉制秘籍,以及家族内所有的寶貝,去開宗立族,我若不是外出遊玩,也無法逃過這劫……”
張三雙眼通紅,身上散發着龐大的殺氣,可以看出,當年之事對他打擊有多大。
房間内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壓抑起來,沒有人開口說話,但都能感應到張三的情緒很不穩定。
須臾,韓斌突然開口問道:“你想報仇嗎?”
張三一怔,随即咬着下唇,道:“想,我做夢都想,我可修爲有限,如何報仇?”他用力過大,咬破了下唇,鮮血直流。
韓斌瞥了一眼林仙兒手中的瓷兔子,道:“這些瓷器,徒有其形,卻無其神,什麽時候你能将神韻捏造出來,便是一件不錯的瓷器了……”
這話聽似普通,對于精通瓷器的張三來說,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怔怔地愣在原地。
良久,張三蓦地跪倒在地上,對着韓斌磕了三個響頭,感激道:“多謝前輩指點。”這三個響頭,每一個都重重地碰到地上,額頭上鮮血淋淋,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凝重道:“前輩,從今天開始,張三的命就是您的了。隻要能報仇,即使前輩讓我現在死,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韓斌長袖一揮,一股靈力十方而出,将張三的身體托了起來,随即道:“我不要你的命卻可以幫你報仇,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張三忙問道。
韓斌想了一下,道:“知道魚人嗎?”
張三一怔,卻沒有多問,而是道:“魚人的故事我也聽說過,據說那隻是一個傳說,是否真的存在,沒有人知道……”
韓斌不等對方說話,打斷道:“此類消息可以懸賞嗎?”
張三回答道:“可以懸賞,不過價格低了未必有人去打探。”
韓斌點點頭,道:“天羅島内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吧?”
“前輩,天羅島的大街小巷我幾乎走遍了,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張三拍了拍胸脯,肯定地說道。
“那好。”韓斌道,“從明天開始,你去打聽魚人的下落,打聽完了之後,找人确定是否屬實,我會給你獎勵。”說着,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藥,扔給張三道:“這是十枚金元丹,服下之後,隻要将藥性煉化,足以讓你提升到金丹後期大圓滿的境界,隻要你全力幫我做事,并找到魚人的下落,我幫你結嬰。”
聽到這話,張三整個人仿佛失魂一般,怔怔地愣在原地,良久才緩過神來,激動道:“前輩,您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手裏握着丹藥,他真的會覺得,現在正處于夢中。
韓斌點點頭,而後轉身看向林仙兒,道:“你也是,隻要幫我打聽消息,我同樣幫你結嬰。”
林仙兒絲毫不懷疑韓斌的能力,結嬰是她最大的夢想,此刻聽韓斌一說,忙點頭道:“道友盡管說,妾身一定全力以赴。”
韓斌眉梢一挑,将心裏的想法詳細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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