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眉頭一緊,視線落在林仙兒的身上。剛才的話已經觸動了他的心弦,如果真的能拿這這樣一具棺材,指不定真的能讓蕭雨瑤的肉身不腐。可趙家在天羅海域的地位,同周家相等,周家尚有如此多的強者,趙家不可能沒有。
想到這裏,韓斌不禁問道:“林道友,趙家金丹期以上的強者有多少?”
林仙兒想了一下,緩緩地說道:“趙家金丹期強者具體有多少人,外界沒有人知道。不過,從别人那裏得到的消息,最少也有幾千人。”她頓了一下,見韓斌神色未變,顯然對金丹期強者的數量沒有興趣,話鋒一轉,道:“趙家元嬰期強者有百人,大多都是一方特使,留在家族内的并不多。其中還有一部分強者留在天羅島中,常年閉關。”
韓斌又道:“元嬰轉變期強者有多少?”
“外界傳聞有一人。”林仙兒不能确定地說道,“至于是否真的存在,沒有人可以肯定……”
“幽冥冰棺在家族老祖的手中,還是在家族内?”韓斌想了想,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林仙兒搖搖頭,苦笑一聲,道:“韓道友,這消息我也是從一名關系較好的朋友那裏聽說,至于具體情況,妾身也不清楚。”說完,歉意的拱了拱手。
韓斌眉頭緊皺,思忖良久,最終擺手道:“林道友,韓某先去打探了,如果以後有需要韓某的地方,可以聯系我……”說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牌,遞給對方,“隻要将這枚玉牌捏碎,韓斌若是在附近,必定趕來……”
林仙兒接過玉牌,心裏一陣感動,道:“韓道友……”她剛想說話,卻見韓斌擺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而後,林仙兒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遞給韓斌道:“韓道友,妾身沒有可以幫你的地方,這是天羅海域的詳細地圖,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韓斌也不客氣,接過玉簡,快速的浏覽一遍,而後放入儲物袋中,随即抱拳道:“林道友,告辭……”
“走好。”林仙兒抱拳說道。
韓斌看一眼前方,認準方向後,右腳猛然向前一踏,一股龐大的靈力凝聚在雙腳之中,身體一動,如奔雷一般直奔前方而出,下一刻則出現在百裏之外。韓斌的速度快的驚人,幾步之下,便越過了千裏海域。
可茫茫海域,無邊無際,若是按照這種速度前行,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達到。
韓斌現在什麽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時間。蕭雨瑤的身上,雖然存放了不少冰玄石碎末,可冰玄石最少隻能保存幾個月的時間。從東海深處來到這裏,已經用了近兩個月的時間,縱然還有一些時間可以耽誤,可韓斌等不及了。
半空中,韓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天道玉玺。他神識一動,一滴滴靈液從玉玺内飛出,懸浮在他的身前。韓斌右手一揮,一把将十多滴靈液抓在手中,而後張開大口,吞服而下。靈液入體,龐大的能量在體内散發開來,韓斌緊握天道玉玺,心念一動,身體憑空消失廣袤的蒼穹上,下一刻出現在千裏之外。
瞬移之術,隻有元嬰轉變期強者才能施展,這是修道界的定律。
故而,韓斌身影一閃便出現在千裏之外,不少飛行的修士都感應到了,尤其那些元嬰期強者感應的最清楚,當他們發現韓斌能施展瞬移後,一個個眼中滿是恭敬之色,以爲遇到了元嬰轉變期強者了。不過,當他們發現韓斌身上流露出的氣息,隻有金丹期後,不少人面露疑惑之色。
當然,疑惑歸疑惑,卻沒有人懷疑韓斌的修爲。因爲别說金丹期強者了,就算元嬰期強者也能無法施展瞬移,衆人隻是想不明白,天羅海域的修爲無不以自身的修爲爲榮,無論去哪裏,都會把修爲顯露出來,以讓世人仰慕,從未見過有人刻意的隐藏修爲。
衆人疑惑正是如此,他們想不明白,韓斌爲何要隐藏修爲。
如果這些人知道,韓斌根本就沒有隐藏修士,本身修爲就是如此,不知心裏會如何感想。
施展瞬移後,韓斌的速度快的驚人,轉眼間便來到幾萬裏之外。天羅海域雖然大,但并非無邊無際,韓斌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一處占地面積極大的島嶼。眼前的島嶼,正是趙家所在地,名叫趙家島,其島嶼足有林仙島百倍大小。天羅海域上的大型島嶼雖然很多,但像如此大的島嶼,一路走來,僅僅見過兩三個。
天羅海域上的身份和地位,都以島嶼的面積來判斷,擁有的島嶼越大,身份越顯赫。反之,島嶼越小,身份越低微。一般情況下,能擁有如此大島嶼的修士,要麽是大家族,要麽其修爲在元嬰轉變期以上。因爲元嬰強者中,身份最高者則是島嶼特使,特使的島嶼最多隻有普通島嶼的五倍大小,眼前的島嶼則大了十倍有餘。
故而,韓斌看到島嶼的瞬間,便可以肯定,林仙兒并沒有撒謊,此地正是元嬰趙家所在地。
島嶼上布有龐大的陣法,這陣法異常的複雜,其中不但有上古修士的一些高明的陣法,甚至還有天羅海域的一些陣法,最讓韓斌驚訝的是,這些陣法内還夾雜了一些禁制,雖然禁制的威力不大,但也能看出,布置禁制的人,修爲絕對在一轉以上,并且對陣法有些深透的研究。
如果是普通陣法,韓斌用了一段時間,便能輕松破除,可一旦有了禁制,以韓斌現在的修爲,即使能破除,也要驚動陣法内的修士。韓斌思來想去,最終覺得隻能硬闖。如果遇到元嬰轉變期強者,隻能硬拼,如果沒有一轉以上強者,詢問到幽冥冰棺後再做打算。
想到這裏,韓斌深吸一口涼氣,全身的靈力凝聚在手掌之後,而後低喝一聲,對着島嶼上方的陣法就是一拳。隻見拳上流光一閃,一個透明的拳影快速閃電一般直奔島嶼上方而出。拳影落在陣法上,隻聽一聲轟鳴聲傳來,偌大的陣法微微一晃,隐隐有奔潰的迹象。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十拳以内,絕對能将島嶼上的陣法擊潰。
韓斌的修爲不高,其攻擊力高的驚人。這一拳之下,所施展的攻擊力,絕對能同元嬰後期大圓滿強者的全力一擊相抗衡。故而,拳影擊在陣法上的瞬間,趙家修士無不認爲,有元嬰後期的老怪前來,一個個忙放下手中的事,離開修煉的洞府,直奔島嶼上空飛來。
天空上流光閃動,五名修士淩空飛來,懸浮在島嶼上空。
五名修士,除了領頭的一人是老者外,其餘四人全部是中年男子。
五人全部都在元嬰期修士,領頭的一人更是達到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境界。看其身上的氣勢,隻要他想,随時可以飛入九天,進行一轉。隻是能不能一轉成功,沒有人知道。畢竟進入九天十分兇險,即使有十足把握,亦然是九死一生。
領頭那名老者,相貌和善,目光如電。他看到韓斌之後,微微一愣,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不光是他,他身後的四人同樣如此,臉上滿是不解之色。五人實在想不明白,對方明明就是金丹期修士,爲何能施展出如此龐大的攻擊力。除此之外,他們同樣不解,對方究竟爲何而來?
那老者名叫趙國忠,身爲趙家大長老,他看到韓斌後,拱手道:“道友,不知爲何無緣無故攻擊我族陣法?”雖然看出對方的修爲隻有金丹期,可他并不認爲對方真的是金丹期修士,即使是,韓斌所顯露的攻擊手段,也足以讓他平輩相稱,不能當韓斌是低階修士。
韓斌也不廢話,開口見山道:“彼此之間無冤無仇,韓某這次來,想問貴族借一樣東西。”
聽到這話,還未等那老者說話,他身後的一人冷哼一聲,不屑道:“小子,你還沒弄清地方吧!這裏可是趙家島,竟然敢來這裏借東西,難道活的不耐煩了?”他剛才修煉到關鍵時刻,被人打斷,心裏很是不爽。當他弄清韓斌的修爲後,恨不得現在就把韓斌擊殺,能以這樣的口氣說話,完全看在家族大長老的面子上。
趙國忠臉色一沉,怒聲道:“趙流,給我退下,不得無禮。”
聽到大長老的訓斥,趙流感覺有些憋屈,開口道:“大長老,一個金丹期修士,跟他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說着,瞥了一眼前方的韓斌,不屑道:“縱然他攻擊力再高,還不是金丹期修士,我們五個元嬰期修士,難道還殺不死他一個?”
趙國忠眉頭緊皺,厲聲道:“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趙流臉色一沉,冷哼道:“大長老,若是你怕了,我一個人去将他拿下就是。”說着,不等趙國忠回答,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把半丈多高的漁叉。那漁叉通體黑色,三股,陽光照着在其上,散發着淡淡的流光,顯然是一件品階極佳的元嬰期法寶。
祭出本命法寶後,趙流想都沒想,便身影一閃,化爲一道流光出現在韓斌的面前。他對漁叉上打出一道法決後,嚣張道:“小子,别說大爺欺負一個晚輩,今天大爺讓你,有什麽本事就使出來吧!如果你能擋下大爺三道法術,剛才攻擊陣法的事,不但不追究,還把你請進島嶼上詳談,你看如何?”
這個時候,趙國忠身後的一人傳音道:“大長老,爲何不阻止他?”
趙國忠冷哼一聲,低聲道:“趙流最近修煉的越來越暴躁,甚至有些目中無人,讓他吃點苦頭,對他以後的修煉有好處……”
“可是……若是那修士傷到他怎麽辦?”那修士擔心道。
趙國忠神色平靜,毫不擔心地說道:“放心吧!那修士再厲害,也不敢在這裏撒野,除非他不想在天羅海域生存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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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多了,頭痛欲裂,這幾天一直在醫院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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