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冷哼一聲,開口道:“這段時間我派人去查了,那丫頭就居住在附近的林仙島上。”
衆人聽到這話,又是一怔,其中幾人更是眼冒精光。
黑衣男子就是其中之一,他添了一些上唇,露出猥瑣的笑容,道:“周兄,據說林仙島的島主,可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如天仙一樣。”
周野眉頭一挑,道:“趙兄,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周兄說的是不是她。”趙飛雄嘿嘿一笑道,“不過,我有一弟子,同林仙島上的女修士認識,那女修士跟了我之後,偷偷告訴我此事。最近一直很忙,就把這事給忘了。”說着,他瞥了一眼身邊的幾人,道:“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幾個,恐怕也知道這事吧!”
周野剛想回答,那藍衣男子冷哼一聲,開口道:“趙飛雄,你連徒弟的女人都要,真丢修士的臉……”
趙飛雄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不爽道:“夏侯東,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在場的兄弟,除了你這個不開竅的以外,有誰能嘗過徒弟的鮮?”
夏侯東冷哼道:“那又如何,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把我怎麽樣?”說着,赫然站起身來,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趙飛雄也不怕他,随即站起身來。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把湛藍色的飛劍,不懼道:“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打斷你的狗腿還行。”
夏侯東怒吼一聲,“找死。”而後祭出本命法寶,指向對方。
場面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大殿内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兩人到底爲了什麽,竟然在大殿上吵起來了。
眼前兩人就要動手,周野輕咳一聲,道:“兩位,你們可是我請來的客人,如果在我的島嶼上打起來,不太好吧!”說着,給了兩人一個眼色,示意對方不要在這裏動手。
趙飛雄瞥了周野一眼,道:“看在周兄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若是你再有下次,我讓你好看。”他收起法寶,坐在潘團上,拿起一杯仙釀,一飲而盡。從頭到尾,都沒看夏侯東一眼,好像根本沒把發放在眼裏一眼。
夏侯東怒火中燒,眼中滿是怒火,而後轉身向周野看去,道:“周少,你要爲我做主。”他收起法寶,看向趙飛雄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好像兩者之間有些深仇大恨一般。
看到這樣的眼神,衆人無不露出疑惑之色。衆人都是兄弟,怎麽會變成這樣?
周野同樣好奇,對夏侯東擺擺手,示意他先坐下來,而後道:“夏侯兄弟,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夏侯東道:“周少,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可趙飛雄那個混蛋到好,竟然把我看中的女人,也搶去了。若是搶去也就算了,他竟然把她殺了。”他說話的時候,雙手緊緊地握着,眼中殺意更濃。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趙飛雄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衆人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周野也覺得過分了,道:“趙兄,你這麽做有點過分了吧!”
趙飛雄的家族同樣龐大,其家族在大陸上的地位,隐隐還超過周家。
大殿内的衆人中,唯一能敢光明正大的同周野稱兄道弟的人,唯獨他一個。故而,趙飛雄并不怕周野,聽到他的話後,冷哼一聲,道:“周兄,人都死了,你還說這些幹什麽?大不了我等下帶幾個人,把林仙島島主帶來,給大家享樂就是了。”
衆人眼前一亮,臉上滿是狂喜,周野更是道:“此話當真。”
“周兄。”趙飛雄大口咬了一隻烤熟的雞腿,拍着胸脯道,“我趙飛雄什麽時候騙過你們,哪一次說的話沒有做到?”
衆人點點頭,趙飛雄雖然脾氣暴躁了點,可說的話,從未失言過。
周野哈哈一笑,一舉杯子,道:“既然趙兄說了,等下我等一起前去,看趙兄如何将那女子拿下。”
除了夏侯東以外,衆人相繼端起了杯子,齊聲道:“趙兄,請……”
看到衆人舉杯,夏侯東不樂意了,道:“周少,我……”
周野不等他說完,便擺手打斷道:“夏侯兄,要麽這樣吧!等我們玩過那女子後,就把她送給你,你想怎麽樣都行,你看如何?”
“這……”聽到這話,夏侯東心裏一火。剛想說話,卻見周野調戲起身邊的侍女,看都不看他一眼。最終實在無法忍受下去,對衆人一抱,憤懑道:“諸位,道不同不相爲謀,告辭。”他長袖一揮,大步向大殿外走去。
夏侯東走了之後,周野哈哈一笑,道:“諸位,來,喝酒。不用管他,沒有他,大家玩的更爽快……”
“哈哈……”衆人大聲的笑了起來,聲音說不出的猥瑣。
夏侯東走出大殿後,便施展遁術,向空中飛去。可剛飛到半空,隻聽啪嗒一聲,布置在島嶼周圍的陣法相繼奔潰,一股龐大的沖擊波迎面飛來,他忙一個揮手,将餘波抵消。而後,夏侯東神識一動,向周圍感應而出。
不遠處,一男一女懸浮在百丈高空,男的相貌普通,眼神卻異常冰冷。
女的姿容絕美,即使女人看了有會心動。
兩人站在一起,遠遠看去,如同一對還算般配的仙侶。
夏侯東看到這裏,心裏釋然,看其來勢洶洶的樣子,肯定來找周野的麻煩。他神識一動,在兩人身上掃過,發現兩者隻有金丹期修士,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和周野在一起十多年,深知周野島嶼上陣法的厲害,别說金丹期修士,就是元嬰期強者沒有一會功夫,也休想将島嶼上的陣法擊潰。可剛才,他分明感應到,陣法在轉眼間就被擊潰了,分明是一擊而成。
想到一擊之下便能将如此強大的陣法擊潰,夏侯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在他的記憶裏,能施展出如此威力的修士,其修爲必定在元嬰後期大圓滿境界,甚至是元嬰轉變期強者。夏侯東想到這裏,心裏更加肯定,對方一定是元嬰期以上強者,否則不可能把氣息隐藏的這麽好,讓他都無法看出真實修爲。
這一幕,夏侯東看似想了很久,其實隻有短短熟悉的功夫。他身影一閃,便來到空中,而後一個閃身,來到兩人的面前,對韓斌一拱手,道:“前輩,請問你是否爲周野而來?”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冷哼道:“周野,虧我以前還把你當兄弟,沒想到你竟然不幫我出頭,這次你死定了。”他暗暗慶幸,幸虧出來的早,要不等對方殺進去,他别想從這裏活着出去。
聽到夏侯東喊韓斌前輩,林仙兒一愣,轉眼間便明白了,心裏覺得可笑。
韓斌神色未變,看起來确實有強者的風範,冷哼一聲,道:“周野在那裏?”不用想,韓斌也知道對方不是周野,因爲将陣法擊破的瞬間,他已經将島嶼上的一切看在心底。韓斌這次前來,隻想殺周野一人,至于其餘修士,不想牽涉。
聽到韓斌不屑的口氣,夏侯東更加确定對方一定是元嬰期強者,微微躬身道:“前輩,周野就在其中,前輩請幫我報仇。”
韓斌本想打發對方離去,可聽到這話,不禁皺起眉頭,道:“幫你報仇?”
夏侯東忙說道:“前輩,若是您幫我殺了周野和趙飛雄兩人,晚輩甘願爲奴。”他之所以說出這話,因爲趙飛雄殺死的那個女修,是他混迹修道界這多年來,遇到的唯一真愛。本想找個機會和周野說,以後這樣的聚集再也不參加了,沒想到卻遇到了這事。
韓斌冷冷一笑,道:“幫你殺人可以,不過,我不需要奴仆……”
夏侯東心裏頓時冷了下去,剛想說話,卻聽韓斌道:“如果你能給我一條有用線索,我便幫了殺了他們。”
聽到這話,夏侯東一怔,眼中滿是不解之色,道:“前輩,什麽線索?”
“如何讓屍體長時間不腐。”韓斌開口道,“或者讓死去的靈魂恢複記憶。”說出這話,韓斌不禁苦笑一聲,前面半句對方或許還能說出辦法。後面半句,連他都覺得無能爲力,對方一個金丹期修士,怎麽可能知道呢?
夏侯東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尤其是聽了後半句後,更是如此。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要尋求這種辦法幹什麽。在看他看,靈魂死去就會煙消雲散,不可能留在人間,即使找到恢複記憶的辦法也沒用。
夏侯東剛想回答,忽地,腦海中想起一個傳說,道:“前輩,晚輩聽說一個傳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韓斌本沒抱希望,可聽到這話,心裏還是一陣緊張,忙問道:“說……”
夏侯東不明白,對方爲何突然流露出急切的情緒,但沒有多想,回答道:“據說,天羅島以東有魚人,魚人淚可以恢複失去的記憶,隻是……”
“隻是什麽?”韓斌繼續道。
“隻是……”面對韓斌的眼神,夏侯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忙說道,“隻是不知道魚人淚是否對死去靈魂有用……”
韓斌隻要線索,是否真的可行,并不重要,韓斌會慢慢探尋。
就在這時,海盜上十多道流光閃動,一行人飛入高中,領頭的一人正是周野。
韓斌示意夏侯東站在身後,道:“告訴我你要殺的人,我幫你完成心願。”
夏侯東指向趙飛雄,咬牙切齒道:“前輩,他就是趙飛雄,幫我殺了他。”他以爲韓斌與周野有仇,必定認識,并沒有指向後者。
韓斌點點頭,對身邊的林仙兒道:“誰是周野?”
此話一出,夏侯東不禁一怔。原來兩人并不是仙侶關系,前輩是那女修請來的殺手。
林仙兒并沒有擡起,恨恨道:“最前面那個就是。”
此刻,衆人也聽到衆人之間的談話了,周野哈哈一笑,森然道:“夏侯東,虧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買通殺手來殺我,而且還買了一個二流殺手。”他頓了一下,又譏諷道:“如果你沒錢,可以告訴大爺。大爺幫你出錢,買個一流殺手,哈哈!”
周野身後的衆人,轟然大笑,無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