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掉下的人自然是周通,他中了靈力指以後,拼勁全身的靈力開始阻擋白光的吞噬,最終抵擋住了白光的攻勢。不過,爲此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修爲快速的跌落,一直跌落在練氣期七層才停止下來。靈力消耗盡了,他從空中掉落而下,身體被摔成粉碎性骨折,沒有半年以上的恢複,别想站起身來。當然,這還是用大量靈丹的結果,如果沒有靈丹妙藥維持,三五年能恢複都是個奇迹。
一下解決兩人,韓斌松了一口氣,轉身向周圍看去。
陣法沒有周通的維持,啪的一聲奔潰了。
韓斌身邊閃爍的九天玄鳥,淡黃色的身影黯淡許多,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韓斌時間有限,猛然擡起右手,指向旁邊的一個長老。那長老臉色大變,忙說道:“韓斌,你冷靜點。”周通都擋不住,他如何能擋得住。他可不想和周通一樣,擊殺韓斌不成,反而落個重傷。
說完之後,他見韓斌沒有停下的意思,忙一個閃身,大聲道:“你别動手,我讓開。”
韓斌手臂一揮,再次落在另一名長老的身上,那名長老沒有閃開,而是道:“諸位,我們一起動手,把韓斌殺了,那九天玄鳥堅持不了多久了。”
“找死。”韓斌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耽誤的時間越長,父母的魂魄越危險。神識一動,靈力指釋放而出,接連兩道直奔對方而去。轉眼間,那第一道靈力指便落在那名長老的身上,對方雖然祭出了無數的法器擋在身前,卻毫無用處。靈力指輕松的穿過,飛入對方的體内,他身體一顫,同樣掉落在地上。
另一道靈力指從他身邊飛落,直奔他身後的張元。
張元知道擋不住,忙一個閃身,飛向天空,同時拿出隐身符,想隐藏身形。不過,隐身符并沒有起到作用,隐身符隻對外宗弟子有效,對本門弟子沒用。靈力指快速追上,飛入他的體内。他消失在空中的身體突然顯現,同樣掉落下來。
地面上,又是一陣驚呼,“天那,又掉下來兩下,國教仙人這次栽了。”
韓斌連續殺了兩人,擊落兩名鞏基期長老,其餘人無不一臉驚慌。
諸葛龍見韓斌轉身看向他,臉色一沉,仰天大聲道:“黑石,你還不動手嗎?”
皇城後山的仙台上,黑石冷哼一聲,道:“都說天明宗弟子修爲精深,我看也是一群廢物。”說着,他打出一道法決,招魂幡上黑光一閃,散發出縷縷黑霧。而後,他擡起手,指間點向韓天河的魂魄,後者的身影猛然放下,他右手一抓,韓天河便被他抓了出來,握在手中。
黑石嘴裏默默念着什麽,手上靈力湧出,冒出濃郁的黑霧,将韓天河的靈體包裹在其中。韓天河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他努力的忍着,就是不發出聲音。雖然他不知道黑石的用意,但他明白,一定和韓斌後關系。
都城上空,韓斌腦海中再次浮現父親的身影,看到父親正在被人施展法術後,他身體一顫,眼中散發出無盡的殺意。他不知道那黑衣修士要對父親做什麽,但他必須去救父親,身影一動,化爲一道流光直奔仙台而去。
諸葛龍等人怎會眼睜睜的看着韓斌離去,不知說大吼一聲,“攔住他,不能讓他跑了。”除了極少數弟子猶豫之外,所有人都追了過去。
韓斌身影一頓,視線落在那些追來的修士身上,森然道:“你們想死嗎?”爲了救父親,他不介意多殺幾人。既然和天明宗已經結下了仇恨,殺多少都無所謂。
衆人一怔,同樣露出猶豫之色,諸葛龍一咬牙,道:“韓斌,你已殺了不少宗内弟子,難道你還想繼續殺下去?”說到這裏,他見韓斌沒有停手的意思,繼續說道:“你若是殺多了,即使我等制服不了你,太上長老也會出手。”他不想做出頭鳥,但周通已死,其餘長老都遠遠的躲在身後,他不出頭誰出頭?
聽到太長上老幾個字,韓斌心裏一緊,那可是金丹期修士,在對方面前絕無發手之力。但事已至此,他又能怎麽辦,父親隻剩下了魂魄,難道眼睜睜的看着父親魂飛魄散不成?不,一定要救父親,即使死在太上長老的法術下,也要救出父親。
韓斌沒有選擇,原本冰冷的視線,變得更加冰冷了。身上散發的殺氣越來越弄,黑色的瞳孔黑變成了紅色,充滿了殺戮。周圍的衆人看到韓斌的變化後,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瞳孔血色,那是成魔的象征,這種時候人的意志最爲薄弱,什麽話也聽不進去,隻要一句話觸怒了他,便會出手殺人。殺多了,當魔性意識灌輸在腦海中,根深蒂固後,便會嗜血成性,見人就殺。
“讓不讓開?”韓斌并不知道此刻有多危險,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出父親,無論多大的代價都要去做。
諸葛龍猶豫了,嘴巴動了幾下,一個字未說。此刻,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看向周圍的衆人。衆人同樣如此,他們心裏明白,若是阻止韓斌,韓斌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如果僅僅是一道靈力指射來也就算了,萬一他不計一切代價至于死地,恐怕和張龍一樣,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長老尚且這般,練氣期弟子更沒有發言的權利了,一個個低下了頭,生怕韓斌一個不爽,把他們給解決了。
韓斌目光一凝,看也不看衆人,快速的向都城後山飛去。
剛一走,諸葛龍便喊來齊浩,急聲道:“你來的時候,掌門師兄如何交代的?”
齊浩一個飛身來到他的身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諸葛龍,道:“掌門真人說,如果我們敵不過他,就捏碎這塊玉佩。”
諸葛龍歎息一聲,道:“幸虧在你手中,如果在周通那,恐怕儲物袋都打不開了。”說着,他手腕猛然發力,玉佩化爲粉末。
天明宗,山頂上的一處洞府内,一名白發老者突然正開眼睛,眼中精芒閃過,“鴻運這小子幹什麽,難道不知道我在修煉嗎?”他站起身來,打開洞府結界,一個閃身向天明殿飛去。片刻後,來到殿内,見鴻運不再,淩空打出一道法決。隻見他身前白光一閃,直奔殿外飛去。
片刻後,鴻運來到殿内,見白發老者後,忙拱手道:“弟子鴻運,見過太上長老。”
楚飛擺擺手,道:“說吧!喊我來做什麽?”
鴻運真人把韓斌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後,道:“太上長老,那韓斌修爲又提升了,門内弟子不是他的對手。”
楚飛冷哼一聲,訓喝道:“一群廢物,連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都殺不了,平日都如何修煉的?”說完,他想到什麽,道:“你說朱雲鶴前輩沒死?”按修爲來說,他确實不應該喊朱雲鶴爲前輩,但對方畢竟是鼻祖的兄弟,他以前又見過,還是應該喊一聲前輩。
鴻運一怔,沒到對方也喊前輩,随即苦澀道:“那位前輩一個月前死了。”
楚飛眉頭一挑,疑惑道:“死了,難道大限到了?”
“一個月前,被韓斌殺了。”鴻運如實說道。
聽到這話,楚飛更驚訝了,忙問道:“他可是築基期的修士,那弟子能殺了他?”
鴻運一陣苦笑,知道這事隐瞞不住,道:“回太上長老,那孽徒修煉成了靈力指,一個月不見,修爲恐怕又提高了不少,弟子……弟子派了十名鞏基期修士前去,都沒有将其擊殺。”
楚飛開始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聽鴻運這麽一說,臉上的驚訝之色更濃了,道:“他竟然把淩天祖師的靈力指學成了?”
淩天,天明宗鼻祖的弟子之一,排名第七。據說此人天資極差,連一星靈根都沒到,卻在機緣巧合下修煉到極高的境界。不但如此,他還自創了一種奇特的法術,以全身靈力爲代價,化爲一指,同等級修士中近乎無敵。
鴻運點頭稱是,心裏暗歎一聲,“幸虧先前留了一手,否則韓斌又要逃遁了。”
楚飛眼神轉了轉,對鴻運道:“你在這裏等着,我這就去把他抓回來,一個連靈力指都能學會的家夥,有意思。”他可不相信天資差的人能修煉出什麽名堂,當年若不是鼻祖給了淩天一件寶貝,淩天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修煉出名堂。楚飛認定韓斌一定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什麽寶貝,而這個寶貝,馬上就要歸他了。
皇宮後山,韓斌已經第二次前來了,對于這裏他并不陌生。身影一閃,便來到山頂之上,看着那高高聳立的仙台,韓斌的眼中的殺意更濃。就在飛向仙台的瞬間,一群皇家都是快速出現,阻擋了他的出路。韓斌臉色一沉,也不廢話,擡頭就是一道狂風術。
狂風吹過,所有的修士被吹得東倒西歪,臉色蒼白如紙。
韓斌看也看不看,猛然一個加速,直奔仙台而去。
看到韓斌飛來,黑石臉上并沒有驚訝之色,反而覺得理所當然。隻見他左手掐動法決,右手中的霧氣猛然湧進韓天河的靈體内。韓天河透明的靈體,頓時變得更加透明,因爲抵擋不住劇烈的疼痛,韓天河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聽到這聲音,韓斌的心裏如刀割一般,“爹……”剛想飛落到仙台上,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好像無數的螞蟻在撕咬着靈魂。體内的靈力,也在這個時候紊亂起來,懸浮在空中的身體搖搖晃晃,随時都會從空中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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