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的顔色不同,威力也不同,低階火球術都是黃色,然後是紅色,而後随着威力不同,依次是:白色、青色、藍色、紫色。據說,若是把火焰修煉到極高的程度,紫色的火焰會變成近乎透明的線條,俗稱紫光線。紫光線的溫度極高,同階修士下,幾乎可以做到殺人于無形。
紅色火球剛碰到飛劍,劍身便劇烈的顫抖起來,散發出的靈氣越來越黯淡,而後搖搖晃晃,向地面落去。看到這樣一幕,練氣期弟子無不瞪大了眼睛,他們心裏明白,紅色火球術的溫度極高,但沒想到竟然高到這種程度,如果韓斌再扔出幾個紅色火球,他們之中有多少人能擋得住。
諸葛龍臉色一變,忙向飛劍打出一道法決,劍身上黯淡的靈氣瞬間恢複,流光一閃再次飛向火球。一時間,火球和飛劍竟然打的不相上下,諸葛龍暗暗松了一口氣,臉上再次露出不屑之色,輕蔑道:“韓斌,你這符咒雖然厲害,可你還能拿出幾個?”
話剛說完,諸葛龍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甚至可以說是蒼白。
韓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火球符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向諸葛龍扔去。
諸葛龍一陣郁悶,剛才那符咒的威力如此之大,絕對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制作而成,能弄出這樣強的符咒,起碼是金丹期的修士。因爲金丹期的修士,憑借着丹火,才能施展出紅色的火焰。正是符咒太難獲得,諸葛龍才料定韓斌拿不出來第二個,沒想到捅出一個大婁子,這家夥竟然還有。
一個火球還能勉強應付,兩個火球同時攻擊,諸葛龍就算有十八般本事也要重傷,甚至會當場斃命。看到飛來的火球,諸葛龍連忙一個閃身,來同周通的身邊,大聲道:“各位師兄,你們還愣在幹什麽,快點動手。”
周通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本想單打獨鬥幹掉韓斌,讓都城内的百姓們看看,背叛國教是什麽下場。結果卻适得其反,上去幾人不但沒有成功,還被韓斌逼的毫無還手之力。眼前的局勢太不樂觀,若是不群擁而上的話,他都懷疑能不能把韓斌抓住。
想到這裏,周通一揮,厲聲道:“國教叛徒,人人都可誅之,諸位不要留手,一起上。”
韓斌手腕一招,兩道紅色的火球懸在在他的身前,散發着深紅的光芒。看到衆人同時祭出法器,他臉色一沉,視線在衆人身上一起掃過,凝聲道:“諸位,韓某把話說在前面了,如果今天誰不動手,以前的幹戈就是消釋。”說到這裏,他話鋒突然一轉,變得冰冷起來,“如果誰動了手,隻要韓某不死,總有一天會還回來。”
衆人臉上相繼露出猶豫之色,如果不出手,回去必定要責罰,如果出手殺了韓斌,一切憂慮也就解除了。關鍵是能不能殺死韓斌,所有人心裏都沒底。那些得罪過韓斌的人倒還好些,沒得罪過的,根本不知道如何選擇,一步錯,步步錯啊!
張龍站在人群後面,雙眼中殺意閃爍,大吼一聲,“諸位,别聽他亂說,如果今天殺不了他,他就會把我們全殺了。”他心裏明白,韓斌那些話都是假的,既然得罪了一次,就不怕得罪第二次,身邊這麽多長老,他就不信殺不死一個練氣期五層的修士。
韓斌目光一冷,深邃的眼眸中滲透了無盡的黑暗,他猛然擡起右手,對張龍一指。
看到這一指擡起,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周通怒吼一聲,憤懑道:“韓斌,你想幹什麽?”
韓斌面無表情,看向張龍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隻聽他冷聲道:“殺人,不想死的讓開。”
隻見韓斌所指的地方,道道流光快速閃過,眨眼間,所有的弟子都閃到了一邊,露出張龍的身影。張龍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并不怪師弟師兄們,如果他面對這樣的事情發生,也會毫不猶豫的閃開。
張龍和韓斌對視,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道:“韓斌,你得意什麽,如果不是淩雙雙幫你,你根本逃不走。”
韓斌眉頭一挑,如果他順着張龍話去說,就會把淩雙雙閉上絕路。不管淩雙雙現在如何,是否被宗門處罰了,他都不能做背信棄義的事。韓斌冷冷一笑,反問道:“難道我這些符咒也是她幫我弄到的嗎?”
張龍一時間回答不上,臉色頗爲尴尬。片刻後,他似乎知道今天活不了,道:“韓斌,你不要得意,你殺了我也休想活着離開。”說着,祭出法器,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一旁得罪過韓斌的弟子,心都寒了,連忙向周通看去,如果周通不阻攔,那些下一個就是他們。
張元同韓斌之間的過節最深,忙說道:“周長老,你不能讓韓斌如此放肆。”
周通身體一閃,當在韓斌和張龍之間,凝重道:“韓斌,你若是再殺人,隻會和國教的恩怨越結越深。”他也沒把握當下韓斌的那一指,私下忙對其餘長老傳音道:“布劍陣,一起動手。”說着,便向飛劍打出一道法決,飛劍上光芒閃爍,指向韓斌。
與此同時,其餘九名長老,同時閃動身影,把韓斌包圍在中間。
十把飛劍指向韓斌後,周通等人同時向飛劍打出一道法決,法決打出後,劍身上白光一傷,直奔韓斌所在的那片天空。而後,十道白光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透明的光幕,一如陣法般,把韓斌和十名長老困在其中。
如果單打獨鬥,周通等人可能殺不了韓斌,若是配合仙陣,結果就不一樣了。仙陣可以把十個人的威力疊加在一起,施展出不亞于金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韓斌縱然修爲再高,這一擊之下不死要也重傷。
十人見陣法已完成,同時松了一口氣,而陣法外同樣松了一口氣的還有張龍。剛才那一刻,他表面鎮定,心裏卻緊張不已,後背已經濕透了。張龍說出那樣的話,就是閉着周通阻擋,他不相信宗内長老會眼睜睜的看着弟子死去。
張龍見韓斌被困在陣法内,臉色一喜,興奮道:“韓斌,我知道你想殺我,可惜你今天你殺不了我。”
周通臉色一沉,對張龍的等人道:“還愣在幹什麽,動手。”
韓斌這下明白陣法的奧秘了,結合衆人的攻擊力,一起對他出手。他也不說廢話,手腕一動,同時八道火球符出現,對着八名長老扔去。神識一動,控制着身前的兩道火球飛向周通和諸葛龍。如此以來,十名長老必須對付身前的火球,無暇對韓斌出手。
十名長老臉色聚變,沒想到韓斌還有這麽多符咒,他們不敢大意,忙控制飛劍抵擋起來。
周通的修爲确實不錯,他低喝一聲,身前的飛劍猛然放大十倍有餘,帶着一道長長的劍影,淩空揮下。隻聽一聲輕響,火球上光點迸射,原本有拳頭大小的火球,轉眼便變得隻有拇指大小。再看那飛劍,也恢複了原樣,其上的靈力黯淡許多。
其餘九名長老,同樣拿出了看家本領,一道道法術施展而出,劍光閃動。雖然沒有周通那麽厲害,讓火球變得隻有拇指大小,但消耗了火球内大半的靈力。諸葛龍那邊就沒有這麽輕松了,他的修爲在衆人中最低,達到築基期還不到十年,一時間竟被火球逼的無可奈何,若不是旁邊的師兄幫忙,必定重傷。
陣法外的衆弟子,驚訝的都有些麻木了,尤其是韓飛,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韓斌被宗門追殺的時候,他還在努力修煉,希望能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一個多月沒見,韓飛發現和韓斌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拉近,反而越來越遠了,遠的放他無法相信。
張龍神色複雜,大吼一聲,“大家不要再猶豫了,動手吧!如果不殺了他,我們這些擊殺過他的人,他日後必定報複。”他淩空打出一道法決,飛劍嗖地一聲穿破陣法,直奔韓斌而去。那些和那江敏情如姐妹的###子,同樣控制法器,攻向韓斌。
一時間,上百道法器相繼飛向韓斌,即使韓斌有三頭六臂,在這些法器的攻擊下,也魂飛魄散。就在第一道法器落在身前的瞬間,韓斌猛然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張符咒,向身前扔去,另一張則貼在手臂上。
第一張符咒剛扔出去,身前頓時出現一道靈氣盾,飛劍落在靈氣盾上,盾牌微微一顫,道道裂紋相繼出現。而後,另一把快速飛來,落在靈氣盾上,盾牌上白光一閃,便奔潰了。與此同時,近百道飛劍蜂擁而來,飛向韓斌。
張龍臉色一喜,激動道:“韓斌,看你這下還不死。”
齊浩目光閃動,死死地盯着韓斌,旋即臉色一沉,暗道:“不對,那不是他的真身。”
天明宗上百人,除了長老和齊浩看出韓斌的異常外,所有人都認爲韓斌死定了,不少人如張龍那樣,滿臉的興奮,恨不得韓斌馬上就死。但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無數法器落在韓斌身上之時,竟然直接的穿了過去。緊接着,韓斌的身影慢慢地透明起來,最終消散。
那些沒有看出異常的弟子,看到這一幕後,再次瞪大了眼睛。
這,這竟然是殘影。
衆人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人的速度快到怎樣的地步,才會在空中留下殘影,練氣期弟子自認爲做不到,築基期長老同樣做不到。至于金丹期太上長老,是否可以,衆人并不知曉。一想到韓斌的速度達到金丹期修士的水平,衆人瞪着的眼睛變得更大了。
張龍的腦海一片混亂,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實,歇斯底裏的大吼道:“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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