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的說話聲,韓斌聽的一清二楚,轉眼間便明白出大事了,連忙把天道玉玺收到懷裏。既然這事已經發生了,便隐瞞不下去,必須想出解決的方法。韓斌視線落在地上的酒葫蘆上,心裏有了主意,他先把窗戶打開,再拿起酒葫蘆,大口的喝了幾下。
韓斌長這麽大第一次喝酒,剛才一口氣喝的太多,頓時感覺頭重腳輕,意識逐漸便的迷糊了,隐約聽到有人在房外敲門。
孫元剛也被這事引來了,他可是記名弟子,外院中有着絕對的權利。當他發現靈氣從韓斌房間内散發而出後,連忙去敲門,見房間内無人應答,便叫人把房間撞開。門開了之後,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衆人都是一愣,都想知道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孫元剛看了一眼醉倒在地上的韓斌,又看看躺在床上的謝虎,心裏暗生疑惑。這事關系太大,他拿不定注意,讓人看住兩人,便連夜向門内奔去,把此事禀告長老。
第二天一早,當韓斌和謝虎醒來,發現自己并不在房間内,而是在雜務處的客房。
客房内除了孫元剛以外,還有一名紅衣男子。那男子四十多歲,相貌普通,身上散發着龐大的氣勢。這氣勢同先前那名紅衣老者相同,顯然是築基期修士,同樣也是天明宗的長老。紅衣男子見兩人醒來,對孫院長道:“昨天晚上濃郁的靈氣就是從他們房間内散發出來的?”
孫元剛點頭哈腰,道:“魏長老,就是他們,弟子不敢有一絲隐瞞。”
紅衣老者名叫魏鵬,雖然貴爲長老,修爲卻是長老中最弱的一個,平時唯一的愛好就是吹牛。當然,這吹牛也是要選人,長老們都知道他的修爲和秉性,在他們面前不敢吹的太厲害,可一旦遇到練氣期弟子,就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了,總之一句話可以形容。他吹起牛來,那可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魏鵬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對孫元剛問道:“你覺得他們兩個能弄出那麽純淨的靈氣嗎?”
昨天夜裏,内門長老得知這事後,便告知了掌門。
掌門明元真人雖然招集了不少長老商談,卻沒放在心裏,隻是覺得有些古怪。先前陰屍之地奇怪變化一夜消失,這又出現純淨的靈氣,不人少人把兩件事聯系在一起,想要查探清楚。當然,也有人認爲外地弟子喝多了,腦袋不清醒。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萬一沒查處什麽,白跑了一趟不說,還耽誤了修煉時間。
最終,掌門決定,讓魏鵬來調查此事。第一,魏鵬平日裏最不愛修煉,整天在門内中晃悠,遇到練氣期弟子就吹噓一下。其二,對于在練氣期弟子面前顯擺,這也是魏鵬最愛做的事情。魏鵬見有機會吹噓自己,想都沒想,便連夜同孫元剛趕來了。
來了之後,魏鵬郁悶不已,房間内沒有半點靈氣,他不甘心的等了一夜,同樣如此。思前想後,魏鵬最終決定把兩個人弄出來單獨問問。當然,把兩人帶到雜物房的時候,魏鵬也沒少在外圍弟子面前吹噓一把,說他天資如何如何,修煉速度何等的之快。别說,這些話對外圍弟子還能管用,許多人聽後都流露出崇拜的神色。魏鵬就是要這種效果,他自我感覺良好的又吹噓的一會,才來到雜物房。他前腳剛到,韓斌和謝虎便醒來了,随之便是剛才發生的一幕。
孫元剛一陣郁悶,暗道:“你問我,我去誰啊!”心裏這麽想,嘴上卻說道:“魏長老,他們不過是剛入門的外圍弟子,怎麽可能弄出如此濃郁的靈氣,我看這事有些蹊跷,可能他們身上有什麽寶貝。”說到這裏,見魏鵬沒有打斷,繼續說道:“外圍弟子所住的房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麽多房子,爲何靈氣偏偏從他們的房間内流出來呢?”
魏鵬聽後,點了點頭,故作深沉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這幾年沒白修煉。”
孫元剛微微一笑,恭維道:“全托魏長老的福。”他在宗内混了那麽多年,混到這個地位并非沒有原因,他深深的明白,見什麽人要說什麽樣的話。這一點同韓天龍有些相似,兩人都愛拍馬屁,而且馬匹拍得都相當的好。
魏鵬喜歡吹牛,同樣也喜歡聽别人拍他馬匹,道:“這事确實蹊跷,你先下去,我來審問一下。”
孫元剛拱手告别後,魏鵬對兩人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韓斌。”
“謝虎。”
魏鵬聽到之後,法決暗暗掐動,身上頓時散發出一股龐大的氣息,衣服在無風的情況下兀自翻滾起來,看起來确實像修爲強大的仙人。片刻之後,魏鵬看到兩人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知道剛才的道術起到了效果,對兩人道:“你們知道剛才的道術叫什麽嗎?”
兩人一愣,不是說審問他們嗎?怎麽問起了這個了?
謝虎反應比韓斌快一些,忙說道:“長老,你這道術太厲害了,弟子根本沒看明白。”
魏鵬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吹噓道:“那是,你若是能看出來,修爲也如同本老老一樣了。”說着,又向韓斌看去,等待韓斌回答。
韓斌不知道這長老玩的是哪一出戲,隻好道:“長老的道術很厲害,弟子同樣沒看出來。”他想不出來,這個能讓衣服吹起來的道術能有多大的攻擊力。
這道術名叫禦風術,威力不大,卻能讓身上的衣服飄動起來,看起來更像是仙人。
魏鵬對兩人的話還算滿意,又道:“你們知道修煉有多難嗎?”
兩人瞪大了眼睛,如果剛才那話同審問有關系的話,現在這句根本半點關系都沒有。
魏鵬見兩人不回答,臉色一沉,道:“你們是看不起本長老嗎?”
這一次,韓斌先說道:“長老,你不是審問我們嗎?怎麽問起這個了?”
魏鵬好不容易找機會吹牛一次,竟然被韓斌給打斷,他心裏很是不爽,厲聲道:“你知道現在跟誰說話嗎?”
“弟子知道。”韓斌有些郁悶,這長老到底想幹什麽?
魏鵬冷哼一聲,道:“說話的時候,要在話前面再一句尊稱。”
韓斌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說道:“回長老,弟子明白。”
魏鵬點點頭,道:“早這麽說不就沒事了,對了,剛才說到哪了?”
韓斌:“……”
剛才被打斷的話,魏鵬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便從新開一個話茬,對兩人問道:“說說正事吧!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對于孫元剛的話,他一點也不認同,來的時候神識就找兩人身上探查過了,什麽也沒發現。如果他們身上真有寶物,必定會有靈性,
對于昨天晚上的事,謝虎可謂是一無所知,不明道:“長老,我記得昨天晚上喝多了,接着便睡着了,别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韓斌也道:“弟子也是,喝多了,就醉倒了。”
魏鵬根本不信這話,道:“真的這樣?”
“真是這樣。”兩人同時回答道。
魏鵬看了兩人一眼,怎麽看都不覺得兩人有弄出靈氣的可能,也許是機緣巧合,地下有靈眼,恰好冒出一股濃郁的靈氣罷了。畢竟這裏離陰屍絕地不遠,陰屍絕地都能出現如此古怪的一幕,這裏怎麽可能不出現奇怪的事。想到這裏,魏鵬對兩人道:“你們想修道嗎?”
兩人做夢都想,可一直沒有機會,或者說沒有正式拜師的機會。
聽魏鵬說出這話,兩人忙說道:“弟子想修道。”
魏鵬微微一笑,道:“就知道你們想,不過修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兩人面露不解之色,剛才那話明明想收他們爲徒,可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是考驗他們?
謝虎想都沒想,便跪倒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頭,道:“師父在上,請……”
未等謝虎說話,魏鵬便長袖一揮,一股清風拂過,謝虎下跪的身體頓時站了起來。
謝虎懵了,不解的看着魏鵬,道:“長老,您這事……”
魏鵬這個人很愛吹牛,但做起事來卻不含糊,剛才他隻不過想吹噓一下修道是何等的艱難,他是如何修煉到這等境界的。可沒想到,眼前這家夥還當真了。魏鵬郁悶的看了一眼謝虎,緩緩說道:“你很想修道可以理解,可修道講的是機緣和天資,你既沒有機緣又沒有天資如何能修道呢?”他歎息一聲,看向房間之外的天空,喃喃道:“大千世界中想修道的人太多太多,可有多少人能向本長老一樣,擁有莫大的機緣和天資呢?”
這句話很強大,也很無恥,一個人能把自己吹噓到這等地步,實在有些無語。
韓斌和謝虎此刻就是這種心情,他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長老,來這裏到底是調查昨晚發生的事,還是想在他們面前吹噓一番。
魏鵬說完之後,看到兩人一臉驚訝的樣子,還以爲他們太崇拜自己了,自我感覺良好的繼續說道:“你們也不要有難過,每個人的命運是上天安排好的,你們能來到這裏成爲記名弟子,比起那些被淘汰的孩子幸福多了。”
說到這裏,魏鵬一揮袖,房間的門突然關了,而後壓低聲音道:“其實你們想修道,也不是沒機會。”
兩人瞪大眼睛看着魏鵬,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魏鵬似乎沒看到兩人的眼神一般,從懷裏拿出兩本線裝書籍,上面寫着四個大字——練氣法決。
不難看出,這是一本修煉秘籍,可魏鵬拿出兩本秘籍是爲了什麽呢?
謝虎已經得到修煉法決了,這東西對他沒什麽用,他需要的是一個身份,于是道:“長老,您這是?”
魏鵬微微一笑,道:“隻要給我幾葫酒,這東西就是你們的了?”身爲内門長老,可不能喝酒,天明宗的宗規特别嚴格,凡是發現正式弟子偷偷喝酒着,輕則面壁十年,重則廢除修爲,逐出宗門。
内門的規矩,外門弟子并不知道,謝虎看到魏鵬一臉想喝酒的樣子,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說不定辦成了,長老就收他做弟子了。想到這裏,謝虎忙說道:“長老,這是一句話的事,我這就去給你取酒。”說着,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前,魏鵬突然叫住了他,道:“你知道怎麽說嗎?”
謝虎一怔,随即笑着道:“我就說昨天晚上房間裏的靈氣,可能和酒有關系。”
魏鵬滿意的點點頭,揮手道:“去吧!快去快回。”說完,他看向韓斌,問道:“你爲什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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