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他人靠不住,當然隻能靠自己。
她就不信了,安然能關她一輩子。
從這天開始,她便開始跟安然玩上貓捉老鼠的日子。
她的本意是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幢别墅,就算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也比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地待在安然家強。
偏偏安然派了很多人守在别墅内外,換作是格薩薩大概有機會逃離。
但她自己這樣的身手,想離開談何容易?
“人生艱難啊。”米小加坐在地上磕瓜子兒,感歎生活不易。
她都被關在别墅兩個多月了,眼見就快要生寶寶,姓安的居然還忍心這樣關她。
當然,這兒是一座奢華的小城堡,她在這兒說一句,就等于是皇帝的聖旨,一堆人等着伺候她。
所有人都管她叫夫人,好像她已七老八十。
“小加,今天是黃道吉日,不如我們去注冊吧?注冊後,我們再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你想要西式的還是中式的,如果中西結合的婚禮那也無妨,隻管告訴我……”
安然叨叨不休,米小加看着他張張合合的薄唇,暗忖這人的嘴長得可真好看。
可就是不讨人喜歡,整天把她關在這樣的牢籠,她得了抑郁症。
安然幾乎每天都說同樣的話,注冊,注個屁,她隻想跟安然劃清關系。
“小加,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安然見女人魂遊天外,扶正她的臉問道。
“你找其他人結婚吧,我是沒辦法跟一個關自己的男人一起生活。”米小加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而後一躍而起,打算換個沒有安然的地方繼續詛咒安然。
“說的什麽傻話,咱們不是生活了好幾個月了嗎?你走路慢點兒,肚子大了,小心磕着碰着。”安然緊跟在米小加的身後,見她走路笨拙的樣子,邪眸不覺染上笑意。
這兩個多月的生活還是有進步。米小加剛開始很抗拒他,到現在習慣了他的存在。
有時他會做些小試驗,偶爾晚一個小時回家,據說米小加會找他,這證明,這個女人在心裏不知不覺地向着他。
這是好現象,反正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跟米小加耗,不信不能把這個女人手到擒來。
“孕婦有多累你知道嗎?别在我跟前晃,我不想看到你。”米小加見安然婆婆媽媽,非常不爽,回頭朝他吼了一句。
“是了,學校那邊在問你什麽時候可以上學,你說什麽時候好?”安然不着痕迹地把話題拉到米小加感興趣的問題。
米小加腳步一頓,臉色微沉:“我說過了,我不上學!”
都說了兩個多月了,如果自己一生完就要上學,那不是變相地把她和寶寶分開嗎?
安然這人未免太毒,就算想跟她搶女兒,也沒必要做得這麽明顯是不是?
“學費都交了,哪能不上?都做媽媽的人了,還這麽孩子氣。”安然笑意厣厣地回道,難掩對米小加的喜愛之情,更忍不住在她滑嫩的臉頰-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