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蹙緊眉頭,看着女人把他的褲角當作抹布,有點吃不消。
他嫌惡地推開女人:“髒死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他以爲宮姒好歹是一個有形象的女人,誰知髒起來讓人受不了。
宮姒暗笑在心裏,剛才她就是故意的,髒東西當然是賞給洛城這個壞胚子,最好把感冒也傳給他。
“頭好疼……”她倒在休息靠椅上,美眸半眯,看向天空的絲絲浮雲,身體也感覺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
她唇畔掀出一朵小小的微笑,有如荒野中的雛菊淺放,帶着一點優雅與脆弱的美麗。
洛城不覺頓住了視線,眸色深沉,呼吸不覺一滞……
“如果我一不小心死了,不知有誰會記得世上曾有這麽一個我。”宮姒輕喃,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和她有血親的親人。
“一生病就開始胡思亂想,我最受不了女人動不動傷春悲秋!”洛城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宮姒的身上,粗聲粗氣地道。
“洛總是不會懂的,天災人禍常有,現在我是感冒,下一刻,可能是洛總被花盆砸死……”宮姒這話還沒說完,便被洛城狠狠敲了一回。
“幹嘛打我這個病人?”宮姒微嗔,無神的美眸宜嗔宜怒,憑添了一點小女兒家的婉約風情。
“你這個病人還知道怎麽詛咒我早死,看來病得不算太嚴重。放心吧,你如果死了,我每年派人送花到你墳前,讓你做鬼也做得有面子。”洛城說着,索性擠在宮姒身畔坐下,差點沒把女人擠成肉餅。
宮姒又退又讓,最後來了火氣。靠椅那麽小,洛城至于跟她這個病人搶位置嗎?
她绻縮了身體,窩在最角落,索性都讓給洛城坐好了。
“所以說女人小器,就這樣也生氣,不就是坐了你一點位置嗎?你要知道,能有我這樣的大人物跟你同椅而坐,是你的福份。不是任何女人都有這樣的福份,懂麽?”洛城輕捏女人冰冷的玉頰,真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女人這種動物難伺候,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爲什麽你隻是送花,而不是親自去墳前看望?”宮姒想起剛才的話題,好奇地問道。
“我年輕有爲,帥氣穩重,如果我到你墳前,你看到我春芳心大動,做鬼也要跟我在一起,那我豈不得被鬼壓床?宮記者,你做鬼的樣子肯定很醜。”末了,洛城補充了一句。
宮姒張了張小嘴,突然間無語。
“那你會再娶嗎?”宮姒說着,爬上洛城的大腿,挑了一個舒舒服服的位置坐下。
她再把頭擱放在洛城的胸口位置,舒舒服服地靠着,突然間覺得這樣靠着她的老公坐着很幸福。
是啊,洛城是她老公,不隻是法律意義上的,還有生活意義上的,這個男人正在一點一滴地侵入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