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姒隐忍了許久的怒火在此刻終于爆發,她朝洛城怒吼:“是啊,我就是想搭上唐少白這搜順風船!洛總有沒有想過爲什麽?是啊,你當然不可能知道,你随時随地都不忘提醒我多的是你女人對你投懷送抱,而我不過是你随時可以丢棄的女人。爲了自保,我爲自己找多一道護身符有什麽不妥?!難道非要等到我被你休棄後再回到雲家,我才來想脫身之計嗎?!如果我有一天給你戴了一頂不好看的綠帽子,洛總,這其中一定有你的功勞!!”
她說着推開洛城,踩着重重的步伐離開客廳。
如果可以,她也可以揮一揮衣袖,潇灑地離開洛家。而她甚至沒有任性的資本,任性這東西,早在多年前就與她絕緣。
因爲她悲劇地屬于弱勢群體,弱勢地由這些男人來掌控她的命運,以至于到最後,她不得不拿婚姻作爲保護自己的籌碼。
站在客廳的洛城被女人突如其來的小爆發弄得啼笑皆非。這個女人有膽子在外面找男人,還敢對他大小聲,敢情還是他錯了?!
是他把她逼得太急,所以這個女人才迫不及待地找唐少白來填補他可能休棄她後留下的空白?
這也說明,這個女人對他沒多少感情,最起碼他對于她來說,他洛城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怎麽可以?全世界的女人愛他愛得要死要活,沒理由他娶回家的這個反而不把他當一回事,這個事實令他不痛快。
洛城走進卧室,去到坐在床沿的女人跟前踹她一腳。
女人怒視他一眼:“你幹嘛?!”有病,平白無故踹她做什麽?!
“你幹嘛不哭?”洛城淡聲問道。
他覺得,女人跟男人吵架後,最會做的事應該是哭泣。偏生這個女人就知道闆着臉生氣,以爲自己生氣時很好看。
女人最喜歡以眼淚作爲攻擊男人的工具,而這個女人不懂得把握她身上的武器,這是愚笨。
“我爲什麽要哭?”宮姒索性轉身,不想看洛城倨傲的臉。
以爲自己長得帥就比她能耐,洛城不過就是比她出身好一點,有什麽值得稱道的?再說了,她不會動不動流眼淚,更不會爲一些不值得的人抹眼淚。
“女人哭的時候最柔弱,能引發男人的保護欲。你如果哭,我以後就少摧殘你一些。不如這樣,你哭幾聲看看。”洛城淡聲又道,跟宮姒閑話家常。
宮姒像看怪物一樣瞪着眼前的男人,她輕抿小嘴,倏地跑出了卧室,像個孩子似地沖出了客廳。
她的本意是離家出走,可是又怕就這樣走了,洛城就真的不要她,她淪落爲下堂棄婦。
一時間,她又有些懊惱,頹然在木凳上坐下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