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姒聽聲音有點兒近,她心一凜,不着痕迹地挪動身體,想離男人遠一些。
“我不好看。”良久,宮姒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我覺得好看。”洛城說着,上前想拉起女人。
誰知女人很倔,揮開他的手,一副不願意被他碰的小可憐模樣。
“你跟前有老鼠。”洛城想了想,淡然啓唇。據他所知,女人怕那東西,這個女人大概也不會例外吧?
宮姒并沒有如洛城意料中那般彈跳而起,再順勢鑽進他的懷中。剛好相反,女人淡定擡眸回道:“老鼠挺可愛的,我不怕。”她的意思是,用這招來吓唬她,太老套了,她不怕老鼠那東西。相較于老鼠,她覺得眼前這個乍看無害其實邪惡的男人更可怕。
洛城無語地看着女人半晌,他再次蹲在女人跟前,與之平視:“你自己起身,還是我動手,給你一分鍾。”
宮姒沒有動作,她還是覺得自己蹲在原地比較安全,最起碼不會有閃失。
誰知一分鍾後,洛城突然對她伸手。
宮姒打了個寒戰,吓得差點呆坐在地。還好最後關頭及時穩住!
在她吓壞的這一瞬,洛城淡聲回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宮姒這回臉上的血色全部抽光,她吓得退後數步,手忙腳亂地拉好自己短得不能再短的睡衣。
偏生她忙得不亦樂乎,還是白忙一場 。
在她眸光流轉間,她終于發現卧室的變化。
她張大了嘴,忘了要拉自己的睡衣,兩眼發直地看着突然加大了兩個号的卧房。
她這間卧室和隔壁主卧室之間的牆不見了,一張超大的席夢思擺在兩間卧室的最中間。
她不确定地閉眼再睜眼,以爲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誰知再定睛一瞧,景緻依然未變,那張刺目的席夢思晃得她眼花。
“我,我們不是分房睡嗎?”宮姒還在作垂死掙紮,看向洛城大聲問道。
洛城掀唇淡笑:“分房,不分睡的地兒,新婚夜,我和新妻一間房,應該沒人說我這個丈夫的不是。”
他扔下手中的書籍,緩緩朝宮姒步近。
宮姒一步一步往後退,猛吞口水,這才發現洛城隻着一件睡袍,睡袍綁得不嚴實,露出他精壯的平滑胸肌。
他微濕的發絲略顯淩-亂,有一種狂野的魅惑。最要命的是,他華麗的五官在燈火的映照下,竟有一種頹廢的堕-落美-感。
“我們能不能再商量一下這個分房的細節?”宮姒退無可退,背部抵在門背之上,男人恍若天神一般站在她跟前,令她突然間發現自己身材有點嬌小,一看就知道是弱勢群體。
“親愛的,我們有一整晚商量分房不分睡的細節。”男人長臂撈起她的身體,把她帶在了懷中,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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