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歡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她的心底裏卻是有些不安,總覺得似乎出了什麽事兒似的。
有些時候,人啊就是不能想事情,不想的時候,還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越想便覺得自己的心裏那股不安卻是越擴越大。
于是尤歡終于還是按捺不住自己不安的心情,于是她便從自己的院子裏走了出來,她要去問問自己的兒子雲悠然拿走那麽多的衣服到底想要做什麽。
可是當尤歡來到雲悠然的院子裏時,卻是發現,自己的兒子居然并不在房間裏,整個院子裏居然是空無一人的。
于是尤歡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說兒子已經走了不成,還是說根本就是自己多心了,雲悠然也許根本就沒有看箱子裏的衣服都是多大的,嗯,嗯,應該就是這樣子的。
尤歡如此想着,也許隻有這麽想,她才可以心安吧。
在雲悠然的房間裏坐了好一會兒,于是尤歡這才離開。
但是做爲母親的尤歡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的兒子,其實并沒有離開這個院子,因爲這個時候她的兒子正在那地下秘室裏,折磨着那個一直被她牽腸挂肚的兒子,那個叫做雲幽蘭的孩子。
雲幽蘭那顯得頗爲纖細的四肢上,鎖着黑色冰冷而且沉重的鎖鏈,而且不隻如此,就連雲幽蘭的琵琶骨都已經被打碎掉了,然後兩條帶着斑斑血迹的鐵鏈直接就從雲幽蘭的琵琶骨内穿過。
這樣一來,無論雲幽蘭想要做什麽,隻要他輕輕動彈一下,那麽他的琵琶骨都會傳來刻骨銘心的劇痛。
當雲悠然走進到秘室内的時候,卻是看到雲幽蘭正盤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雙目微閉,臉色雖然蒼白如紙,但是卻極爲平靜,根本就沒有他最想要看到的狼狽與悲痛。
于是雲悠然的眉頭暗暗地皺了一下,然後他淡淡地開口了:“雲幽蘭,怎麽樣,在這裏呆得好不好啊?”
早在雲悠然走下台階的時候,雲幽蘭便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但是他卻連眼皮也沒有擡一下。
如果現在有外人在這裏的話,那麽就會發現,這兩個男子的臉孔當真是一模一樣,除了雲幽蘭的臉色蒼白而且略顯清瘦之外,其他的真的是一模一樣,而且如果鳳釋天在這裏的話,那麽便也會發現,這兩個男子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一模一樣的。
“雲幽蘭,怎麽了,怎麽不敢睜眼看我了嗎?”雲悠然說着便已經走到了雲幽蘭的身邊,并且蹲了下來。
“喂,我說雲幽蘭你身上的衣服現在已經連白色都看不出來了,我想你隻怕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你居然會變得這麽髒吧?”
雲幽蘭習慣永遠都是一襲白衣,但是此時此刻他的白衣上卻早就因爲雲悠然的折磨而沾染上了大量的血迹,而現在那些血迹卻已經變成了黑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