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少年有些拘謹。
“坐吧!”鳳釋天倒是身子向着一邊讓了讓,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黑衫少年道。
“嗯!”黑衫少年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白宇,這才坐了下來,但是卻還是小心地與鳳釋天保持一點距離。
當看到鳳釋天一雙皂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看向自己的時候,黑衫少年有些讷讷地道:“我,我身上髒!”
不知道爲什麽,當聽到這句話之後,鳳釋天的心底裏居然泛起了淡淡的酸楚,但是她卻很快壓下了這種感覺,然後再次取下一條烤魚塞到了黑衫少年的手中。
黑衫少年感激地看了鳳釋天一眼,然後便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随着他的動作,他手臂上的衣袖卻是滑落下來,露出他兩條手臂,在那手臂上卻是布滿着或長或短的傷痕。
鳳釋天的眼瞳微微一縮,以她的眼力自是看得出來,這些傷痕不是人爲的,倒似乎是擦傷。
“我吃好了,你們先慢慢吃着!”白宇動作優雅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魚骨,然後摸出一條白色的絹帕擦了擦手,便向着鳳釋天微微一笑,示意之後,便走進到了他自己的帳篷内。
“你叫什麽名字?”鳳釋天問身邊的黑衫少年。
“我叫想天!”黑衫少年道。
“哦,倒是和我的名字很像!”鳳釋天一笑:“我的名字叫做釋天!”
“嗯,那我可以叫你釋天姐姐嗎?”想天看着鳳釋天,終于開口問道。
鳳釋天看得很清楚,在問出這話的時候,想天的眼底裏閃動的卻是一種叫做期待的光亮,還有着幾分忐忑。
“可以!”鳳釋天點了點頭。
“太好了!”看到鳳釋天一口答應下來,想天卻是高興地笑了,這麽一笑,倒是令得那張稚嫩的小臉兒上洋溢出了幾分陽光。
“再吃一條!”鳳釋天看着想天手上的魚骨頭,便再次将一條烤魚塞到了想天的手中。
想天再次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然後二話不說再次吃了起來。
“釋天姐姐,認識你真好,我娘一直和我說,我其實有個姐姐,隻有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還有我,都沒有辦法與姐姐在一起,如果姐姐也在的話,一定會對我很好的!”想天一邊吃着,一邊開口道。
鳳釋天看着少年那一臉滿足的樣子,卻是關切地問了一句:“你幾天沒吃東西了?”
“我天天都有的吃!”少年說着,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烤魚:“隻是我不會烤東西,一烤就黑了,很難吃,所以我都是生吃的,生着不好吃,沒有娘烤的好吃,釋天姐姐你做的烤魚和娘做的一樣好吃!”
想天說着,那張小臉再次黯然了起來:“我想爹和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