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胖老頭大半夜的在侍衛“宿舍”出現,把殘餘的美酒全喝光了,鬧得雞飛狗跳……
天上一彎明月像是鐮刀,挂在漆黑的夜空裏,杜禦熙攬着杜雨青,在禦花園裏散步。
自從确定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他一直都在想,應該如何處置太後和溫寒。
如今,因爲太後的一句“溫寒是你親兄弟”,讓他留下了溫寒的命,可心裏……又怎能完全相信太後的話?
溫寒果真是流着一半相同血脈的兄弟,還是老将軍的私生子?
“你是不是有心事?”杜雨青擡頭,看見月光下,暴君的眼神明滅不定,俊臉上滿是心事。
“沒有。”杜禦熙否認。
“是公事還是私事?”杜雨青現在火眼金睛,當然不信他。
隻不過因爲在這個朝代,女人不準過問男人的公事,而杜雨青也盡量不問朝政之事,免得又被人彈劾。
杜禦熙沒有回答,而是停下腳步,看着遠處高聳的龍樓。
“要去靈泉嗎?”杜雨青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問道。
“好。”杜禦熙似有幾分疲憊,點點頭,與她往龍樓走去。
靈泉的水依舊是乳白色的,杜禦熙不知道這裏可曾泛過殷紅的血。
一直跟在太後身邊的黃嬷嬷,他曾經的奶媽,跪在他的面前,流着淚承認他是南宮瑾的孩子時,杜禦熙曾有瞬間的恨意,想将整個靜甯宮都毀滅。
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批了黃嬷嬷“告老還鄉”的請辭,将靜甯宮監控住,沒有對太後痛下殺手。
如今蘇老将軍回來,更不必懷疑他親生母親的身份,杜禦熙一直将他們兩人幽禁在一起,也隻是在等一個結果……
他不想親手殺了曾經的“母後”,自然有人會幫他除掉。
“你有什麽事,可以與我說說。”杜雨青見他衣服都不脫,走到靈泉裏,靠着石頭坐下來,很反常。
杜禦熙對她招了招手,杜雨青無奈,也隻好脫了鞋走過去。
“親親我。”杜禦熙忽然笑道。
杜雨青如今面對這種要求,十分淡定,湊過頭就親,毫不羞澀。
“你前幾天晚上在看什麽書?”杜禦熙享受着她湊過來時,整個身體都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眯着眼睛問道。
杜禦熙想到國事就很累,想到家事也會疲憊,隻有和她甜蜜相處時,才會忘掉那些國事家事天下事,隻記住屬于自己的快樂。
“星象書!”杜雨青撇過臉,明知故問。
“晚上本王和你一起看。”杜禦熙見她嬌俏的模樣,心情大好,一掃之前的沉悶。
“不要一起看,你又看不懂。”杜雨青皺眉說道。
她看的……是給大白臉準備宮廷香、豔秘史,裏面竟有“雙、修”大法,她就略微研究了一番。
真的隻是學!術!研!究!
譬如裏面九九八十一種姿勢,她歸結成三種——正面,背面,側面!
“所以你指點爲夫一下,如何?”杜禦熙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越來越輕松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