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在跟着杜禦熙南巡時,遇見那些平民百姓,豆蔻年華的男女,大部分稚氣未脫,和地球的花季少男少女一樣,隻有杜禦熙身邊的年輕臣子和侍衛,才有一雙曆經滄桑的雙眸。
軟轎漸漸離去,而溫侯府依舊死一般的靜寂。
溫寒在後院裏看兵書。
他的身邊,是永不死心的花繡錦。
“溫寒,你太過分了,我是傷患呀,倒杯茶都不行。”花繡錦的耳力很好,聽到後門外的動靜,本擔心小王後進來,沒想到她竟走了。
這也讓他放松不少,有力氣打趣起來。
花繡錦恐怕和杜禦熙一樣,希望這兩個人永遠不要見面,溫寒聽都聽不得杜雨青的名字,更别說看到她……
上一次,因爲杜雨青,刺傷了自己,接着這冰山失魂落魄到現在,要是再見面,他豈不是又難過的夜不成寐?
雖然知道杜雨青早就放下了,但是花繡錦還是很嫉妒。
他不僅是無賴的祖宗,還是醋缸子的祖宗。
溫寒内力全無,如今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隻是動作敏捷一些而已,他根本聽不到後門外的動靜,耳裏全是花繡錦的唠叨。
真受不了,那天他刺傷了花狐狸,就是想讓狐狸不要再糾纏着自己,也不要把精力都浪費在他這麽一個罪臣廢人身上,可是花狐狸偏偏不懂……
溫寒不願再有人跟着自己受罰,他如今被軟禁在此,花繡錦還能回錦侯府好好清修。
畢竟杜禦熙表面上還在用這隻狐狸跑跑腿,做做閑活。
說不準哪一天朝廷還會重用這隻狐狸,重振錦侯府威風。
可花繡錦在忙完夏祭之後,偏偏每天來這裏,毫無上進心,整日和他這樣的叛黨在一起,杜禦熙能再重用死狐狸才怪。
“溫寒,給我倒杯水吧……我傷口又流血了……”花繡錦裝作要起身,然後捂着胸口坐回去說道。
“花繡錦,回你的錦侯府,自然有人錦衣玉食的伺候你,何必來我這裏找罪?”溫寒皺了皺眉,依舊靠在亭子邊看着兵書。
本以爲那天花繡錦受傷,也會對他死心,可誰知溫寒晚上剛剛躺上床,那隻狐狸又屁颠屁颠的跑過來,傷口也沒有任何處理,不知流了多少血,非要跟他一起睡,說趁着血是熱乎的,給他暖被子……
溫寒不懂這樣的感情。
但是他想起曾經有一個少女,也喜歡給他做手套,喜歡幫他揉着冰冷的勞宮穴,喜歡給他做暖胃的食物,對他笑着說多曬曬太陽,身體就會暖……
“最近夜涼了,我怕你一個人睡覺冷呀。”花繡錦西子捧心的說道。
溫寒再次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很讨厭花繡錦說這樣惡心的話。
不過,他放下了手中的兵書,走到灑滿陽光的桌子邊,給花繡錦倒了一杯水。
一劍都刺不走的人,真是和沒打死的蒼蠅一樣,怎麽趕都沒辦法……
“你喂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