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杜禦熙深感杜雨青最近的态度越來越微妙,是他們感情突破的關口,他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掉鏈子。
所以就算是撐,也要撐到一切穩定下來。
“昨夜又收到宮内消息,大師父已離宮,朝中無人做主,隻怕王上需盡快回去一次。”墨陽也說道。
“有四侯在朝中,不必擔心。”杜禦熙略有煩躁的說道。
一說到朝廷,杜禦熙就像比戳中了傷口。
“但夏祭将到,各國諸侯下個月會齊聚帝都,修王準備提前動身,月底便會到達都城,王上您不能……”清虛道長也開口說道。
“月底之前,我會回去一次。”杜禦熙煩躁的打斷他們的話。
夏祭每三年一次,祭天祈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曆來由強盛大國主持,是各國最爲隆重的風俗。
尤其對臨海諸國來說,更爲重要,因爲這也是增進各國之間感情的重要機會。
和各國首領交流會差不多,在東道主國家内觀摩學習,祭祀反而成了次要之事。
因而有些領主和諸侯,爲了這三年一次的盛況,會花費數月時間準備,提前來到強國之都。
“還有一事。”清虛上人看了眼綠影,緩緩開口,“王上莫要忘了,此種易容術若是時間太久,會難以變回。”
當初綠影曾說過“三個月”,剩下的話沒有說完,指的就是這種易容術雖僞裝的無可挑剔,但若連續長時間改變骨骼形體,三個月便是極限。
三個月後,身體适應了新的模樣,很難再變回原樣。
即使變回原樣,也需要以内力維持,花費雙倍精力去恢複,身體所遭受的痛苦也越來越大。
總之,越到後面越是麻煩。
除非杜禦熙真的想永久以花開的容貌度過此生。
“先生,我想和你說一個故事。”杜禦熙根本不想提自己身份的事,話鋒一轉,說道。
盲人國王的故事,杜雨青是在暗示什麽嗎?
盲目的犧牲自我,放棄光明,愚蠢的一廂情願……究竟是什麽意思?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杜禦熙分析不出杜雨青的真實心意,決定求助清虛道長。
隻是,他尚未說出這個故事,整艘船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外面依舊下着暴雨,若非烏雲密布,此刻應該已微露晨曦。
這艘船的安全系統太現代化,好的碉堡,遇到再大的風浪和海怪也安若泰山,不會發出警報。
除非……有人入侵。
記得第一次警報,是花開的船包圍住這艘船。
而第二次,是胖老頭派人想強攻此船,帶走王後娘娘。
這是第三次,不知還有誰,能困住這艘大船。
墨陽和綠影對視一眼,立刻說道:“我們去查看。”
“先護鳳駕。”杜禦熙想要起身,卻被清虛上人按住。
“王上您在此等候,鳳身不會出事。”清虛上人安慰道。
他們的人訓練有素,定會第一時間保護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