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遇到一個讓她有那啥激素的人了。”另一個小姑娘也滿面春光,笑眯眯的說道,“要是能在船上辦一場喜宴就好了。”
拖地的小姑娘臉蛋紅紅的,抱着拖把在傻笑。
花島主帶上船的人全是精壯的少年郎……偶爾在船上遇到,就讓人覺得身體分泌了那什麽多巴胺苯乙胺,心跳加速,身體發燙,又甜又慌……
愛情,可真美好。
真希望花島主不要下船,帶着那群年輕又帥氣的小夥子們在這船上安家,她們……也可以拉郎配了。
“春天都走了,你們還在思春。”蓦然,甜美的聲音在花樹後響起。
杜雨青從花叢中走出來,看着兩個有些驚慌的小姑娘,微微一笑。
“少……少主……您……要……要吃點什麽?”小姑娘們結結巴巴,也不知道被杜雨青聽到多少對話,臉都紅透了,生怕她會生氣。
“我吃過了,隻是來坐一會。”杜雨青知道花開還沒起床,也不急着先去找他,走到樹邊的椅子下坐着,眺望着蔚藍的遠方。
兩個少女不敢再多說話,趕緊擦完地,一溜煙的躲開了。
人的一生,是不停的戰鬥,還是不停地告别?
杜雨青昨夜一直在蓮露的房間裏,想着這個問題。
她又要送走身邊曾經親密的人們,又要獨自踏上旅途……
也許很多人都認爲,她從不在乎離别。
但對隻身來到這個世界的杜雨青而言,每一次相遇,她都很珍惜。
可惜,始終留不住……
留不住所在意的一切,也隻能裝作無所謂。
免得失去時面露悲傷,更顯脆弱孤憐。
花開遠遠的站在走廊邊看着杜雨青的背影。
她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背上,又穿回了翠綠的衣衫,一如初見……
可初心卻不再。
爲何……爲何他能給天下人幸福,卻無法給她幸福?
爲何……爲何一直都要犧牲自我,約束心底的渴望,爲江山讓步?
江山,和愛情的輕重,真的可以用理智來權衡嗎?
“你沒休息好?”花開走到杜雨青的身後,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問道。
雖然隻有背影,也能感覺到她的疲憊。
“你也沒休息好。”杜雨青仰頭看着他,見他唇色略顯蒼白,說道。
花開呢?
她會不會也失去花開?
如果花開不是杜禦熙,如果杜禦熙找上門來……花開該怎麽辦?
她是不是,也該卸下所有的僞裝?
告訴他事實?
告訴他,她曾是王的女人?
不……不算他的女人,她隻是……玩、物。
大概……在杜禦熙的心中,就是玩、物與輔助江山的工具而已。
心髒突然痛了起來,猝不及防,讓杜雨青幾乎以爲是朱顔丹發作了。
“我一夜沒睡。”花開微微俯下身,與她對視,輕聲說道,“我在想你。”
“想我?”杜雨青按下那突然的疼,唇角揚起誘人的弧度,“想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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