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死死盯着花開平靜的臉,就差一點點,他就能挑破他的心髒,讓他堕入地獄。
隻怪他剛才太擔心失敗,習慣性的催動内力,加重手中長劍的殺傷力……
“來人!”杜雨青這種時候還能保持清醒,雖然她太久沒看到血,有點暈血。
肖雲第二個反應過來,搶先一步扶住葉城。
杜雨青攥住劍身,狠狠瞪了眼葉城,她就猜到,葉城會下殺手。
但是她沒猜到,花開竟躲避不了。
她以爲,最後時刻,花開會爆大招,生死關頭逼他現出原形,可沒料到,花開竟沒有躲避。
花開的人也終于呼啦啦的圍上來,雖然他們訓練有素,也顯然沒料到會有這一幕似的。
劍身鋒利,輕易就可抽出,血頓時噴湧而出,染得花開一身白衣如被開滿了紅梅。
花開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
“船醫。”杜雨青丢掉長劍,喊道。
船醫經驗豐富,經常處理刀劍傷口,尤其是花開的船醫,更是已經打開醫藥箱,弄好了軟墊,将他的衣袍剪開,一言不發的迅速處理傷口。
而葉城因爲突然催動内力,唇邊有血絲溢出,顯然強忍着翻湧的氣血,不想失态。
“我赢了。”葉城咽下湧上來的鮮血,努力站的筆直,對陰沉着臉走過來的杜雨青說道。
“你犯規了。”杜雨青将長劍送回他的劍鞘,低低道,“勝之不武。”
“但我還是赢了。”葉城堅持說道。
“若是剛才他也用内力,你的頸動脈會爆掉。”杜雨青從袖口掏出一粒藥丸,往葉城嘴裏塞去,壓低聲音,“回去躺着,不要亂動。”
“但,結果是我赢了。”葉城不肯走,也不管肖雲拼命的給他使眼色,繼續堅持。
“你已不能動了吧?”花開的聲音從杜雨青身後傳來。
他始終沒有吭聲,任船醫利落熟練的幫自己處理好傷口,才淡淡道:“而我,現在可以輕易殺了你。”
葉城臉色更加難看。
的确,那一劍沒有要了他的命,實在太可惜。
“你也少說話,脾髒破了,還想再戰?”杜雨青沖着葉城使了個眼色,“下去。”
葉城雖不甘心,但看到花開的傷口已被迅速止了血,隻得咬咬牙,任肖雲和小四扶他離開。
“那柄劍很不錯,傷人見血。”花開見葉城走了,又開口說道,隐隐有絲酸溜溜的味道。
他記得當初把葉城的斷劍扔到垃圾桶裏,沒想到杜雨青還是拿回去重鑄了。
她不該對葉城這麽好。
“劍身很薄,傷口創面不大,隻要不是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杜雨青看着船醫将花開的傷口包紮好,才扶起他,說道。
“但一想到是你給葉城那柄劍,傷了我,我就覺得很不高興。”花開直白的說道。
“所以,這局算你赢了,好不好?”杜雨青笑了起來,輕盈的轉到花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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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水光,卻絲毫不遲疑,伸手摟住杜雨青的藥,唇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