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認爲,我是你的同類?”花開擡起頭,看着杜雨青的眼睛,問道。
杜雨青沒有回答,因爲花開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拽下來。
“我可以,輕易的打破你的想法。”花開順勢捏住她的下巴,清淨的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低低說道。
“比如呢?”杜雨青終于問道。
她已經很少這麽近的看一個男人的臉。
月光下,花開的臉上蒙上一層乳白色的光芒,有種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的感覺。
“同類會征服同類。”花開湊近她,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讓他的雙眸不覺湧上一絲血色。
“同類會奴役同類。”花開繼續說道,越湊越近。
“同類會吃掉同類。”花開高挺的鼻尖,幾乎碰到她的臉。
“我願意。”杜雨青微微眯起眸,看着花開的臉,“被這麽漂亮的同類吃掉,總比被海怪吃掉好。”
花開聽到這句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然松開手,站起身後退兩步,與她拉開距離。
杜雨青笑眯眯:“不吃了嗎?”
花開捏住拳,看着這個沒有底線的女人。
“你是濁世美少年,我是烽火俏佳人,這世上可找不出第二堆。”杜雨青又說道。
“月色這麽好,我們又是成年男女,其實可以換一種方法滿足胃口。”杜雨青往前一步,對花開說道。
花開的臉色越發難看。
他遇到了史上最輕浮的女人。
比蓮露還饑渴!
“去酒吧喝一杯?”杜雨青見他臉色繃緊,就像小白兔遇到了大灰狼,終于笑出聲來,“讓我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花開抿緊唇,這是要灌醉了好辦事嗎?
他果然上了賊船!
杜雨青不容他發表意見,一伸手,撈住他的胳膊,強行将他扯去就“酒吧”。
月色當空,露水越來越大,那株隻剩下枝幹的雨青樹,被露水滋養着,似乎泛出碧綠的色澤,仿佛在說:
不必裝孤獨,也别說悲傷,去看看山河,從來都是那樣……
***
蓮露被禁足,葉城聽聞這件事,也沒法再淡定的卧床休息,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杜雨青。
因爲他同時聽到的消息是——杜雨青與花開嗨了一整夜。
在酒吧兩人喝的爛醉如泥,稱兄道妹,頗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
這種發展進度不對頭!
花開明明是陰謀奪船的人設,爲什麽會被同化成伯樂鍾子期?
而且,怎麽都想象不出六根清淨的花開,會陪杜雨青喝高了。
“葉大哥,我建議你别去打攪少主。”小四見葉城蒼白着臉色在走廊走着,機靈的跟上去,說道。
“她現在人在哪?”
這艘船爲什麽弄的像迷宮一樣,想找個人都得問半天。
“她在睡覺。”小四把後面兩個字咬得很重,意味深長的說道,“和那位花島主。”
葉城聽到後半句,猛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