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這麽說我,不太好吧?”這個世界上最狡猾的人,明明是杜禦熙啊!
杜雨青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和他争辯,她看了鳳凰一眼,鳳凰也看着她,似乎很同情的樣子。
媽哒,這種鬼地方……和暴君在一起真别扭!
她不能喝茶裝逼,也不能找點事轉移注意力,更糟糕的是……
露水越來越大,一陣風吹過,靈樹上的露水撲簌簌的往下掉,把她的衣服都快打濕了。
原本和鳳凰單獨在一起,她可以靠着鳳凰,躲在它的羽翅下,舒舒服服的自說自話看星星……
“娘娘,衣服濕了。”杜禦熙不怕露水,他略用内力便能讓露水不沾身。
“我回去換衣服。”杜雨青覺得今晚諸事不宜,扭頭就想走。
“娘娘忘了宵禁?”杜禦熙又說道,“若是被官兵捉住,帶回牢房審問,娘娘是搬出身份呢,還是求本王網開一面?”
“所以,我是不能走了?”杜雨青被他擺了一道,心中懊惱,臉色卻如常。
雖然身體越來越棒,但這深冬寒夜在山上,衣服還全被露水打濕,實在有點……難熬。
杜雨青後悔沒帶傘。
尤其是臉上的防水“粉底”,因爲靈樹上的露水清潔力太強,被一點點刮花,與好整以暇的杜禦熙相比,更顯得有些狼狽。
“冷嗎?”杜禦熙繼續撫着鳳凰,他周身像籠着一層結界,隔絕了雨水的侵蝕。
在月光花和靈樹的光芒下,眼前俊美如斯的男子,更像是神話中才會有的神仙人物。
“……我不下山。”杜雨青急忙收回視線,發覺自己對他那張臉,竟還有奇怪的感覺。
她說完,又想扭頭就走。
随便找個狼窩過一夜,也比和這種虎狼之人在一起好啊。
“娘娘濕成這樣,還想去哪裏?”杜禦熙慢條斯理的問道。
他的聲音依舊優雅,帶着金玉質地,可說的話,卻讓人有種很不雅的聯想。
“随便走走,不必彙報了吧?”杜雨青反問。
“普天之下,娘娘最親近的,竟是一隻鳥,不覺可憐嗎?”杜禦熙突然問道。
杜雨青擦了擦臉上的粉渣渣,露出越來越明麗的面容。
的确,她身邊有那麽多的人和心腹,可……心中最親近的,卻是這隻大鳥。
被人說出了孤獨,有點……不是滋味。
“總比王上沒有親近之物要好的多。”杜雨青不想被他打敗,整理儀容,淡淡笑道。
比孤獨,誰有帝王孤獨啊?
“王後娘娘,你長大很多。”杜禦熙幽幽的看着她,也不生氣,說到。
“可能是朱顔丹真的過期了。”杜雨青神态認真的回答。
一個人最大的智慧,是透過别人的閱曆讀懂自己的未來。
而杜雨青,身邊有一個如此優秀也如此孤獨的人作爲參考,自然會成長很快。
“你不是說,以前的事都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