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沒來由的心慌,總覺得杜雨青太過鎮定。
他覺得必須得看着她,才能緩解這種莫名的心慌。
杜禦熙将那杯酒喝完,負着手,圍着杜雨青緩緩踱步。
他已決定出現,但總覺得會着了她的道。
如今看着她安靜的睡臉,心内才略略踏實一點。
杜禦熙繞着她轉了幾圈,終于停下腳步,半蹲下身,想将她扶上床。
可他的手剛剛碰到她的衣袖,猛然又縮回來了。
她的衣服上……撒了什麽藥?
杜禦熙的整隻手掌都麻了,然後是刺痛灼熱的感覺。
并不是毒藥,杜禦熙對毒藥的感覺極爲敏銳,而且可以自動抵禦,百毒不侵。
這個女娃每次抹的藥,都是奇奇怪怪,從未見過的東西。
幸好他還沒有吻上那紅豔豔的小嘴,說不準上面也塗了要命的東西。
杜禦熙蹙眉,覺得自己遇到帶刺的玫瑰。
是不是昨夜讓她生疑了,所以今晚坐在這裏……就是在等他?
杜禦熙咬咬牙,隔空就要解開她的昏穴,要她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看她會不會吓死!
“王上,臣已查明娘娘那筆巨财的走向。”窗外,傳來花繡錦的密音。
杜禦熙聽到此話,一甩衣袖,人影一閃便從房中消失。
而杜雨青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疼。
她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過今天她醒的有點早。
準确的說,是杜禦熙沒有給她下狠手點睡穴。
前幾次她貪睡,都是因爲杜禦熙要去早朝,所以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能多睡一會,在自己下了早朝趕來之前,不會醒過來。
昨天夜裏,某個被玫瑰刺了手的人,滿身的火沒處發洩,一肚子的氣,與花繡錦密談而去,再也不碰她的身體,所以杜雨青今天早上六點半就醒了。
冬天的夜依舊很長,清晨也帶着濃濃的涼意。
杜雨青喜歡帶着白霜的早晨,濕潤而新鮮的空氣,讓她感覺每一天都是嶄新的。
杜雨青今天依舊十分正常。
她早上出門,去“談生意”。
前段時間的生意沒有談下來,杜雨青今天又去一次,在密探的眼中,她的一切,再正常不過。
杜雨青曾經有一個很偉大的夢想。
那就是成立許多希望學校,收留那些貧苦的孩子或者孤兒,讓他們從小接受最先進的文化知識,等長大成人,進入自己的公司裏。
這樣,她花錢培養的人,日後會百倍報答于自己。
周而複始下來,就形成了一個強大的企業鏈,無數優秀的人才源源不斷注入企業裏,終有一日,這天下……将是她的天下。
杜雨青帶着小四和小五,往一家私塾走去。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杜雨青一直都這麽認爲。
“昨晚,七哥哭了一宿。”小四八卦道。
“明明是撸了一宿。”小五更八卦。
“七哥把書全燒了。”小四又說道。
“少爺,他把你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教材也燒了。”小五偷偷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