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自的未來。”杜雨青擦去淚水,糾正。
他的未來,就是想做個野心勃勃的皇帝。
已經和她無關了。
“我不準你這樣說。”杜禦熙終于發作了。
他狠狠捏住杜雨青的下巴,盯着她被淚水洗的格外明亮的眼睛:“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别想離開我!就算是碎片,也是我的碎片!就算刺破了手,我也會抓着你,不會松開手!”
“……這才是你。”杜雨青沒有被他身上的兇戾之氣吓住,反而笑了起來。
仿佛她就知道杜禦熙一定會抓狂。
所以,她才要逼他現身。
因爲她清楚,杜禦熙即使刺破手,殺了她,也不會允許她真的離開。
“我不想囚禁你……”杜禦熙被她雲淡風清的笑容弄的很不安,他不覺松開手,“隻要你退讓一步,我們……和好如初,我不會強迫你……”
他忍了這麽久,沒有來找她,不就是遵循了她日記中的希望嗎?
她不想讓他來找,他可以給她一點時間。
但,現在,她不是想讓他出現嗎?
“我尊重你的想法,但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妄爲。”杜禦熙覺得很有必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不是任人擺布的人。
也不是無償退讓的人。
“我不敢。”杜雨青依舊坐在椅子上,說道。
“你當初希望我不要打攪你的生活,但現在爲什麽要逼我來找你?”杜禦熙才不信她不敢。
她什麽都不怕,若非朱顔丹,她連死都不畏懼。
“我隻是……想和自己失敗的人生……告别。”杜雨青沉默片刻,終于輕聲說道。
杜禦熙現在隻感覺到這句話裏隐藏着太多的無奈和悲傷,但他并不明白其中真正的意義。
待他明白時,已太晚了……
“你……并不失敗,是我……做得不夠好。”杜禦熙壓下那股奇異的悲傷感,努力溫言撫慰。
剛才他失态了,因爲壓抑了太久……
他并不想威脅她……也不想吓到她。
“杜禦熙,我們……去孤絕山吧。”杜雨青突然轉移了話題。
她不想再說和離别有關的事情。
也不想再與他争辯過去的是非。
今夜,既然是個溫暖的夢境,那就享受下去吧。
因爲明天醒了,會更加空寂孤寒。
“你想去?”杜禦熙沒想到她竟邀請自己“夜遊”。
“今日,我去了千佛山賞花。”杜雨青站起身,看了眼窗外的月光,“突然覺得……這裏如此之美,我竟沒有人可以分享。”
“你不是……與别人去了嗎?”杜禦熙想到賞菊時她掩飾不住的落寞,五髒六腑又酸溜溜的疼了起來。
“我想與……”
想和重要的人……或者曾經重要過的人……
隻是想和特定的某個人分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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