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不是還要在溫寒左右……”花繡錦可不想出去,他要跟在問寒身邊,寸步不離。
“娘娘重要,還是溫寒重要?”杜禦熙淡淡問道。
“當然……是娘娘。”花繡錦雖然心底毫無疑問的選擇溫寒,可嘴上卻誠摯的回答。
那個小妖女死了都和他沒關系……硬要說有什麽幹系的話,大概……就是情敵關系……
“你替本王解決此事,若是出了什麽纰漏,永遠也别想再見到溫寒。”杜禦熙雖語氣溫和,可說的話卻戳到了花繡錦的死穴。
“可臣……不及王上剛猛,喬裝起來有些吃力……”花繡錦還在垂死掙紮,他不想與溫寒分開。
“錦侯不是可變筋骨易其容嗎?”杜禦熙站起身,從袖子裏拿出人皮面具,丢到花繡錦面前,“錦侯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王上……至少……至少每天讓臣回來一次看看溫寒……”花繡錦見杜禦熙主意已定,知道再也推脫不掉,隻得哀求。
他真不該在杜禦熙面前使小心眼,現在挖坑自己跳,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爬上來……
“那要看錦侯能不能讓本王滿意了。”杜禦熙走到花繡錦身邊,微微一頓,“好自爲之。”
花繡錦欲哭無淚,攥着那張人皮面具,覺得自己把自己的好日子給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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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青第二天一睜眼,迷迷糊糊想到昨晚的事,趕緊爬起來。
昨晚吃飯的時候,爺爺竟然點了她的昏睡穴……
這不正常!
爲什麽爺爺不許她與荀卿靠近?
想想她平日和其他男子聊天辦事,爺爺從不來不管,昨晚是怎麽了?
杜雨青先仔細檢查了自己,發現一切正常,可又隐隐覺得哪裏不正常……
“少爺,葉城有事相告。”
就在杜雨青想去找爺爺問個清楚時,外面又傳來繡樓二當家小暖嬌嬌柔柔的聲音。
杜雨青今天睡過頭了,差點誤了大事。
葉城抱着劍,一臉沉默的在門外等待着。
小暖聽到裏面應聲之後,對他福了福身,又去忙了。
隔壁的房門也打開了,走出一個蠟黃着臉,略帶病容的年輕男子,打量了眼葉城。
葉城也不看他,依舊靜立等待着杜雨青。
花繡錦當然認得葉城。
這可是他重金請來的“打手王”,而且,長得也俊俏……
隻是葉城從不多說話,即使當年被花繡錦調戲時,也面無表情,這點倒有些和溫寒相似。
“咳咳……”花繡錦扮作荀卿,渾身那個痛苦啊……
因爲他與杜禦熙身材略有不同,爲了模仿到位,必須易筋骨——以内力改變肌肉骨骼的形狀,身體要承受很大的痛楚,也隻能勉力維持兩三個時辰就要休息一番。
這就算了,最可怕的是精神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