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将怪爺爺當監護人了。
“我很放心啊……乖孫女那麽會賺錢,養幾個小白臉又沒什麽……反正不用我出錢……”胖老頭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啪”!
杜禦熙狠狠一掌拍在桌上,真的怒了。
他最怕最怕的就是杜雨青給他戴綠帽子……
要知道,以前那小妮子就經常不怕死的說,要給他戴一萬頂綠帽子,把江山搞亂……
“喂,你不高興就對她說,沖我發脾氣算什麽好漢?”胖老頭才不怕他呢,瞪着眼睛就把酒壺扔了過去。
“您是長輩……不能說說她嗎?”杜禦熙拂袖避過酒壺,忍耐着問道。
現在……他的身份不好說啊。
而且也不敢恢複原本的身份……怕将杜雨青再逼入絕境。
“來來來,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說?”胖老頭見孫子真的要怒了,冷笑一聲,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女兒家家要矜持點,與男子同處一室還關門密談太有傷風化!誰知道他們在裏面做了什麽?”杜禦熙越想越生氣。
“唔,給我兩瓶宮廷秘制的清尊酒。”老頭子想了想,伸手說道。
“墨陽,命人送酒。”杜禦熙立刻對外低低說道。
“好吧,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她聽,不過……有沒有效果,我可不管。”老頭子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多謝大師父。”
“娘娘回來了,去了倚翠樓。”有人傳音入密,低聲禀告。
杜禦熙立刻起身,身邊被他拍碎的桌子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他也不看一眼:“大師父,今夜就要說。”
“瞧你急得……快走快走,别妨礙我喝酒。”老頭子恨不得快點把他攆走。
屋外,小四看到胖老頭的房門打開,一個面色蠟黃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立刻笑着打招呼:“荀公子,睡了一下午,舒服點了嗎?”
他一直盯着這個病容滿面的公子,杜雨青走後,這位公子就回房休息了,到老頭子回來,才被“熏”出來。
“嗯……”杜禦熙伸了個懶腰,看了眼小四,禮貌的問道,“小雨公子在哪?”
“啊,她在倚翠樓。”小四一臉機靈的笑,“我帶公子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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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繡樓與青樓中間隔了一條約莫十米寬的河,若是繞行,得走很遠才到。
而杜雨青爲了方便,中間建了個空中花園,可從後門直接走過去。
“鮮衣怒馬少年郎,不醉千秋醉千帳,紅塵似血繪青衫……”
“剛才那個音又錯了。”杜雨青突然出聲打斷輕吟淺唱,“再來一次。”
“鮮衣怒馬少年郎……”荷風低下頭,指尖微微顫抖,怎麽都勾不起那個弦。
“算了,下一場,讓蓮露爲你彈琴吧。”杜雨青紅衣耀眼,一直托腮看着外面的夕陽,不知在想什麽心事。
“奴家……沒事的。”荷風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