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四五歲開始,一直到溫寒二十歲,五六年來,經常他在回屋睡覺的時候,發現被子裏多出一個妖孽的男人,沒有人知道,溫侯府的夜晚是多麽熱鬧……
三年前,新帝登基,終于終止了這種鬧劇。
而花繡錦不再踏入溫侯府,整日在煙花之地流連,府上也美女如雲--他似乎成了天朝最好色淫/亂的侯爺。
可誰又知道,那些曾經冰冷的過往?
“溫寒,你以前對我說,如果你得了江山,會邀我攜手共賞山河萬裏。”花繡錦狐媚的桃花眼,如今帶着一絲哀傷,看着冰冷如雪的男子,說道。
“會,但是,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溫寒無法和花繡錦交流,他試圖解釋,卻發現很困難。
他連女人都很難喜歡,又怎麽會喜歡一個男人?
溫寒是直男!百分百直的!
若不是花繡錦是他的内應,溫寒一點都不想見到這隻狐狸的臉。
“所以,我不想幫你。”花繡錦坐到皮衣上,夜明珠下,他的神情帶着哀豔。
“你奪了江山,會和杜雨青在一起,而不是我。”花繡錦唇邊浮起慘淡的笑容,“如果是那樣,我甯願一直冷心冷面,沒有一個愛人……和我一樣,孤獨終老。”
“你怎麽會孤獨終老?”溫寒看着花繡錦,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如同被雪堆出來的臉上,有着不解和隐怒。
他永遠不懂****爲何物……
杜雨青走了之後,就更不懂了。
“心是孤獨的,身邊再多的女人又如何?”花繡錦擡手按住眉心,“我是自私的人,所以還會自私下去,除非,你會愛上我。”
“又在滿口胡言!”溫寒有些氣惱的轉過臉,這麽多年,他始終不能理解花繡錦對自己的感情。
不過,他嘗到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喜歡而不得,那是一種絕望的痛苦。
“你知道嗎?王上準備給我指婚。”花繡錦咬着薔薇色的紅唇,痛苦的說道。
“哪個大臣的女兒?”溫寒問道。
“杜雪的堂妹,珑三兒。”花繡錦眼裏的水波流轉,他拽起自己的長長頭發,在手中絞着,“王上知道我與杜雪不和,知道我在意自己的姓氏,他也算是用盡了心思,想将杜姓的女人指與我爲妻……這也是拉攏的手段之一。”
“你可曾答應?”溫寒面色沉寂的問道。
“我如何拒絕?”花繡錦反問,“不如你教教我,怎麽才能抗旨拒婚?”
“跟我走。”溫寒沉默半晌,還是這三個字。
“你愛我,我就跟你走。”花繡錦突然又笑了,同樣的回答。
“我成了王,會給你最高的榮耀,你的姓氏,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溫寒盯着他的眼睛,說完之後,抿緊了唇,等着他的回答。
“沒用,溫寒,你用那些誘/惑我是沒用的。”花繡錦支着下巴,眯起了眼睛,“你要用愛來賄賂,愛,你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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