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急忙坐在梳妝台前,讓碧瑤給自己拔掉頭钗,心髒跳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小鹿亂撞。
她很不想和暴君同眠,在她的倫理道德觀念中,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睡覺很可恥。
尤其這個男人還是欺負過自己的人。
碧雲已經伺候着杜禦熙隻穿着中衣上了床,現在剩下杜雨青還在弄頭發。
杜雨青真想這麽弄一晚上頭發。
原本以爲現代女人每天花幾個小時卸妝上妝夠浪費時間了,沒想到古代的女人更麻煩,雖然不用從粉底到彩妝依次上好,可隻這頭發,就夠浪費一兩個小時候去弄。
以前她覺得這樣是在慢性自殺,可現在卻覺得慢慢來挺好……最好等暴君睡着了她再上床。
但是碧瑤不會那麽慢,怎麽都不敢讓王上久等。
飛快的杜雨青的發髻上所有的金钗玉簪拿下,碧瑤開始伺候她更衣。
杜雨青蓦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裏面沒穿衣服!
呃,準确的說,她沒有穿中衣。
她已經習慣了穿的簡單,不喜歡那麽繁複的衣服,加上是在杜禦熙眼皮子地下,不敢再奇裝異服,所以做做門面功夫,隻穿好了外袍。
外袍裏面,隻有内衣褲。
“呐,我的睡衣……”杜雨青有些尴尬的看向碧雲,想讓她把自己的睡衣拿過來。
碧雲立刻走到衣櫃邊,給她翻找出一件領口非常寬大,幾乎露出整個後背的衣服來。
那是她将一件雪絲長袍改制成的睡衣,還被她繡上了蕾絲,非常的公主。
每個少女心中,都有一個浪漫的公主夢。
隻是杜雨青悲劇了點,沒有經曆過公主,直接變成了“女王”,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這突然的跳躍,可不像是跳班那樣的容易被接受,人生被硬生生的截斷一塊,又補上另一塊,怎麽都無法适應。
杜禦熙還沒有完全躺下,他拿起床頭放着的一本書,閑閑的翻着,看似在看着書,其實,卻在觀察着被兩個宮女伺候着的小丫頭。
呵,她對自己還是有防備,而且,一直放不開。
明明什麽都被看光了,什麽都發生過,還不止一次兩次……
現在面對自己還如個處子,真不懂她在遮掩什麽?
莫非……因爲喜歡着另一個人,所以……才和他這麽生分?
想到這裏,杜禦熙心煩意亂,又快吐血了。
被完全改版的卧室,異常的明媚溫暖,床品全是粉色,床頭還放着一直自己縫制的粉色兔子。
糖果的顔色很亮眼,比起後宮全部用朱砂和明黃色調,依舊看上去很沉重的木質家具,不知要歡快多少。
原先的卧室太大,被一道淡粉色的簾幔隔開,朱紅的窗戶邊,也被粉色窗簾擋住,在白天的時候,将窗簾紮住,漂亮的帷幔讓房間裏異常明亮溫暖。
***童童放不下你們這些小妖精,周末沒出去了,請給敬業的童童砸票票,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