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隻是工具,本王會爲你擋下暗箭?你怎不去想想,是誰在暗中刺殺你?”
杜禦熙心髒一陣陣抽痛,到了最後,怒極反笑,一張俊秀無雙的臉上,寒氣疊生,猶若出鞘的利劍,泛着冷光。
“你擋的箭,我現在便可還你,隻要你也能将以前的暴行,一一還給我!”杜雨青此刻知道自己下場會很慘,索性摔開一切,伸手想去取挂在船艙邊當裝飾的寶劍。
她并非真的想死,否則朱顔丹會立刻發作。
盡管如此,她還是被杜禦熙緊緊按住,看着寶劍卻夠不着。
“你對我……一絲情分都沒有?”杜禦熙快将她脫臼的手腕捏碎了,終于,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
他……真的不願意相信,與她關系日漸和諧,卻是一個……泡沫。
隻是他一廂情願的幻影而已。
她心中的王孫,是溫寒……
“情分?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一個逼我迫我,從不尊重我的人嗎?!”杜雨青疼的眼淚直掉,但唇邊卻帶着一絲笑容,“杜禦熙,你不懂,愛,是什麽。”
“你永遠都不會懂。”杜雨青見他臉色鐵青,補充道,“因爲你永遠無法平等的對待一個人。”
愛是平等,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
他什麽都不懂!
“所以……你就走爲上計?”杜禦熙硬生生克制着想殺了她的心,語氣越來越冷。
冷的比那湖面的冰還要寒。
若是鳳身不能和真命天子相愛相守,這江山坐的也不會穩……
敵勢全勝,我不能戰,則,必降,必和,必走。
降則全敗,和則半敗,走則未敗。
未敗者,勝之轉。
故,三十六計中,走爲上計!
“是,我要離開你。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離開你。”杜雨青的整個手臂都痛得麻木了,她輕聲,卻清楚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杜禦熙閉上眼睛,忍住那潰堤的奇怪感情。
他就像那堤壩,平素可以阻攔河水的肆虐,可今天,杜雨青像是天缺了一角,從天而降的暴雨,快将他淹沒了。
“那麽……你認爲,怎樣才平等?”深吸了口氣,死命的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和殺意,和要決堤的控制力。
杜雨青本以爲,他會聽不完自己說的話,就會把她丢出去喂魚,沒想到,竟還能忍住怒氣。
真是低估了暴君的忍耐力。
“我若是也服下朱顔丹,你可願選擇悔改?”杜禦熙用力的克制着快崩潰的怒火,再次問道。
“你會那麽公平嗎?你的世界,永遠是自我爲中心,你就是王法,你不懂什麽叫做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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