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繡錦腳尖一點,在一處民房後的菜圃裏站着,口中雖然說着不正經的話,但是一雙眼,極精明的打量着四周,生怕哪裏放了隻冷箭。
“你敢調戲我!”好在杜雨青還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立刻擺出王後娘娘的姿态來,冷哼一聲,“你知道有些臣子是怎麽獲罪而死的嗎?”
“你都說是獲罪而死……”花繡錦笑眯眯的說道,手中卻一緊,抱着杜雨青往一個死角掠去。
這個時候杜禦熙不在,而且外面亂作一團,正是逃走的時候,杜雨青隻想趕緊把花狐狸拍死,然後逃走。
“你以爲大哥是好人?他的疑心最重,最愛吃醋,也最讨厭自己的東西被别人摸來摸去,花繡錦,你死定了,我要告禦狀,不對,我要吹枕邊風,讓熙爺把你調去萬裏找不着一個女人的地方去!”
杜雨青一邊說着,一邊想從衣兜裏掏她自制的藥粉。
但是花繡錦卻突然伸手,将杜雨青的手腕緊緊的扣在她的腰後,不知用什麽東西扣住:“小青少爺,我錯了,不過你也不要亂動,現在可不是玩的時候。”
“你給我鎖住了什麽?”杜雨青掙不開雙手,不由大怒,這麽好的逃跑機會,要是被花繡錦給糟蹋了,她真的會告狀!
以前他輕薄自己的事,杜雨青一直放在心裏,但是沒有和杜禦熙說過,從來沒有公報私仇,這一次她真的怒了,踢騰着腳,惡狠狠的說道:“放開我,快點!不然你死定了!”
“噓,娘娘要是再吵,臣可要點穴了。”花繡錦絲毫不将杜雨青的威脅放在心上,一邊側耳聽着動靜,一邊低低的說道。
看來這裏很安全,溫寒的人還沒有過來,否則花繡錦不會對她說出“娘娘”“臣”說這樣的字眼。
杜雨青眼看着能逃跑的機會,要被花繡錦破壞,心中急得要命,隻能放軟了聲音:“錦侯,我……我尿急,你先放我下來,我要去噓噓。”
“很急嗎?”花繡錦側耳聽了很久的動靜,低下頭,對杜雨青微笑的問道。
杜雨青趕忙點頭:“很急很急,快憋不住了。”
“那臣隻好失禮了。”花繡錦抱着她的手,往杜雨青的臀上移了移。
“你要幹嘛?”覺察到不對,杜雨青大驚失色的問道。
“幫娘娘解決啊。”花繡錦依舊笑眯眯的說道,“這裏沒人,娘娘不必害羞……”
“住手,花繡錦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非禮我!”杜雨青恨恨的說道。
“娘娘此言差矣,臣這是在頂着掉腦袋的危險,給娘娘行方便……”
“臭狐狸,你信不信我彈劾你?”杜雨青惱了,這麽好的逃脫機會啊,溫寒肯定是派人來接她了,可是被花繡錦給耽誤了。
“彈劾?娘娘,後宮不準議政,您還是吹吹枕邊風吧。”花繡錦知道她不是尿急,隻是想騙自己而已,所以不急不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