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免了,溫侯可準備了飯菜?我餓了……”杜雨青張口便要吃,她趕路的時候,吃膩了糕點,想念天朝的禦廚做的琉璃飛雪,紫陌輕花,紅蓮碧玉絲……
不行,口水要流出來了,杜雨青饞的兩眼冒火。
“有,娘娘這邊請。”溫寒淡漠的說道,轉身帶路去中廳。
他很想摸摸杜雨青那柔軟溫暖的肌膚,可是看着她被杜禦熙牽着手,咫尺成天涯,那種觸手可及卻又無法伸手的感覺,讓溫寒覺得五髒六腑都快煎熬成灰。
這跟他預想的情況完全相反。
原本以爲見了她,會欣喜萬分,怎料,看着杜禦熙左右不離她身側,溫寒的心一直下沉,升起從未有過的驚濤駭浪。
這是醋意嗎?
他不想去看,不想去聽,猶如一塊無知無覺的石頭,陪在杜禦熙身邊用膳,盡量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杜禦熙的問話上。
“秦大人已經招供畫押了?”杜禦熙給一邊悶頭大吃的杜雨青夾着菜,舉止間,已不似當初那般冷情。
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增進的很好。
“今日淩晨,已經畫押。”溫寒發現,杜禦熙對杜雨青的态度已有了細微的變化,他竟會如此細心體貼的照顧一個女子。
這根本不是那個将女人視爲暖床工具的王上。
不過,這樣看來,杜雨青已經取得了王上的歡心,隻是不知……她是否能承受恩澤……
“溫侯,昨天審訊太累,沒睡好嗎?”杜禦熙敏銳的感覺溫寒走神,他淡笑着問道。
“一看就沒睡好。”杜雨青擡眼看了眼溫寒,點頭附和。
她隻能用拼命的吃,來掩飾自己複雜的内心。
可憐杜雨青活了這麽些年,隻知道求知求學,根本不知道夾在兩個男人中間這麽的難受。
若換做以前,她一定想“退隐江湖”,不幹了!
“王上此次秘進景州府,準備待幾日?”溫寒一直端端正正的坐着,沒有看向杜雨青,問道。
“秦峰是至關重要的人,若是能将他的一支支系全數拔除,要費些時日。”杜禦熙吐了口氣,“他在東海,還有秘密窩點沒有找出吧?”
“沒有,拷問不出。”溫寒的聲音冰冷。
“那他隻是畫押認罪自己受賄之事?”杜禦熙又問道。
“是。”
“太子修何時登位,可有消息?”杜禦熙問起東海,難免會想到太子修。
“太子修……錦侯不是更清楚嗎?”溫寒愣了愣,太子修一直是花繡錦的人啊。
不對,是花繡錦負責的人。
“我吃飽,出去走走,你們聊着。”杜雨青早就坐立不安,不知怎的,她很怕這兩個人坐在一起。
仿佛是兩顆易燃易爆的炸彈,不小心擦出的火星都能導緻毀滅性爆炸。
“曉寒嫣語,看着主子。”杜禦熙隻吩咐了一句,又繼續和溫寒讨論東海之事。
杜雨青溜了出去,終于長長的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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