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體舒服一點,自己回去。”杜禦熙近日因爲大婚而堆積起來的國務太多,抽不身陪她。
又不能将奏折都搬到龍樓來,他隻能派人在樓外把守,若是小王後有什麽需要,喊一聲自有人通報。
杜雨青慌忙點頭。
暴君沒發現溫寒到過天青宮,她心底也松了口氣。
杜禦熙站在岸邊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定定的看着杜雨青,似乎要等她說些什麽。
杜雨青被他看的後背發麻,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暴君是在等她說拜拜嗎?
好吧……
杜雨青隻好慢慢擡起手,對他揮了揮:“拜……再……再會。”
暴君微微皺了皺眉,終于又開口:“最後一阕是什麽?”
杜雨青被他詭異的思維弄的微微一愣。
暴君在說什麽?
“花開花又落,千古江山,閱盡人間春光;世事一場夢,人間幾度寒涼?”
杜禦熙見她發愣,于是慢吞吞的開口:“但見煙雨茫茫暗千家,空餘一城香。
待到雲開見青天,鳳飛九天,四海求凰,不知幾人能稱王?”
“你不是想告訴本王,最後一阕嗎?”杜禦熙念完上半首詞,淡淡問道。
“啊……”杜雨青沒想到暴君記性這麽好,居然還記得她昨晚随口念的詞。
但是……她忘了。
當時緊張偷情……呸呸呸,緊張溫寒被發現,所以盡想着一些其他的事,後來緊張感一解除,靈感就沒了。
“是那個……”杜雨青忘了落英不成傷,月色卷輕霜這兩句,好不容易想到最後一句,急忙拍馬屁,“帝王霸業萬載長,當有吾皇!”
帝王霸業萬載長,當有吾皇?
杜禦熙聽到這句話,唇邊浮起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爲什麽,每次被她拍馬屁,他都十分受用。
比如她說王上您英明神武英俊潇灑……這種爛俗的話,他都會很高興。
“很好。”杜禦熙說完這兩個字,轉身離開。
他喜歡這句話,帝王霸業萬載長,當有吾皇。
杜雨青摸不透杜禦熙時好時壞的心情,見他似乎帶着淡淡的笑意離開,心裏徹徹底底松了口氣——看來,馬屁拍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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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不分日夜的議政,精力旺盛的天朝臣子們,也有點倦意和疲憊。
而王上,在朝政時,卻沒有半分的疲倦。
禦書房内,四侯和兩個年輕的官員正陪着杜禦熙說話。
那兩個年輕的官員是蘇齊歡和魏子斌,是當年一起陪着王上習文練武的伴讀之一。
先帝用心良苦,将當時的大臣子女,隻要與杜禦熙年齡相仿,幾乎全收進了國子院,一來是爲小王子培養未來的心腹和死忠,二來,也是爲了拉攏牽制各大臣。
這些從小就被灌輸效忠王族的年輕人,日後反叛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隻是德有高低,才分上下,那群跟随杜禦熙的死忠,留在王城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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