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歌功頌德的話沒出來,真tm的難受。
“怎出這麽多的汗?”杜禦熙見她中衣都貼在了身上,汗涔涔的跟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不由皺眉攥住她的手腕。
脈象還是紊亂,氣息不穩,看來除了靈泉,吃藥也沒多少用處。
可送她去靈泉,他就得親自看着。
普通侍女無法踏入龍樓一步,不能照顧她。
除非……周芳衣。
她能忍受龍樓的王族之氣。
“我沒事……”杜雨青被他攥住手,冷汗冒的更多。
都是因爲看到他,才怕的冒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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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甯宮。
一個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太後的面前,面色冰寒,不知道因爲什麽事争論起來。
靜甯宮不可能會出現天青宮的情況。
這裏,沒有太後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入。
就算是王上,也不會貿然闖入靜甯宮裏。
“鳳血玉,必須交給她。”白衣男子面如冰雪砌成,晶瑩剔透,帶着冰冷。
“那丫頭若是得了鳳血玉,還會将哀家放在眼裏嗎?”太後不悅的反問。
“你爲何那麽讨厭她?”白衣男子靜默片刻,問道。
“寒兒,你不會因爲這個女子,想斷送快要到手的江山吧?”太後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絲愠怒,“若是如此,明日哀家便要了她的性命,也斷掉你的念想。”
“你……不能傷她。”白衣男子正是溫寒,他對太後,竟然不用敬語,“杜禦熙也不會讓你傷她。”
“他馬上又要南巡,國事尚且顧不上,哪裏還能照看一個丫頭,頂多也隻是派兩個貼身侍衛相護罷了。”太後冷笑,端起茶盞往嘴邊送去,淡淡道,“隻要在這後宮,鳳血玉一出,就算是禦前侍衛,也無法阻止哀家帶走王後娘娘。”
“若是如此,我便先帶走她。”溫寒的聲音,透着徹骨的寒。
“你敢!”太後将茶盞一放,怒喝之後,歎了口氣,放軟了聲音,“寒兒,此時不能功虧一篑,你隐忍二十餘年,難道不知勝者爲王敗者寇的道理嗎?”
“所以,将鳳血玉交與杜雨青,我才會放心。”溫寒依舊是冷漠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浮動。
“哀家答應你,不會再爲難她,如何?”太後見溫寒主意已決,不得不再退步,“傻孩子,你想想,鳳血玉執掌後宮大權,在哀家的手中捏着,就等于給你增加了便利,若是給那個女娃,她不知利害關系,鳳血玉的權力大大削弱……”
“我不信你。”溫寒又沉默下來,半晌,淡漠的吐出這四個字來。
“你……你這孩子,你居然……氣死哀家了!”太後眼裏閃過一絲震怒,養了這麽多年,到頭來,溫寒居然爲了一個女娃,屢屢和自己作對。
上次罰杜雨青,當天晚上就出現在靜甯宮,和自己理論,如今又要鳳血玉,這孩子怎麽像她生的女兒,胳膊肘盡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