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反複折騰了一天,她絲毫不見好,神智快模糊了。
“杜禦熙……”杜雨青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腦中隻有一個人——救星杜禦熙。
朱顔丹真是可怕的東西,讓她不由自主的依賴上救星。
隻有杜禦熙能把她從這種痛苦中解救出來。
隻有他……
到了第二天,杜雨青已經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疼的癱軟在床上,不許任何人碰。
再溫柔的碰觸,都像是酷刑,要将她的肌膚碾碎。
杜雨青在頭疼欲裂中,耳邊的一切聲音都聽不到了,隻有轟鳴聲,像是有電鑽順着她耳道往腦子裏鑽一樣。
她甚至以爲,自己就要堕入着阿鼻地獄,永遠被這麽可怕的痛苦折磨着,無法再看見晴朗的天,馨香的花,燦爛的笑容……
一股溫暖的氣息,流過她混亂的經脈,讓那無邊無際的疼,終于纾解了一點。
天青宮的宮人們,已經跪在地上整整一天一夜。
而杜雨青的朱顔丹,已經持續發作三天。
宮人們被禁足,找不到王上,隻能輪流跪在宮門口,乞求禁衛軍禀告王上,王後娘娘病重。
直到第四天,衆人以爲王後娘娘真的沒救了時,一抹明黃才往天青宮走來。
杜禦熙直到朱顔丹不會讓人死的。
它隻是讓人生不如死。
但當看到床上面如金紙神色恍然的小王後,杜禦熙才意識到他犯的錯。
朱顔丹的痛苦,他無法得知,但從杜雨青渙散的眼神和細若遊絲的氣息上,可以窺探一二。
而且,她全身的經脈逆行,已快成了廢人。
太醫一撥又一撥的湧入天青宮,但都束手無策。
這一次,朱顔丹發作的太久,沒有得到及時醫治,已經傷及腦部,想要和以前那樣迅速恢複正常非常難。
“救救我……我不要死……”
隻要活着,怎麽都可以……
杜雨青在昏迷中嘶啞着聲音不斷的哀求着。
她不要死……
不要這麽痛苦的死去。
“怎麽還不見好?”杜禦熙見太醫們忙的團團轉,可杜雨青還是氣若遊絲,間或醒過來,那眼神也空洞的可怕。
他看的心裏發緊,越來越怒。
“王上息怒,朱顔丹在娘娘體内發作的次數太多,所以越來越難以解除……”
“是呀,王上,這次發作時間又太久,傷及心脈,恐怕……”
“恐怕什麽?!”杜禦熙一聲厲喝,吓得太醫們又都跪下了。
“恐怕恢複起來比較慢。”一個老太醫暗暗瞪了眼那個不會說話的小太醫,急忙說道,“王上莫急,娘娘早晚會醒過來。”
瞧瞧他,在太醫院待了幾十年,知道怎麽讓自己的命吊的久一點。
剛立後就發生這種事,換做誰都會不高興,王上要是發怒,他們的腦袋都不保啊。
“早晚?”杜禦熙怒極反笑,“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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