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喬裝一下呗。”杜雨青聽到暴君的名字,愣了愣,随即試探的問道。
“你覺得能逃過杜禦熙的眼線,出去也無妨,隻是再被抓住,可别供出了我。”溫寒依舊冷着聲音說道。
他有些不舒服,因爲剛才身體的異樣,讓他不想再呆在這裏。
杜雨青撅着嘴,悶悶的歎了口氣,雖然溫寒從來沒有直接拒絕過她,但是他每一句話都讓她要斟酌半天。
和暴君直接的禁止、命令不同,溫寒幾乎沒有對她說過“不”字,他是冷處理方式,讓杜雨青很難招架。
“那你……不能多陪陪我嗎?”杜雨青有些幽怨,她一個大好青春的少女,每天被關在這冷冰冰的地方,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還有事。”溫寒不是不願陪她。
相反,他很喜歡她。
聽她說那些地球上奇怪的事情,是他爲數不多的輕松時刻。
但……剛才抱着她時身體的異變,讓他有些不安。
“那你什麽時候再回來?”杜雨青和啞巴侍女沒法聊天,而且溫寒每次回來都要給她帶很多她要的材料,還教她點穴,她實在舍不得他走。
“明日。”溫寒思索了片刻,說道。
“等一下,幫我采購這些東西吧。”杜雨青見他說完就要走,趕忙跳下來,從桌邊翻找出一張紙,笑眯眯的遞給他,不忘甜言蜜語幾句,“冰棍辛苦了,冰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面具擋住了溫寒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伸手接過那張紙,随便看一眼,放入懷中,伸手拍拍眼前少女的頭,轉身離開。
杜雨青看見石門關上,有些郁悶的歎了口氣,正要繼續去研究那血清如何制作成藥丸推廣,身後的石門突然又打開了。
“冰棍你不走了?”杜雨青有些興奮的轉身問道。
“我并沒有非禮你。”溫寒帶着面具,猶若冰雕,對她說道。
“嗳?”杜雨青愣了愣,她剛才也是開玩笑的,這個冰棍認真了?
“我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許。”溫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一絲奇異的酸酸的感覺。
他這樣的人,有沒有女人,都是一樣的。
“若是我要你,自然會讓你知道。”溫寒想壓住心底奇怪的感覺,又補充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咦?”杜雨青再次愣住,看見石洞的門關上,才揉了揉頭發,這個冰棍有時候真……無厘頭!
不過後面那句話說的有些惡心,杜雨青好半天才回過神,打了個冷戰,立刻嘴裏念叨着:“阿彌陀佛,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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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雨落,花開。
雨青花紛紛揚揚的飄散着,被風眼卷進龍樓之巅。
靠在玉闌幹上的男子,随手拈了一朵落花,臉上是抹不去的陰冷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