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看了他一眼,這兩天她在馬車裏過的總體平安,因爲他沒有強迫自己做什麽,所以慢慢的也放松了點警惕,聽他的命令,雖然不太情願,可還是移了過去。
“南方水災,你有何看法?”杜禦熙見她剛才看着地圖若有所思的模樣,以爲她會有什麽想法,所以問道。
“沒有看法。”杜雨青立刻搖頭說道。
這裏的女人不可以抒發政治言論。
她之前被痛打了一頓,怎麽敢再對這暴君的江山指手劃腳?
就像外面那些可憐的人,她都不敢求情扔點吃的下去。
“剛才你眸中驚疑不定,怎會沒有看法?”杜禦熙将她的下巴擡起,眯着眼睛說道。
“我……是看到……好大的一座城……”杜雨青生怕被他看出自己想要逃跑,趕緊說道。
“胡說。”見她一點也不老實,杜禦熙微微皺眉。
他現在漸漸習慣了她的奇言異行,甚至帶着一絲縱容,對她大部分不敬的話,都懶得再責罰。
“不敢,我隻是……”娃娃臉的清秀少女,看到少年天子眸中的不悅,打了個哆嗦,再次佯裝認真的看地圖,“隻是覺得這裏能人異士那麽多,難道不能讓清虛上人祭天祈福嗎?”
可憐的清虛上人正在替王室講解房中術養生之道,突然覺得後背發寒,打了幾個噴嚏。
“上人,您精通養生之道,怎自己生病了呢?”幾個纨绔的小世子嗤笑着問道。
“去去去,我還要聽呢,陰陽交合,怎麽交合啊?”還有個認真的小主子,聽的一頭勁。
幾個和尚恰巧路過築學院,呸了一聲:“山羊胡子居然教王室這等淫、穢之事!”
“你們不也有歡喜禅?憑什麽侮辱我派内功心法?”一邊的小道士聽到這句話,頓時火大,“說起來,僧人犯嗔戒要被大和尚******的吧?”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嘗嘗我的大力金剛掌!”
“哈哈,我教太極八卦拳,正克金剛掌,來呀!”
頓時,外面僧道兩派吵得不可開交,撸起袖子拉開架勢準備大幹一場。
清虛上人歎了口氣,天下……何時能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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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車内,膚色柔白的小丫頭,正對着地圖指手畫腳,一臉讨好的笑:
“王上,剛才我在想,這個盆地遭受暴雨,肯定積水難除,所以咱們得先把下水道做好……”
“下水道……”杜禦熙微微皺起眉,又是聽不懂的詞,
不過大概能猜測出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排走水的道。
人有人道,水也要水道……
不過尋常人家也都會在屋前屋後弄個水溝走水,有什麽用?
“這個下水道是用很粗的管道埋在地下,可以排走路面的積水……”察覺到自己說了現代化的詞,杜雨青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