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藍瓦藍的天空下,金色的琉璃瓦上,坐着一個穿着素白衣裙的少女,正騎坐在神獸後,抱着獸頭,出神的看着遠方天空中若隐若現的星球。
遠遠的看去,仿佛一朵輕盈的白雲落在了毓秀宮的金瓦上,異常的好看。
他這些日子忙着太後的壽辰和大赦天下的事,已快十天沒有見杜雨青。
原想冷淡她幾日,可是看上去,這丫頭非但不知道争寵,還天天自得其樂的玩的很高興,這讓杜禦熙無比的氣悶。
她是不是還沒有開竅?或者真的腦袋有問題?
爲什麽對自己,完全沒有感覺?
杜禦熙見慣了那些女人明裏暗裏争寵,突然被一個小丫頭視若無睹,心裏萬分不悅。
她還送過自己花……
還主動親過自己……
還給自己吟詩……
還偷偷讓紅纓把“牙膏”送到禦書房的案頭……
但,她就是不在乎自己。
杜禦熙非常不情願的得出這個結論。
“墨陽,召齊歡。”杜禦熙立在一處較高的小橋上,吩咐道。
“是。”冷峻的青年男子,一閃沒了人影。
杜禦熙攥着手,在橋上負手而立,看着毓秀宮頂癡癡凝望天空的少女。
她的心思到底是怎麽樣的?
爲何總像是被囚禁在金絲籠裏的鳥兒,那仰望天空的姿态,仿佛是渴望着能沖出牢籠,自由自在的飛翔。
杜雨青收回目光,輕輕歎了口氣,她很懷疑這個星球是“隐形”的,星球外面的大氣層,隔絕一切的電波,猶如被上帝遺忘的角落。
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她努力了這麽久,一點曙光都沒有。
低下頭,看着王宮的角角落落,猛然看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在毓秀宮外的小橋上。
杜禦熙?
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明黃色的龍袍非他莫屬。
杜雨青這幾天每天讓宮女侍衛幫她找材料做通訊器,忙的不亦可乎,隻在晚上休息的時候,才會在睡覺前詛咒這個暴君一百遍……
他似乎也在往這邊看來。
杜雨青微微一瑟縮,調整一下姿勢,讓飛檐角上的神獸擋住自己一點。
雖然隔得那麽遠,可是依舊能感覺到暴君身上的陰寒之氣。
唉,想到暴君可能每天要遇到章本旦這種笨蛋,杜雨青也蠻同情他的。
操勞國事就算了,操勞一群笨蛋,就真的很可憐了。
難怪暴君每天火氣那麽大,跟别人欠了他一座江山似的……
可即使那樣,也不該拿她來瀉火啊!
而且,她還逃不掉。
杜雨青在心裏打着小九九,她要真的回不了地球,那應該怎麽在暴君的手裏存活下去。
等杜雪還是溫寒?
這個世界最靠得住,隻有自己啊,不能太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了,否則……
杜雨青還記得那天的失望。
那種失望很痛,比打在屁股上的闆子還要痛。
她也不要安安心心的當什麽鳳身,更不願意和一群女人共用暴君,她即使無法回地球,也要逃出去,逃出暴君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