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咳了一聲:“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我是皮外傷,不要緊的,取這些東西很輕松,沒有不顧生死……”
他說的很輕描淡寫,其實她昨夜的高燒确實吓壞了他。
那時他在外面守了一會夜,進洞裏看了看她,卻見她兩腮不是普通的紅暈。
心中一沉,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她身上燒得燙手。
再給她一做檢查,這才看到她腹部的傷口又裂開了一些。
忙忙重新給她包紮一下。
知道她這次的高燒絕不尋常,她身子本弱,再這麽燒下去隻怕會燒出意外。
隻能盡快給她退燒消炎。
他一咬牙,将篝火移到洞口,免得有猛獸趁機進去。
他自己拼盡力氣下去了一趟,找到那輛破損的馬車。
好在馬車上的東西尚沒有丢,他将東西全部找到,便又攀爬上來。
他心裏挂念着昏迷的葉璇玑,唯恐有野獸進洞将她拖走。
所以他心急火燎地向上飛縱。
因爲拿的東西太多,其中又有一床棉被,他的左臂又完全不聽使喚,這一趟走得艱險無比。
快到頂峰的時候,腳下打滑,又滑下去一丈。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及時抓住一塊大石,非摔個粉身碎骨不可……
雖然吃了消炎藥和退燒藥,葉璇玑的病症依舊兇險,高燒頑固不退。
箫墨風爲她物理降溫,直直忙了将近一夜,她的高燒才有漸漸消退的迹象。
她異常怕冷,身上裹着他的大氅,蓋着棉被還是凍得發抖。
他沒有辦法,這才将她直接抱在懷裏爲她取暖。
他受了重傷又忙了将近一夜,早已疲累不堪。
臨近天亮的時候,他才抱着她打了一個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