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少年溫暖緊緻的小-穴包裹住兩條巨龍的情景,林文博和宋浩然身體一熱,立即垂頭捂鼻,掩飾自己的失态。
小昕(黎昕)怎麽能這樣口無遮攔?兩人心中呻-吟,無奈的暗忖,可看見少年懵懂純真的表情,卻又說不出半句責備的話。
少年還沒來得及完全懂事就遭遇了末世,雖然也有一定的是非對錯觀念,但卻非常粗淺,非常稀薄,就好像是被人強塞進他頭腦裏的一樣。一旦他邁過了心裏的那道底線就會變得肆無忌憚,随心所欲,從骨子裏透出一種邪性。這邪性卻又和他純真的本質絲毫不起沖突,反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魔魅的誘-惑力,令人無法抗拒。
眼下,龔黎昕自與兩人水乳-交融且沒有招緻他們的反感以後就已邁過了心裏的那道坎,将這種事看的極其自然,令宋浩然和林文博既喜又憂,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才好。
等鼻端的癢意過去,宋浩然頂着衆人詭異的視線,攬住龔黎昕的肩膀,咬着他耳朵低聲說道,“這個太刺激了,你身體會受傷的,不能輕易嘗試。”
“無妨,我可以承受的。”龔黎昕撓撓被咬的酥麻的耳尖,轉頭,用清亮的星眸一瞬不瞬的凝視宋浩然,以顯示自己的認真。宋浩然垂頭,腦袋埋進他溫暖的頸窩,無力的呻-吟。
林文博眸色暗沉,壓□體的躁動,揉揉少年的額發,溫聲道,“乖,這事回去以後再說。”
“嗯。”龔黎昕抿唇,微微點頭。他也隻是突發奇想罷了,在沒找到小妖之前,他完全沒那個心思。
這段讓人熱血沸騰的對話終于結束了,其餘人俱都松了口氣。交-媾中的三人明顯還沒盡興,挺-動得非常厲害,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被門闆夾傷的男人緩過氣來,砰地一聲将門關上,怒視八人沉聲問道,“你們是誰?來幹什麽?老白呢?”
“我們隻是路過,借宿一晚。老白不小心被我們殺了,真是抱歉。”林文博略一颔首,笑容溫雅的緻歉,但彬彬有禮的話語中卻絲毫不見悔意,仿佛隻是順口打個招呼。
男人怒氣勃發,淺藍色的眼裏閃過一道幽幽的冷光,擡手就要出招。雖然對方人多,但實力都不強,隻有一個褐色異瞳,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我們隻是錯手,并不是有意挑釁,有話好好說。”宋浩然上前一步,閃電般扣住那人的脈門,捏得死緊,幽深的瞳孔滑過一道厲芒,眸色由墨黑變成淺紅,又由淺紅變成正紅,最後變成如血的豔紅,紅得妖異}人。
林文博也微微一笑,擡起下颚睨視那人,漆黑深邃的眼眸漸變成璀璨的流金色澤,襯得他俊美無俦的臉龐仿若神人。
竟,竟然兩個都是三-級高階!?男人眼裏的藍光瞬間黯淡,被灰蒙蒙的恐懼所取代,而更加令他駭然的是,紅眼隻是簡單的擒住他的手腕,他卻感覺體内即将爆發的異能被盡數堵死,半點發揮不出來。暗自咬牙,又嘗試了幾次都不見效果,男人滿頭大汗,氣弱的開口,“行,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宋浩然放手,男人立即退後兩步,戒備的神情中暗藏焦慮和恐懼,朝交-媾中的三人投去求救的視線。但是很遺憾,那三個太入迷了,根本沒注意這邊的情況,而且,林文博和宋浩然是背對他們,他們看不見兩人的瞳色變化。
以爲憑着自己團隊兩個三-級中階,兩個三-級低階,兩個二級高階巅峰的實力在外界是所向披靡,人人忌憚的,所以在八人進門時,他們隻是匆匆掃了一眼就将這些人抛到了腦後,根本不加防備。他們并不認爲,在看見自己的異瞳後,這些人還敢動什麽歪心思。
所以說,自負是一座墳墓,足以埋葬任何智者,而這幾個人還遠遠談不上智者。
男人額頭的虛汗密密麻麻布了一層,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稍有妄動。他身後的浴室門吱嘎一聲打開,一名長相清秀,表情冷峻,穿着一件黑色連帽衫的女人從裏面走出,斜倚着門框睇視突如其來的一行人。顯然,在浴室裏時,她就聽見了響動,也大緻了解了情況,因此并不顯得慌張。
看見女人略顯陰沉的氣質和附和特征的裝扮,龔黎昕眼睛一亮,鬼魅般飄到女人身邊。那男人悚然一驚,連忙伸手去攔阻卻隻抓到一縷殘影,表情駭然的回望,卻見龔黎昕已扣住了女人的雙手,正湊頭在女人頸間一寸寸嗅聞。
金尚玉瞪大眼,來來回回打量金眼、紅眼和少年,這才明白他們敢找上門來是有依仗的,并不是一時沖動。
女人剛剛上了大号,身上的味道實在不好聞。龔黎昕眉頭不斷緊皺,呢喃道,“沒有香味隻有臭味。”
女人蒼白的面頰浮上兩團紅雲,咬牙切齒的看向舉動猥瑣,言辭無禮的少年,卻又礙于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不敢輕舉妄動。金尚玉見狀,心裏終于平衡了。
林文博和宋浩然扶額,眼底深處卻帶着幾分縱容的笑意。
“你是什麽系的?”确定女人身上沒有藥香味,龔黎昕不死心的問道。
“關你什麽事?”女人咬牙叱問。
“你是什麽系的?”龔黎昕極有耐心的再問,隻扣住女人的手暗暗發力。
“嘶~”女人痛呼,不甘不願道,“土系,二級高階巅峰。”
龔黎昕瞥見她眼底偶而閃過的褐色厲芒,心知她沒有說謊,失望的松開手,轉頭朝交-媾中的另一名女人看去。
“她是二級高階木系,和我一樣。”金尚玉十分知機,讨好的開口。
淡淡瞥一眼她谄媚的笑容,龔黎昕抿唇,踱步到房間角落的沙發邊緩緩坐下,單薄的身影微微佝偻,顯得蕭瑟而又無力。林文博和宋浩然大步走到他身邊,一左一右的坐下,将他輕輕抱入懷裏拍撫,低聲安慰道,“不要急,會找到的。”龔黎昕答應一聲,用臉頰眷戀的摩挲兩人的肩膀,依賴之情溢于言表。
三人之間的氣氛太過溫情,太過動人,金尚玉呆呆看了良久,好奇的問道,“你們找小妖做什麽?”
“救人。”林文博睨她一眼,簡單回答。
“這世道隻有人殺人,哪裏還有人救人?”金尚玉眼底的動容瞬間消退,低不可聞的呢喃。似想到什麽,她朝**等人看去,“你們是從哪邊的高速入口進城的?”
“從東郊。”**老實的回答。
“東郊?那你們應該會碰見那群風系喪屍呀!?”她語氣非常愕然,仿佛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活着出來的。
“碰見了。”**點頭,指指抱在一起的三人,眉飛色舞的描述,“被林文博和宋浩然用兩團光球給群滅了。領頭的是一隻四級低階風系喪屍,被龔黎昕一掌-插-進腦後,硬生生挖出了晶核。”
金尚玉見他們激動的神情不似作假,臉色白了白,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豎起耳朵旁聽的男人和女人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打量被金眼和紅眼擁在中間的陰柔少年,心髒突突狂跳,駭然暗忖:毫發無傷的滅掉一隻四級低階風系喪屍,這少年究竟是什麽等級?
他們渾身抖了抖,不自覺的靠在一起,尋求支撐。正在這時,交-媾中的三人終于齊齊發出心滿意足的低吼,達到了高-潮。
扯過床單草草擦拭下-身的狼藉,兩個男人衣服也不穿,繃着渾身鼓脹油亮的肌肉,氣勢洶洶的走出卧房,沉聲問道,“你們什麽人?老白呢”剛才隻顧着爽,他們什麽都沒聽見,也什麽都沒看見。
“抱歉,被我們殺了。”林文博親親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龔黎昕的側臉,這才轉頭朝兩個男人睇去,好整以暇的交疊起修長的雙腿,雍容的姿态像一個帝王,氣勢逼人。宋浩然雙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坐姿大開大合,揚起下颚,用妖豔的紅瞳睨視兩人。
兩個男人對上他們森冷的視線和妖異的金紅雙瞳,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嚣張跋扈的氣勢瞬間萎靡。與這兩人純正的瞳色一比,他們的異瞳就像是水貨。
“爲什麽?”長相粗犷的男人強撐着氣勢問道,但微帶顫抖的聲音洩露了他内心的緊張。另一名長相普通的男人則屏聲靜氣,等待金眼和紅眼的回答。如果他們有意挑釁,我們該怎麽辦?打還是不打?打肯定打不赢,怎麽辦?!他心中暗暗思忖。
“你們先把衣服穿上。”宋浩然沒有回答,一手遮住龔黎昕的雙眼,不耐的吩咐。
兩個男人一愣,而後立即撿起地上散亂的衣物套上,這時,那女人也裹着一張床單,懶洋洋的走出來,看見沙發上一個俊美,一個英挺的金眼和紅眼,美目滑過一道亮光。竟然是兩個三-級高階!她拉着床單的手猝然收緊,心髒噗通狂跳。
“你也穿上衣服。”對上女人灼灼的視線,宋浩然眉頭皺的更緊,低沉渾厚的嗓音帶上了幾絲厭惡。
“是。”那女人垂頭應諾,露出半拉線條優美的脖頸,而後蹲□撿拾被她扔得到處都是的衣物,略略下滑的床單半掩住她圓潤飽滿的胸部,中間一道深深的事業線看上去極爲誘-人。
“進去穿!”見女人拾起衣服,丢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就要解開床單當場換衣,宋浩然額頭青筋跳了跳,惡聲惡氣的斥道。
那女人美目圓睜,不敢置信的看向金眼和紅眼,發現他們深邃的眼眸中不帶一絲情-欲,反而閃爍着厭惡的冷光,最終收起那點小心思,走進房間換衣。末世了,女人顯得尤爲珍貴,特别是身體健康,身懷異能的女人,走到哪裏不是人人趨之若鹜?她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冷待,心裏氣恨難平卻又不得不笑臉相對。這是兩個頂尖高手,如果能成爲他們的女人,以後的日子比現在強上百倍。
金尚玉見狀,嘲諷的勾起唇角。這女人見她長得漂亮,一路上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嚣張得很,這下終于踢到鐵闆了。
等兩個男人穿好衣服,宋浩然才放下遮住龔黎昕雙眸的手。龔黎昕不适的眨眨眼,指向金尚玉,解釋道,“我見你們的同伴正在欺負她,所以上去救助,沒想輕輕一推他就死了,真是抱歉。”
憑您的實力,誰能抵擋得住您的‘輕輕一推’啊?**等人聞言,嘴角俱都抽搐了一下。
見對方态度良好,本來就不想與金眼和紅眼起沖突的兩個男人齊齊松了口氣,連忙擺手說算了。對方随時都能捏死自己,他們哪裏還有心思去計較同伴的死亡?反正他們也換過好幾撥同伴了,無所謂。這年頭,死人實在是太過稀松平常的事。
凝滞的氣氛松緩下來,龔黎昕又說明了來意,獲得了五人‘一定幫忙’的承諾,這才滿意的颔首,另尋了一間幹淨的套房安置下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發後的第二天,長蛇島就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