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因爲害怕和諧,所以我把内容放到這裏來了。我肖想了很久的3p,寫完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完全毀掉了~捂臉!另外,因爲回老家過年,要拜訪親戚,購置年貨,陪伴爸媽,所以寫文的時間大大減少,雖然不會停更,但是可能沒法雙更了,等7号回去上班以後才會恢複周末的雙更,請大家見諒啊~祝大家新年快樂!麽麽!
ps:正文3282字,作者有話說3368字
龔黎昕眯眼,細細品嘗宋浩然口裏同樣的香味,确定了兩人中藥的事實,手搭在宋浩然臂上,不知該遵循内心的渴望将他摟住,亦或是遵循禮法将他推開。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宋浩然的大手已鑽入了他的小背心,在他胸前的兩粒紅豆上拉扯撥弄,引得他戰栗不止,發出令人血脈贲張的呻-吟。
林文博眼瞳已經熬成了金棕色,反手将房門鎖住,一邊盯着擁吻中的兩人,一邊快速脫下身上的衣物。
宋浩然的唇已從少年的嘴上移開,向脖頸,鎖骨,紅豆,小腹遊移膜拜,三兩下就剝掉了少年勉強遮體的衣服,最終停在了少年粉嫩可愛的那處,想也不想就輕輕含住,有節奏的允-吸起來。
“啊!”龔黎昕驚叫,手臂一撐,支起上半身,淚眼婆娑的看着埋在自己下-腹的宋浩然,一疊聲的搖頭哀求他停下。這種最脆弱的地方被柔軟溫熱的口腔包裹住的感覺他從來沒感受過,緊繃的神經快要斷掉,那處早已高高挺立,蓄勢待發,渾身的肌膚都染成了令人着迷的粉色,白皙玉潤的腳趾緊緊蜷縮起來,不能自已的扣住身下的床單。
少年這幅情-動後的模樣美得令人窒息,林文博見狀,下-體腫脹到快要爆炸。他迅速爬**,坐到忘情的少年身後,從背部摟住他柔軟的身體,擒住他下颚,深深吻住他濡濕嫣紅的唇瓣,滾燙粗-壯的那物抵在他背部的股-溝輕輕蠕-動-抽-插,令少年情不自禁的劇烈顫抖起來。
口裏精巧可愛的那物随着一次次抖動竟然溢出了幾滴淚珠,腥鹹滑膩的口感在舌尖上蔓延,令人幾欲發狂。宋浩然擡頭,用暗紅的眼瞳深深睇視少年一眼,轉而更加賣力的照顧少年的需求,啃噬,舔-弄,允-吸,撸動,無所不用其極,攪的少年伸長優美的脖頸,高高低低的呻-吟,但那令人羞怯的聲音剛湧出喉頭便被林文博一一吞吃入腹。
兩人一個照顧他上半身,一個照顧他下-半-身,直令他完全沒有辦法思考,身體完全被情-欲掌控。
停下深吻,看着懷裏媚-眼-如-絲,眼梢染成桃粉色,猶挂着一滴滴晶瑩淚珠,美得勾魂攝魄的少年,林文博插-入少年股-溝的那物又脹大了幾分,金棕色的眼裏再無一絲狼殘留,唯剩下炙熱到令他燃燒的欲-望。
宋浩然的情況比他更糟,這會兒已經一手扶着自己堅-硬的巨-物,在少年粉紅色的-穴-口-摩挲,就着頂端分泌的粘液狠狠插-了-進去。
“唔~”龔黎昕悶聲嗚咽,眼角滑落一滴淚珠。這是他今生的頭一次,疼痛難耐。好在他是純陰之體,很快就适應了異物的入侵,并沒有受傷,而且,劇烈的疼痛過後,他略略收縮後-穴的肌肉,一陣銷-魂-蝕-骨的快-感如電流般竄過他的四肢百骸,令他舒服的想要呻-吟。
感覺到包裹住自己那處的嫩-肉在一圈一圈的蠕-動攪-吸,宋浩然不止眼瞳,連眼眶都紅了,差點受不住精-關,立刻就發射出來。這種感覺太過舒爽,他半輩子的忍耐力都用在了這一刻,隻爲了在少年體内多停留一會兒。略停了幾秒,待洩-精的沖動過去,他下-身一挺,快速-抽-插-起來,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齊-根-而入,直達少年體内最敏感的那一點,引得少年驚叫連連,淚水氤氲。
林文博也沒有閑着,舌尖在少年小巧可愛的紅豆上打着圈,一手極富技巧的安慰少年挺翹的那處,一手伸入少年早已濕滑不堪的後-穴,用指尖按揉摳撓。
随着他一根食指的加入,宋浩然隻覺得本就緊-緻的那處更加銷-魂起來,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大。
高-潮一波接着一波,龔黎昕一聲連着一聲,嗓音都有些沙啞了,但早已急不可耐的林文博卻沒有放過他忙碌的小嘴,腰肢一挺,将自己腫-脹-不-堪的那物塞了進去。
龔黎昕淚眼朦胧,憑着本能含住那物的頂端,小舌頭在其上的一個孔洞裏舔-弄允-吸,撩-撥的林文博粗喘連連,狼盡失。他眯眼低吼,摁住少年的後腦勺大力挺-動腰肢。
龔黎昕被動的接受着嘴裏的巨物,心裏卻沒有半點不适或恥辱的感覺,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和悸動。
上一世,面對那些爐鼎,他不想要,誰也不能令他情-動,最後每每都要蕭霖給他下藥才能迫他就範。可面對宋浩然和林文博的碰觸,他明知道不該卻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隻能任由自己淪陷,毫無保留的将自己交付出去。
也許是因爲這兩分感情是他借由龔黎昕的身體偷來的,并不屬于真正的他,所以他唯恐失去。他偶爾也會心虛彷徨,害怕某一天睜開眼,他又變成了那個一無所有,隻能在暗無天日的地宮等待死亡的少主,所以,他幾乎在用飛蛾撲火的心情去迎接眼前的這一切,極盡自己所能的去取悅他們,讓他們獲得快樂。
然而,林文博和宋浩然并不知道少年複雜難言的心情,他們早已迷失了神智,隻能像兩隻發-情的野獸,在少年纖細的身體上宣-洩。
宋浩然低吼一聲,終于釋放出來,林文博抱着早已發射多次,腹部沾滿濁-液的少年往後仰倒,讓宋浩然略微疲軟的那處退出少年的身體。巨物噗嗤一聲滑出,紅腫到無法閉合的菊蕊裏流瀉出一股白色-濁-液,林文博将少年的一隻腳掰開,搭在自己臂彎裏,蓄勢待發的那處就着這股液體的潤滑狠狠-插-了進去,瘋狂的挺-動起來。
先前快-感的餘韻還沒消散,更加劇烈更加密集的高-潮卻又随之而來,龔黎昕大口大口的呼吸,嗓子早已幹澀的叫不出來,隻能無力的張張合合,透明的唾液順着嘴角流到腮邊。
宋浩然眯眼,看見他-淫-靡無比,銷-魂-蝕-骨的表情,剛軟下去的那處再次擡頭,精神抖擻。他狠狠噙住少年的檀香小口,瘋狂的攪動侵占,放開時扯出長長的銀絲。将黏在少年腮邊和脖頸的銀絲細細舔舐幹淨,他壓在少年身體上,用自己灼熱-堅-挺的陽-物摩擦少年濡濕一片的小-腹和大-腿-根,緩解心中叫嚣的欲-望。
三個人交疊在一起,四肢糾纏,不分彼此,空氣裏飄蕩着濃郁的麝香味,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次日清晨,睜開迷蒙的雙眼,還沒看清床上的情景,鼻端就先聞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味,林文博淡金色的眼瞳暗了暗,朝臂彎裏雙眼緊閉,眉頭微蹙,渾身印滿紅痕的少年看去,見他腹部沾滿白色的,早已幹涸結塊的可疑物體,兩腿之間也狼藉一片,他腦子如被重錘敲擊了一下,完全沒有辦法思考。
待這股天旋地轉的感覺過去,昨晚荒唐的一幕幕開始在他腦海裏回放,少年搖頭喊着不要,**含住自己的那處,眼角沁出一滴滴淚珠,每想起一幕就令他臉色蒼白一分,身體也一寸一寸失去溫度,如墜冰窟。
躺在床下的宋浩然-呻-吟一聲,也從夢境中清醒過來,緩緩坐起,朝床上相擁的兩人看去,然後呆住了。
他表情愕然,一會兒看看床上,一會兒看看自己狼藉的下-體,半天回不過神來。林文博靜靜盯着他,見他淺紅色的眼瞳逐漸變深,這才低聲開口,“有話去你房間說,小昕被我們折騰了一晚,讓他好好休息。”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從少年的後頸-抽-出,溫柔的拍撫嘤咛一聲,似有轉醒迹象的少年的脊背,見他眉頭舒展,再次安靜下來,林文博這才下床,匆匆套上衣服,去宋浩然的房間準備長談。
宋浩然的房間就在林文博隔壁。兩人下-身的恥-毛沾滿了-濁-液,早已凝結成塊,很不舒服。故而兩人進房後什麽話也沒說,先是打理好自身的狼藉,也趁着這空擋好好梳理煩亂的心情。
待打理幹淨,兩人一個坐在床沿,一個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半晌後,還是宋浩然沉不住氣,重重錘擊一下床沿,狠聲問道,“昨晚你應該還有一點狼吧?爲什麽不停下來?”
“爲什麽要我停下?”林文博冷笑,語氣不再平靜,“是我先抱到小昕的,他應該是我的!”
“你先抱到又如何?最先得到他身體的人是我!你退出吧,忘了昨晚的一切。”昨晚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的印刻在腦海裏,折磨着宋浩然脆弱的神經。他眸色通紅,語氣中壓抑着深沉的痛苦。他沒想到自己和好友竟然會對心愛的少年做出那樣的事,簡直禽獸不如。
“從小到大,總是我讓着你,憑什麽?小昕是我的命!我絕不會退讓,除非我死!”林文博豁得站起,揪着宋浩然的衣襟一字一句狠聲開口。這是他頭一次在好友面前失去慣常的冷靜。
“哼,同樣的話我也回敬給你!想要我放棄黎昕,除非從我屍體上踩過去。”宋浩然眼眸腥紅,話音未落已大力揮出一拳,将林文博的臉頰打偏。
林文博抹去嘴角的一絲血迹,手臂覆上一層金屬的流光,用實打實的‘鐵拳’回擊過去,宋浩然不甘示弱,拳頭轟的一聲燃起洶洶的烈焰,迎上前。兩人很快在狹窄的房間裏戰成一團,互不相讓,脆弱的牆壁和地闆因兩人肆無忌憚的發力而爆開條條裂縫,牆灰撲簌簌直往下落。
戰了十幾分鍾,隻聞轟的一聲巨響,地闆被林文博的鐵拳打穿一個大洞,兩人腳下一沉,往下面的房間掉落,幾道震破雲霄的驚叫聲先後響起,林文博和宋浩然這才稍微恢複狼,不約而同的暗忖:糟糕!該不會壓到人了吧?——
歐陽慧茹對着十米外的箭靶練的極爲歡暢,一箭接一箭的射出,不帶停歇,看似出手利索,實則箭箭脫靶,慘不忍睹。
世宗實在看不下去了,負手,大步上前,走到近前開口說道:“箭可不是這樣射的!”
乍聞世宗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歐陽慧茹等人一驚,齊齊轉頭朝他看去。
“兒媳見過父皇,父皇萬安。”歐陽慧茹帶着衆人行禮,手中依然緊緊拽着自己的弓,臉上的表情還殘留着方才箭箭脫靶時的挫敗,看着委屈極了。
世宗莞爾,伸手虛扶她一下,“太子妃起來吧,”待歐陽慧茹起身,他繼續接口道:“射箭可不是你那樣射的。雙腳叉開,身體繃直,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右手拇指扣弦,食指搭在拇指上,輕擡箭尾,瞄準靶心後松開弓弦既可。你照着做試試。”
歐陽慧茹并沒有别人見到世宗時的戰戰兢兢,大方直視他深邃的眼眸,非常老實的回答道:“可是,騎射師傅也是這樣教兒媳的,兒媳也依言照着做的,但就是射不中箭靶。”
你那樣也叫照着做?一副中看不中用的樣兒!想罷,世宗再次低笑起來,轉頭朝随侍命令道:“拿朕的弓來。”
兩名随侍躬身應諾,朝不遠處的器械庫跑去,很快就擡來一把體型巨大,造型古樸的牛角弓。從随侍們吃力的表情和緩慢的步伐來看,這把弓相當沉重。
歐陽慧茹睜圓一雙美目,眸子亮晶晶的盯着這把弓感歎道:“原來這把弓是父皇的啊!難怪挂的那樣高,兒媳是夠不着,不然就選它了,用着霸氣!”
世宗再次被她逗的莞爾。不知怎得,對着太子妃,他的心情總是非常愉悅。對方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都那麽大方自然,有話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對他的态度也不似别人那般小心翼翼,讓他感覺非常輕松。
“就算讓你夠着,你也拿不動。不說弓弦150石的張力,單是弓本身的重量就有100多斤。你這小胳膊小腿兒可奈何不了。”這把是他慣用的弓,放在器械庫裏,并沒有禁止别人使用,但,除他之外,還從來沒人成功拉開過。
世宗說完,瞥見歐陽慧茹當真去揉捏自己細瘦的胳膊,再朝牛角弓比劃一下,露出個咋舌的驚歎表情來,他再次忍不住低笑出聲。這孩子,心裏想什麽,臉上絲毫不加掩飾,當真有趣!
三番兩次聽見世宗低沉的笑聲,站在他身後的江映月面上不顯,心中卻極爲驚駭:這是第幾次聽見完顔不破笑出聲來了?她随侍完顔不破身邊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他心情這樣愉悅。不,好似遇見歐陽慧茹,他的心情就總是很好,笑容也比平常多了許多倍,太後亦然。歐陽慧茹真是好本事!
那邊,江映月的危機感逐漸濃重,想着得找機會快點取得世宗的信任;這邊,世宗已經輕松的舉起弓,扣箭,挽弦,準備擊發了。
他眼神專注,表情肅穆,瞄準十米外的箭靶後,忽而放開拉弦的拇指,搭在弦上的箭矢順勢疾射而出,半秒鍾後,‘咚’的一聲釘在箭靶正中的紅色圓點上,又穿靶而過,紮進靶後百米外的一根樹幹上,徒留空蕩蕩的箭靶因承受不住箭矢射穿的狂猛力道,劇烈的來回擺動。
圍場内靜悄悄一片,衆人都被世宗迅猛如閃電的一箭給震懾住了,連呼吸都收斂起來,心中驚駭難言。傳說中世宗武藝高強,骁勇善戰,上了戰場宛若殺神,今兒他們終于見識了一把。
不愧是開國皇帝啊!這一手可比那些武俠片靠譜多了!歐陽慧茹心中驚歎,忍不住拍手連連叫好,“射的好!父皇威武!再來一次!”
衆人跟着鼓掌叫好,卻沒人敢像太子妃那般大膽,要求世宗‘再來一次’。
世宗放下弓,朗聲一笑,“朕隻是給你做的示範。朕的姿勢你看清了嗎?過來,射一次給朕看。”
歐陽慧茹叫好的聲音戛然而止,興高采烈的表情瞬間轉爲如喪考妣,耷拉着肩膀,可憐巴巴的讨好道:“兒媳隻顧着瞻仰父皇的風采,忘了觀摩您的姿勢,您再射一次吧?兒媳一定認真學!”
這樣坦率而又大膽的話,也就歐陽慧茹這不分尊卑貴賤的現代芯子能說的出來,偏世宗還不以爲意,無奈的搖搖頭,再次舉弓,當真又射了一箭。
箭矢再次穿靶而過,劈開樹幹上原先那支箭的箭身,取而代之。百步穿楊也莫過于此!
“這回可看清了?”世宗轉頭,語氣甚爲溫和的向歐陽慧茹問道,臉上帶着三分無奈,七分寵溺。
歐陽慧茹肯定的點頭道:“恩,看清了。”
世宗讓開位置,揮手示意她上前。
歐陽慧茹走上前,閉眼,回憶世宗的一舉一動,再睜開眼時,身體跟随思維,擺出一個标準的射箭姿勢,搭箭,挽弓,放弦,箭矢疾射而出,卻再次擦靶而過。
沒出錯啊!怎麽會這樣?歐陽慧茹徹底蔫了,持弓的手無力的耷拉下來。
世宗皺眉,拿着一支箭矢走上前,站到她身後,低沉的命令道:“舉起弓。”
性-感渾厚的男性嗓音在耳邊響起,歐陽慧茹耳尖顫了顫,不自覺舉起弓。
世宗俯身,以半抱的姿勢,替她将箭矢安在弦上,捏起她扣在拇指上的食指,低聲道:“食指不要緊扣拇指,留出足夠的空間放置箭尾,扣的緊了,會幹擾箭矢的射程和方向。”
歐陽慧茹恍然大悟,連忙照做,還乖巧的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點頭間,簡單紮成一束馬尾的青絲擦過世宗的下巴,癢癢的,還帶着股濃郁卻清冽的百合香氣。香氣缭繞,撲面而來,令人遐思,世宗心神顫動了一下,恍然間發現,太子妃的身體那樣馨香柔軟,太子妃玉白的食指,還被他捏在手裏,柔若無骨,觸感好到極緻。
他心中微動,幽深的眸子暗沉了一瞬,面上卻絲毫不顯,極其自然的放開對太子妃的懷抱,退離兩步,負手站立,聲音略微粗嘎的開口,“若覺得自己已經瞄準靶心了,便立刻松弦,切莫猶豫不決。”
歐陽慧茹颔首,屏住呼吸,瞄準前面的箭靶,待感覺箭頭已經指向箭靶的紅色圓心時,立刻放開扣弦的拇指,箭‘嗖’的一聲奔離弓弦,投入了箭靶的懷抱,紮在大概表示八環的位置上。
歐陽慧茹定睛,再三确認自己沒有脫靶,長長籲了口氣,回頭,眼巴巴的看向世宗,雙眸閃閃發亮,額頭上明晃晃的标注了三個字――求表揚。
被這樣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殷殷切切的凝視着,世宗心口一松,轉眼便抛開了适才怪異的感覺,毫不吝啬的誇獎道:“好!太子妃好悟性!照此下去,不多日就能練出一身好箭術!”
聞聽世宗的肯定,歐陽慧茹一掃連日來的挫敗,燦然一笑,回頭又專注的練起來。
那一笑,十分明媚,十分純淨,宛如花朵綻放般嬌豔,令世宗迷了眼,有片刻失神,但他心性堅定,隻瞬間就恢複了常态。
将怪異的感覺壓進心底,世宗上前幾步,站在歐陽慧茹身側,專心看她練習,偶有失誤,便指正一番。
有世宗手把手的教導,歐陽慧茹進步飛速,後面接連幾箭都射在了靶上,有一箭甚至快要接近靶心。
看着被自己射的如刺猬般的箭靶,歐陽慧茹自得的暗忖:果然不是姐的問題,是騎射師傅不行。若早像世宗皇帝這樣手把手的教,姐的箭術何至于此!
騎射師傅真是冤枉,歐陽慧茹貴爲太子妃,給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近身教學,更何論手把手教了?
終于在20多箭之後,有一箭正中靶心,歐陽慧茹停手,略做休息,笑着看向世宗皇帝,語帶自得的問道,“父皇,兒媳學的怎樣?”
世宗笑容寵溺,颔首道:“不錯,進步很快。”
歐陽慧茹眼珠子一轉,語氣變得極爲谄媚,“待兒媳再練上幾日,百步穿楊也不無可能,父皇圍獵時便帶上兒媳一個。父皇箭術了得,随意漏幾個獵物給兒媳也盡夠了,到時,兒媳鞣了好皮子,給您做件背心。”讓我跟吧,不跟着你,怎麽搶鏡?
百步穿楊?世宗轉眼去看歐陽慧茹滿是谄媚笑容的小臉,又瞅瞅她的小胳膊小腿兒,朗聲大笑起來,邊笑邊道:“好,難得太子妃有這個孝心,朕便等着太子妃的背心了。”
世宗笑完,越看歐陽慧茹越是喜歡,心中暗忖:幸好你還有些自知之明,隻許諾了一件背心,若是許了朕大氅,看你到哪裏去弄那許多獵物?性子這般可愛率真,難怪丞相溺愛,若是朕的女兒,朕也得如珠如寶的捧着,護着。不過,做了朕的兒媳,也沒差!
歐陽慧茹并沒有注意到世宗眼裏對她的寵溺,自顧爲得了他允諾,可以跟随其左右而暗自歡喜。跟緊了世宗,何愁沒有攪亂劇情的機會?至于擋箭,她還得再合計合計,生命寶貴啊,她可沒有江映月的金手指。
江映月對世宗的情緒觀察入微,自然發現了他對歐陽慧茹日益加深的喜愛。雖然這份喜愛并無礙于她的計劃,但她一見歐陽家的人,便會被勾起國破家亡的仇恨,隻想親手毀掉歐陽慧茹,将她狠狠踩在腳下,看她還如何春風得意。
心中暗恨,江映月眸子一暗,忖道:若要爲皇弟鋪路,助皇弟達成心願,她唯有借勢上位,這勢自然就是完顔不破,她得想個法子,盡快取得完顔不破的信任,讓完顔不破對她另眼相看。西山圍獵就是一個大好機會,這次,豁出一切,她也要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