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接聽,唐曜隐車子開得慢了一些,阮綿綿垂着眼睑,“嗯,好,我知道了,這就過來。”
“怎麽了?”唐曜隐眉頭緊蹙。
“有些手續,要我親自過去辦一下,你就在前面把我放下去,我打個車過去,很近。”
“我陪你。”唐曜隐說。
阮綿綿笑:“我是去警察局,還需要你陪着啊?快回去吧,不是還有人在等你麽?我這邊處理完了,就去把上次那件死貴的裙子買了,第一次見情敵,可不能懈怠。”
“又胡說八道。”唐曜隐狠狠的瞪了一眼她,“自己真的沒問題。”
“沒有。”阮綿綿笑得更好看了。
像是一朵完全綻放盛開的花朵一般,絢爛,奪目。
停車之後,唐曜隐解開阮綿綿的安全帶。
阮綿綿突兀的就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想法,她和唐曜隐之間,一直都有一根風筝線拉着,現在那根風筝線,被剪斷了。
身後抱住唐曜隐,臉頰在他頸窩之間磨砂了一下。
“别胡想亂想,唐太太。”
“嗯。”阮綿綿應了一聲,松開他,轉身就下了車。
原本還想要一個goodbeykiss的,可她不敢,唐曜隐那麽聰明,自己一個不小心的舉動,洩露出來任何情緒,都會引起他的懷疑。
所以,就這樣吧。
打了個車,直奔着警察局去。
而唐曜隐的車,則是轉了個彎,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阮綿綿看着前方,一動不動。
紅綠燈的時候,身邊遞上來一張紙。
阮綿綿側頭看着一臉憐憫的司機。
“我不要紙巾。”
“擦擦眼淚,沒啥過不去的坎兒。”司機語重心長。
“眼淚?”阮綿綿擡手,摸到臉上的冰涼的時候,整個人都微怔了一下,然後結果司機的紙巾,看着前方擦眼淚。
眼淚一直不聽話的在滾,她如何都擦不幹淨。
“不好意思師傅,你不要害怕,我沒事兒,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司機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擔心,阮綿綿趕忙擠了一絲笑容。
之後索性就不擦眼淚了,就讓它滾。
沒有去警察局,去了省圖書館。
林源已經在那邊等她了。
怕郭海還盯着,就約在這邊見面。
到了門口,林隊走出來,看着眼睛紅腫的阮綿綿,從出租車上下來。
出租車司機也跟下來,看着林隊:“您是?”
“是。”林源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出租車司機。
“姑娘上車就開始哭,眼淚都沒斷過線,我怕她想不開,您記得好好的開解開解。”
“謝謝啊,這是我家侄女,我知道怎麽照顧的,麻煩您了。”
出租車司機走了。
林源和阮綿綿在派出所裏找了個隐蔽的咖啡館坐下。
“綿綿,雖然抓到郭海很重要,可是也不能讓你去冒險。”林源開門見山。
“他狡猾得跟狐狸一樣,不按着他的安排走,就算我們把他逼到絕路,他那變态心理,留給咱們的,頂多是一堆無辜人的屍體,和他的屍體。”
林源緊緊的蹙眉,竟是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