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完美,和包包也是完全不相似的人,那麽多人都不行,爲什麽就是她了呢?”
“唔~或許前面一切不得善終,都是爲了等她呢?”
包爸笑,而後拍了拍唐曜隐的肩頭:“麽麽,唐門帶給你的一切傷痛,就在她這裏終結吧,爸爸……也好放心的離開。”
唐曜隐笑着垂下眼睑。
阮綿綿轉身,看着他一臉的緊張:“我剛才沒有出錯吧?”
“沒有。”唐曜隐摸摸頭,“爸很喜歡你。”
“你又知道了。”阮綿綿還是很緊張的,哪怕知道對方是已故的人。
唐曜隐視線看了看身邊,伸手牽住阮綿綿的手,往外走去。
走了兩步,阮綿綿就抱住了唐曜隐的胳膊。
包爸看着,輕笑一聲,魂魄漸漸的淡卻了下去。
對于曜隐,他心中的愧疚無比的深厚。
現在好了,一切塵埃落定,他的一雙兒女,都得到了最好的幸福,他就隻能安心的守護在老婆身邊了。
站在大銀杏樹下,阮綿綿仰頭:“這得有多大啊?”
“唐門建立的時候就有了吧。”唐曜隐說道,“秋天了你可以來看黃葉,蠻好看的。”
“好呀。”阮綿綿抑郁了兩天的心情,今天大好了起來。
不過……
“唐曜隐,我剛才在裏面,沒有看到包包。”阮綿綿最終還是問了。
“她沒死。”唐曜隐神色淡淡,“隻是生活在一個,我們接觸不到的地方。”
“哦。”所以這是他緬懷她的一種方式?
确定不是臆想症?
“我沒有臆想症。”唐曜隐敲了敲她的頭,“有些事情,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如果你乖的話。”
“你養小貓呢,還乖的話。”阮綿綿哼哼一聲。
“小貓比你好養。”
“下午你有安排麽?”阮綿綿拉着他的手,看着他,倒退着走路。
“沒有。”
“那……去給你生父母掃墓好不好?”
唐曜隐神色微怔。
“是很遠麽?”阮綿綿停下來,小心翼翼的問。
“他們沒有墓。”唐曜隐看着她,“拿了骨灰出來那天,我奶奶把骨灰壇子砸了,下着大雨,全部沖散了。”
阮綿綿心裏微微一疼,往前兩步,伸手抱住他的腰:“我是不是又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這些早晚你都會知道的。”
“那……你奶奶爲什麽要這麽做?”阮綿綿低聲問。
“媽媽那邊的親戚,要把媽媽的骨灰領回去,奶奶說她殺了她兒子,就算做鬼,也要她逃不開他的魔爪,骨灰混在一起,魂魄也分不開了。”
這邏輯……
這麽惡心人的事情,居然還是當着他的面兒做的。
難怪他性格這麽冷淡。
“真過分!”
阮綿綿低低的說了一句。
唐曜隐沒說話。
這些事情,包包還有包爸包媽都不知道。
之所以他能确定,阮綿綿是那個對的人。
是因爲,這些他以爲一輩子都不會和人提及的事情,他會想要毫不保留的告訴她。
有點像是……
摔了跤,疼着了,就把疼告訴愛護他的人,撒着嬌要安撫,要糖吃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