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我。”
阮綿綿去搶,身上一件兒衣服也沒穿,唐曜隐神色傲嬌,伸手将她攬在懷裏,不給她掙紮的機會,而後還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哪兒來的?”
“跟學姐買的。”阮綿綿掙紮,卻無果,索性任命,埋首被子間。
“學姐?”唐曜隐蹙眉,“什麽時候買的?買來幹嘛?”
“你管我!”阮綿綿悶聲道。
唐曜隐不着聲色的一笑。
軟綿綿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竄起來:“唐曜隐,你什麽時候翻過我手機?”
“無意間看到的。”唐曜隐摸了摸她的頭,“這感覺,怎麽跟捉奸一樣?”
“他是他,你是你,不可同日而語!”阮綿綿乘機将手機奪下來。
而後迅速的鑽進被子裏,隔了一會兒:“你給我把睡衣拿來。”
“自己去。”
唐曜隐發現……自己很喜歡看阮綿綿暴跳如雷,跳腳,卻又不得不認命的模樣。
阮綿綿把被子裹着,憤憤然的從唐曜隐跟前過去,直奔衣帽間。
衣帽間裏原來隻放着唐曜隐的衣服,現在她也占據了這裏的……一小部分。
沒有拿自己的,她還是穿了他的衣服出去。
憤憤然的爬回床上,憤憤然的睡了。
等她睡熟了,唐曜隐看了看她:“我願意和你試一試,我們各自都努力一次,好不好?”
阮綿綿撅着嘴,似乎夢境不是太好。
唐曜隐指腹輕輕的磨砂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和他,做過多少次沒數。
可接吻……
如果不算在農家樂,阮綿綿偷親他的那一次,他們從來都是隻做~愛,卻各自心照不宣的,不接吻。
給她蓋好被子,唐曜隐就睡了下去。
天剛亮,他剛醒,阮綿綿就一聲大喊,從噩夢之中醒了過來。
滿面驚恐,抱着胸,呼吸急~促的看着前方。
“怎麽了?”唐曜隐也起身。
“是他們,是他們。”阮綿綿嘴唇和聲音,都在顫~抖。
“哪個他們?綿綿,你不着急,這是在家裏,隻有我,剛才隻是做夢。”
“唐曜隐,我看到他們了。”阮綿綿驚慌的抓着他的胳膊,“那天在小區後門,我看到他們丢兇器了,那時候我不曉得他們殺了爸爸媽媽,直到警察在垃圾桶裏找到兇器……可是我怕他們會回來報複我和妹妹,一直沒說,剛才我又夢到他們了,他們要殺你,我攔不住……”
她顫~抖得着實厲害,唐曜隐将她攬入懷裏。
他一直就覺得,阮綿綿的心理疾病根據她現實生活的返照,總有些對不上的地方。
現在那個地方找到了。
因爲隐瞞兇手信息,而産生的強烈自責,并不是看到案發現場之後的陰影,導緻了她的一系列心理病。
“乖,沒事的,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唐曜隐輕聲安撫,“當時你還小,要保護唯一的親人,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沒錯的,所以你不需要自責。”
阮綿綿緊緊的抱着唐曜隐的胳膊,眼淚都把他的胳膊打濕了,可是爲什麽,分明已經忘記的記憶,爲什麽在這個時候出現了?